首頁 > 寵愛水瓶女人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4 頁

 

  她不要求什麼,只期待一份純粹而真誠的愛情,這……很難嗎?

  二十九歲了,她已經過了那種即使熬夜不睡,也不會精神不佳的年齡,現在的她渴望的是平凡、是幸福、是安定。

  雖然她也渴望一段浪漫的戀情,但前提是浪漫必須建築在實際之上。

  不過就現在看來,即使是看起來相當實際的戀人或戀情,也不見得會有什麼保障了。

  今晚,她什麼工作都做不了。她的心無法平靜、她的心根本不在這裡……

  想著,她迅速收拾著桌面,準備下班,即使下班時間早已過了幾小時。

  關掉最後一盞燈,她緩緩地踱下樓來。

  一出門口,迎面就來了一個男人——

  「楚人……」山門清次縮著身子,一副哀兵模樣。

  她睇了他一記,神情凝重起來。

  「楚人,我們談談……」他挨上來,討好地拉著她的手。

  「沒什麼好談的。」她甩開了他的手,急欲背身而去。

  山門清次不死心地揪著她,「別這樣,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夠了,」她板起臉,義正辭嚴地道:「別哭喪著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山門清次一怔。

  楚人冷睇著他,口氣十分決絕,「我不容許一點點的髒污。」

  「楚人……」

  「衣服上的髒污洗得掉,」她打斷了他,「但感情上的髒污是怎麼也洗不乾淨的。」話罷,她轉身就要離去。

  山門清次猛地攫住她,有點情緒失控地緊抓著她的身子,「不,我們可以再……」

  「你放開我!」她聽不進他的哀求及解釋,微慍地反抗著他。

  在他決定跟鈴木上床前,就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不是她絕情,而是他太讓人失望。

  「不,楚人……」他愁著臉,苦苦哀求。

  當初,她被他的貼心攻勢所感動;而今,她厭惡他的癡纏不放。

  他們之間的愛情已經過去了,如果他瞭解這一點並接受它,她會一如往日那般溫和的待他。但假如他這麼的不幹不脆、哭哭啼啼,她將唾棄他、厭惡他。

  因為她認為今日的他不過是自作自受、自食惡果。

  「山門!」她怒斥著:「是男人就乾脆一點!」

  山門一怔,受挫地望著她,「你……你真的那麼絕情?」

  「是你自找的。」她冷冷地觀著他,眼底再沒一絲感情。「我給你機會,讓你進入我的生命,是你自己走了出去。」

  山門羞惱地盯著她,兩隻眼睛像要噴火似的。「是你不好,你……你從沒用心對我,是你讓我投入鈴木的懷抱。」

  「什麼?」她眉心一挑,氣憤地瞪著他,「你還惡人先告狀?」

  「難道不是?」山門氣急敗壞,根本顧不得什麼風度或形象,「交往一年多,也已經訂了婚,你卻不願意跟我發生關係,你對我根本就有保留!」

  楚人不敢相信在發生這些事後,他竟然會這樣推諉責任;他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或鈴木身上,而他自己卻無可指責?!

  她不是真把貞操看得跟命一樣重要,但是她要的是一種萬無一失的感情,她不希望性破壞了她所追求的萬無一失。

  「也許是你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吸引力。」既然他那麼可惡,那她也不想再客氣下去。她念舊,但當對方不值得再得到她的感情,她卻可以是個絕對冷酷的人。

  「你!」遭她言語輕蔑,他更是惱羞成怒。

  「放開我!」她奮力掙脫他,並揚起手,氣恨得想給他一巴掌。

  她不是個容易發脾氣的人,但當她發起脾氣,絕對能教人印象深刻。

  就在她準備賞他一巴掌的時候,她高高揚起的手卻在半空中遭到攔截

  可惡,誰敢攔她發脾氣?!

  「不值得。」就在她想轉頭之際,一聲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記得這個聲音,因為她今天剛聽過。

  「就是他?」因為曾不小心聽到她與鈴木響子的對話,思路敏銳的他不難聯想到眼前這男人就是那個「男主角」。

  楚人望著突然出現阻礙她的豐川直史,眼底盈滿驚訝及不滿。

  他憑什麼管她的事?什麼叫作「就是他」?他知道什麼?!

  「你……你是誰?」看見一個完全陌生、又近乎完美的男人出現,山門清次也很驚愕。

  「我是誰?」直史微微地叫起濃眉,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應該這麼說吧,我是『候補選手』。」說著,他露出一記促狹的笑容。

  山門清次一怔,「什麼?」

  「渾蛋,」直史欺近了他,眼神凌厲而強悍,「你不知道你已經被判出場,喪失比賽資格了嗎?」

  「你……」突然殺出個程咬金,山門清次當然是有點不高興,但一方面,他也慶幸這個程咬金的及時現身。

  因為要不是他,楚人可能已經賞他一巴掌了。

  要一個男人在另一個男人面前示弱並不是容易的事,不過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當他發現對方的氣勢及條件都凌駕在他之上時,他退縮了。

  「這是我跟她的事。」他裝腔作勢地耍狠。

  直史哼地一笑,倏地抓起他的衣頜,「不再是了。」話罷,他使勁地振開了山門清次。

  山門清次悻悻然地瞪著他,卻不敢多說什麼。

  「哼!」他嗤哼一記,掉頭離去。

  看著山門清次懊惱地離開,楚人總算是回過神來。

  她微蹙著眉頭瞅著一旁的豐川直史,一臉疑惑,「你剛才說什麼?」

  「我?」他想了一下,「我說不再是了。」

  「不是這一句,再前面一點。」她神情凝肅地瞪著他。

  他微怔。她想考他的記性嗎?雖然他覺得這樣實在很無聊,卻還是非常認真地想了一下,「他被判出局?」

  「不是,」她幾乎要發脾氣了,「再前面。」

  「我是候補選手?」他撇起唇角,笑得有幾分狡黠。

  楚人瞪著他,「你說『就是他』,」

  這個狡猾的傢伙,可別告訴她,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