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鬼魅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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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良子還未開門做生意,英司就一臉冷然地來到了店門口。

  勝久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頭,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英少!什麼風把你吹來的?」良子是這間酒廊的媽媽桑,也是和英司有著固定關係的女人。

  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不過當他沒有表情時,也代表著他正為某件事生氣或煩惱。

  他像陣風似的往辦公室方向走去,把勝久和良子給拋在後頭。

  「英少怎麼了?」良子疑惑地向勝久打聽著。

  勝久蹙著眉頭,「還不是為了頭目的繼室。」

  「鬼塚老爺討繼室,關他什麼事?」她挑挑眉梢,玩笑似地問:「怎麼?他們父子倆不會挑上同一個女人吧?」

  勝久望著她,一副「你猜對了」的表情。

  良子一愣,「什……什麼?我猜對了!?」

  「嗯。」他點點頭,「頭目的繼室就是森川的女兒,而英少在她還未進鬼塚家前就先和她——」

  「哪有這麼巧的事!?」她輕掩嘴唇,一臉驚訝。

  「是真的。」他壓低聲音說著。

  「你說森川,不會是那個沒出息的森川光男吧?」

  「就是他。」

  「鬼塚老爺為什麼要納森川的女兒做繼室呢?」

  「我和英少也覺得納悶,也許頭目他太寂寞了吧!」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裡頭卻傳來英司暴躁的吼叫聲。

  「你快進去吧!」勝久推了她一把。

  「知道,知道……」良子擺出千嬌百媚的姿態,性感無比地說道,「我這就去幫他消消火。」話落,她踩著小碎步朝辦公室趕去。

  知裡探著鐵也燙手的額頭,一臉著急。

  雖然請了醫生也吃了藥,但他還是一副虛弱的模樣。

  「我要找爸爸……」鐵也的臉因為發燒而漲紅,「你幫我找爸爸……」

  知裡一臉愛莫能助的神情。找爸爸?她怎麼知道英司那傢伙在哪裡!?

  「鐵也乖……」鬼塚雄三幫著哄他,「爸爸在忙,爺爺和知裡阿姨陪你,好不好?」

  「不要!」鐵也臉頰上淌著可憐兮兮的淚水,「我要爸爸……」

  「鐵也……」知裡摸摸他的額頭,眼底淨是不忍。

  就算是生在黑幫世家,他也只是個需要關懷的小孩呀,沒有了母親的他,當然希望父親能給他多一點關注;她自己也是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她瞭解鐵也的心情及需要。

  因為服了藥,鐵也昏昏沉沉地閉上眼皮,意識陷入模糊,嘴唇仍不停歙動地喚著爸爸,那模樣任誰看了都備覺心疼。

  「唉——」鬼塚雄三一歎,「英司的手機沒開,他一定在良子那裡。」

  「良子?」知裡覺得這個名字好熟……啊!不會是那天早上到尊去看她的漂亮女人吧英司跟她在一起,他們是什麼關係呢?那個叫「英少」的,又是她的什麼人?

  天呀,英司一直看她不順眼,不會是因為他知道,她曾和那個叫英少的男人有過一段吧!

  ?

  「你在想什麼?」鬼塚雄三見她發呆,不覺好奇地問著。

  「沒什麼。」她搖搖頭,「老爺子,您先去歇著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鐵也要是鬧脾氣呢?」他有點擔心地說道。

  知裡一笑,「我是幼教老師耶!再會鬧脾氣的孩子我都見過。」

  「這樣呀——」他沉吟片刻,「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一點都不麻煩。」知裡轉頭望著鐵也,「照顧鐵也讓我覺得很快樂呢!」

  他注視著知裡溫柔嫻靜的側臉,對她的好感更是加深,「那我先去睡了。」

  「嗯,晚安。」知裡對他微微一笑。

  鬼塚雄三一邊走出鐵也的房間,一邊還頻頻回過頭來望著知裡纖細的背影。

  不知怎地,她那背影看起來很像五年前自殺身亡的加奈,或許是因為她們都是那種單純恬靜的女人吧從良子那兒回來後,英司莫名躁鬱的心情並未因此得到舒緩;帶著一身酒氣,他輕輕地推開鐵也的厲門。

  巡房——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

  推門一望,他看到鐵也床邊趴了個女人;視焦凝聚後,他發現那女人竟是——森川知裡。

  她……為什麼趴在鐵也床邊?他放輕腳步地走到床邊俯望著她。

  好個細緻美麗的女人!光是那賽雪的肌膚,就夠讓人蝕骨銷魂,霎時,他又憶起那一夜在他身下的她——想著,他情難自禁地伸出手,以手背輕撫她的臉頰,旋即,他狠狠一抽手。該死!這個女人,這個看似無害的女人,可是枝長滿荊棘的玫瑰啊!

  知裡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什麼,她撐開沉重的眼皮,倏地被身邊站著的黑影嚇得差點兒驚叫出聲。

  「是我。」為避免她驚醒鐵也,英司伸手搗住了她的嘴,「你為什麼在這兒睡?」

  知裡拿開他的手,「鐵也發燒了。」她說得有點責怪意味。

  「為什麼沒通知我?」他沉下臉。

  她睨了他一眼,「你的手機沒開,誰知道你窩在哪個銷魂窩裡?」不知怎地,她心裡有一股不知名的微酸;從她知道英司在那個叫良子的女人那裡開始,她的心就一刻也沒舒坦過……為什麼!?

  「跟我端繼母的架子!?」聽出她話中帶話,他十分不以為然。

  「你……」知裡還想跟他頂兩句,不料床上的鐵也突然發出一聲囈語。

  因為不想驚擾鐵也,她把快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吞了進去。

  她站了起來,「鐵也交給你了。」

  「怎麼?」他擰起濃眉,衝著她問:「要回去服侍我父親了?」

  「你!」覷見他眼底那一絲狡黠邪氣,知裡頓時怒火中燒。

  就算他知道她曾和尊裡頭的牛郎有過一段,也不能對她如此言辭輕佻——誰規定頭目的女人都得是處女的!?

  「我知道你的真面目。」他攫住她的手臂,恨恨地說。

  他果然知道那一晚的事!「那你就去告訴老爺子啊。」她不怕被鬼塚老爺知道,反正鬼塚老爺才不在乎她是不是處子呢!

  「你以為我不敢?」這大膽的女人好像打定他絕不敢、也絕不會將那晚的事說出去似的,而事實上,他真的不能說出口——父子倆共享一個女人,這要是傳出去,尊王會的面子往哪裡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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