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沒什麼事了。」他伸出手,溫柔地拂過她已經退燒的額頭。
被他溫暖的手輕拂過,維琛只覺自己的額買比剛才更燙了一點。
「高天宇,以後不准你像今天這麼對我。」她說。
他露出了迷人而溫柔的微笑,「今天的事不會再發生了。」俯下身,他在她飽滿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她羞澀地望著他,不知說什麼好。
「好好睡一覺,嗯?」他以他那低沉渾實的嗓音哄著她。
她輕點著頭,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隔一天,維琛迫不及待地跑來上班,卻被高天宇訓了一頓。
「你急著來幹嘛?」他要她在家休息兩天,她居然那麼不聽話地又跑來了。
她縮縮脖子,囁嚅地道:「人家已經好了嘛!」
「好了?」因為憐愛她、寵愛她,他根本捨不得她受一丁點的苦。
「是好了……」她抬起眼簾,怯怯地看他,「難道你不想見到我?」
「我……」他一怔,頓時說不出話來。
他當然想見她,他沒有一刻不想著她,可是……他希望她能乖乖地在家裡養病。
維琛見他沉默,膽子就大了起來。
欺上前,她兩隻眼睛像會冒火似的盯著他,「這麼怕我來,不會是想背著我做什麼虧心事吧?」
高天宇一蹙眉心,啼笑皆非地瞪著她,「我是那種人?」
「是。」她調皮地一笑。
睇著她那可愛的模樣,他的心湖不禁又是一陣被動。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吸引他,她不知道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情,她不知道他光是看著她,都會興起他自己也難以想像的狂情熾欲——「維琛,你這是在折磨我。」他低啞地說。
她一愣,一知半解地望著他,「什……什麼?」
她是有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不過覷見他那火熱的目光及胸口急遽的起伏,她就……
這是一種「徵兆」,是他需索她、渴望她的徵兆。
「嗯……既然你要我回去,那我回去好了……」想起昨天他把自己弄得死去活來,她就不禁嚇得全身冒汗。
高天宇雙臂一伸,猛地將她撈進了懷抱中。「別回去了。」他低沉的嗓音倏地在她耳際響起。
維琛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燒起來了,「不……我還是……」
他把她扳向自己,低頭攫去了她濕潤的紅唇。
她該推開他,然後嚴辭告訴他這裡是辦公室,可是她動不了,想不了……她的腦子已經焚燒起來了。
高天宇熱情地在她嘴中探索翻攪,不斷地探詢著屬於她身體的「信號」。
想起他佔有她的那件事情,她的心理不覺浮起了一些教她驚悸的恐怖畫面。她想起那椎心的痛楚,她想起那種像是快被撕裂成兩半的感覺,她想起她現在還有點疼……
「不要……」她推開他,婉轉拒絕著。
他皺起眉心,「怎麼了?」
「這裡是辦公室耶!」她不好意思說自己疼,只好信口找著其他借口。
他促狹一笑,「那天我們不也是在辦公室?」說著,他不知想起什麼,逕自微笑著。
「笑什麼?」她疑惑地問。
「那天你發燒會不會是因為忘了穿內褲?」他故意戲弄她。
維琛臉兒一紅,羞赧得直把粉拳往高天宇結實的胸膛上捶。
「你好討厭……」
他輕易地攫住了她的拳頭,低頭又給了她一記熱吻。
維琛掙扎了兩下,有點力不從心地。
他的吻沿著她的唇角、頰邊、耳際……然後輕巧地侵襲上她的耳窩;他溫熱的舌尖在她耳窩裡放肆著勾挑,直把她的情緒挑撥到理智與瘋狂的臨界點。
「呃……」終於,她聽見了自己口中逸出了煽惑的低吟。
高天宇滿意地睇著她,「你的聲音真性感……」
他總是在撩撥她的同時說著一些挑逗的字句或字眼,他知道她喜歡聽他說哪些話,他知道她喜歡他那種低啞又性感的聲調……
這一瞬,維琛感覺自己彷彿是他在這世界上,唯一在乎且深愛的女人,而她……喜歡這種「唯一」的恩寵感。
「你怕?」他及時的撈住她,將她的身子直往自己懷裡帶。
她怯怯地觀著他,「當然怕……」她可還沒忘記他那「大傢伙」把她弄得死去活來。
高天宇撇撇唇,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
「如果我給了你一個恐怖的經驗,那是我的不對,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說著,他抓著她的手覆在那上頭,「以後你會覺得它還不錯。」
維琛心上一震,整個臉頰因充血而嚴重漲紅著。
驀地,一聲沉沉的敲門聲驚醒了陷在愛慾情潮中的兩人……
「什麼事?」好事被打斷,高天宇顯得有些懊惱。
「高先生,有位安小姐找您。」門外傳來女職員的聲音。
他微怔,是安海倫?她來做什麼?「請她等一下。」他說。
就算要請她進來,他也得先把衣裝整好。「穿好。」他輕拉著維琛的衣領,耐人尋味地一笑。
維琛羞怯地點點頭,立即著手整理著衣裝;才剛拉—上衣領,門突然砰地一聲被推開,而安海倫已經一臉寒霜地站在門口。
安海倫見維琛一臉驚羞,立即意會到某些事情。
她冷睇著兩人,酸溜溜地譏諷,「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話落。她關上了門,逕自往高天宇走去。
「什麼事?」高天宇坐回辦公桌後,神情冷傲地看著他。
安海倫斜襯了維琛一眼,「不叫你的秘書迴避一下?」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年輕美麗的小秘書一定跟高天宇有著不為人知的微妙關係,說不定這看起來仍十分青澀的小秘書,就是那一天高天宇將她扔在飯店裡的原因。
面對她極具挑釁的言辭,維琛心裡當然有點不舒服;不過她是高天宇的客人,她也不敢有所微辭。
「高先生,我先進去了。」她欠了個身,轉身便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那天為什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飯店裡?」維琛還沒來得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安海倫的聲音就在她背後響起,「難道你不知道那樣的行為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