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再不受感動的投入他的懷裡,那他就要吐了。
還好她很上道,梁詠徠當下便將想唸書的念頭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被動的任他將她摟進他的懷裡,坐在他的膝上。
背著他,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她確信他一定也跟她一樣:很緊張。
畢竟他們才十七,八啊!
可她沒想到的是,看著她頸後的司聖威卻另有目的的不斷以目光梭巡著梁詠徠後頸上是否有什麼能辨識的特徵。
賓果!被他找到了。
在她後頸靠近肩背上有顆鮮紅的痣。
司聖威立刻感到樂不可支,這下他明天又可以驕傲了。他輕輕伸手觸碰著她後頸上的紅痣,「咦?妳這裡有痣呢!」
梁詠徠很不習慣被人觸碰身體,就算是她心儀的司聖威也不行,所以她很自然的將頭一縮,不想讓他繼續碰她。
感受到她的躲避,司聖威立刻改變策略,「抱歉,」趕緊收回手,「因為我自己身上同樣的地方也有,所以才會……」
啊∼∼原來如此。
梁詠徠一聽到這樣合情合理的解釋,當下完全釋懷了。
甚至--她也好想看看他的痣喔∼∼
這是不是表示他倆很有緣,連身上的痣都長在相同的地方呢!因為太想看了,以致她忍不住問:「那個……我、我能看嗎?」
由於有點害羞、有點不熟,所以她邊問邊想回頭看他,順便拉開兩人目前如此曖昧的姿勢,她覺得被抱一下就夠了,可他一直摟著她,且他腿上不知放了什麼東西,硬硬的,讓她坐得有點不舒適呢!
「妳別亂動!」他卻悶聲如此說。
害梁詠徠頓時誤會他是在不高興什麼,而自幼以來所養成的逆來順受的習慣更是讓她當下就乖乖的不再發言。
「嗯∼∼」她不動如山……其實該說是坐如針氈--因為他腿間的硬物真的把她刺得滿疼的。
司聖威則是不解的直納悶著,他的身體為何會莫名的反應起來?他只是為了跟哥兒們的賭金才跟她這麼親近耶!
更可怕的是,他愈抱著她,愈覺得單單自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女人香就會讓他昏了頭,可……為何會這樣?他先前不是才嫌棄過她身材的發育還需要成長才行嗎?
那他現在是怎樣?男性酵素被激化了嗎?
不行!他不能嚇到她,一這麼想,他敢緊以瘖啞的嗓音低語著,「妳……說說話--」看能否轉移他的注意力。
「哦∼∼」梁詠徠被他抱得渾身體溫不斷上升,腦子也變得有點渾沌,便隨口說著,「那個……我跟你說喔∼∼我身上的痣很多耶!手上、腳上,身體上……很多地方都有--」
她……這是在說什麼啊!
「是嗎?可以看嗎?」他繼續以嘶啞的嗓音回話,卻在話語溜出嘴後,後悔得好想咬舌自盡。
他……這是在幹嘛啊?
「不、不可以……」梁詠徠真以為他是在跟她挑情了,可……她還這麼年輕,心情還不定,他們能不能慢慢來啊?
「呃∼∼我也知道。」司聖威強忍著混亂的慾念,用力的想將脫序的理智給找回來。
「那個……」梁詠徠忍了許久,終於問出,「我能不能請你把你腿上的東西拿開……」她真的不是在嫌棄他,「那硬硬的刺得我好痛。」試圖解釋。
司聖威聞言,當下連耳根子都紅透半邊天了,「妳……再忍一下。」
拜託!他也不想這麼失態,實在是他莫名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才會有這麼不禮貌的舉止,她就不能忍耐一下嗎?
「哦∼∼」她乖乖的正襟危坐在他的腿上,一動也不動。
司聖威硬逼著自己幻想著拿到賭金的快感,並伸吸了幾口冷冷的空氣後才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放開手,「妳能自己坐嗎?」
她求之不得。
梁詠徠趕緊以逃命的速度起身,默默的坐在司聖威的對面,「我、我們……」
司聖威則是雙腿緊並,順手取了本課本放置在自己的兩腿間做掩飾,「我們來讀書吧!」
就在這麼尷尬的時候,梁母端著餐盤推門進來,「徠徠啊!跟妳的朋友一起吃點心,別這麼認真讀書,小心把頭給讀壞了。」
「哦∼∼」
這回是梁詠徠與司聖威一起回答,心中同時好感激梁母的適時出現,化解了兩人充滿情愫的氛圍。
而梁母則是滿心欣喜的認為,女兒這回交到的朋友真是太好了,是個能一起讀書的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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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馮彥谷才不肯相信呢!
司聖威則是痞痞的兩手一攤,「不信你可以去查證。」
「才一天,她就脫光給你看?!」他會信才怪。
雖然心知自己滿嘴的謊言,但為了面子,司聖威就是面不改色的說:「至少她脖子上的你可以讓你的親衛隊員去證實。」
「我當然會。」馮彥谷氣急敗壞的已想走人,他得趕緊找個梁詠徠班上的女同學幫他「驗明正身」。
「二馬,」眼看好友兼死黨已走遠,司聖威才以讓人能聽到,卻是好死不死的腔調說:「願賭服輸,別忘了。」
「呿∼∼」馮彥谷已馬不停蹄的去找人求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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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名女同學交頭接耳一陣子後,馮彥谷滿臉死氣沉沉的回頭望著司聖威,
「算你厲害!」
「好說、好說。」司聖威學古人拱手打揖後,老實不客氣的伸出手,掌心向上的說:「那就拿來吧!」
幾個當初參與打賭的青少年們各個苦喪著臉,「都怪你,二馬,你明明說要把上那個帶塞的梁詠徠是件不可能的任務的!」
「沒辦法,」司聖威卻還挑釁的走到那幾個邊掏錢、邊抹淚的賭友身旁道:
「誰教我的男性魅力無法擋呢!」
「可惡!」
「超卑鄙……」
「人神共憤--」
雖然以各種不服的口氣發洩著心中的大不滿,但每個參與賭注的年輕人還是依約付費,畢竟願賭服輸嘛!但卻還是忍不住哭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