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爛我的嘴?你有那個本事嗎?」她送出一掌,擊中她的胸口。
一股勁力帶著君君往後飛,凌小小輕輕一躍,在她要撞上牆壁之前又一掌將她送入了柔軟的被窩,讓她痛得差點昏過去。
「痛……」這疼痛是令人難以忍受的,君君抱著胸,在床上滾著。
這個壞女人,居然一直打她,她非殺了她不可,她一定一定要討回公道來,她君君不是好欺負的!
「要不是留著你還能幫雪宜暖被窩,我早殺了你。」
她痛到說不出話來,只能喘著氣等這股疼痛過去。
「你瞪我?」凌小小仰頭笑道:「你瞪我我就會怕嗎?」
君君從床上一躍而起,一伸手就抓花她的臉。
凌小小毫無防備,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硬挺,被她打了那一掌沒痛個一時三刻就能出手傷人。
她衝到鏡子前面一看,右頰上有三條血淋淋的血痕,氣得她一掌擊裂了妝台。
「可惡,你敢抓傷我的臉!」她最愛惜自己的容貌了,這時被君君一毀,她氣得把什麼計劃都拋到腦後,只想殺她洩恨。
她從袖子裡抽出匕首,惡狠狠的說:「我殺了你!」
君君見狀轉身就跑,門口卻忤著那些個侍女,她一咬牙,轉個方向,爬上桌子,奮力僮破窗子,跌到外面去。
凌小小凶神惡煞的追出來,她連忙站起身就跑,可才剛跑出院落,就被凌小小給逮住。
她高舉著匕首,正要刺下時,聽到采心大喊,「凌姑娘,有人!」
她一時急怒攻心,居然沒聽見有人來的腳步聲,否則以她的功力是可以發覺的。
君君生怕她一刀刺下來,於是伸手去搶她的匕首,兩個人跌倒在草地上糾纏著,凌小小不斷的尖叫。
君君奮力一翻,將她給壓在身下,兩個人拉拉扯扯之間,凌小小不時的發出救命的慘叫。
救命?!這句話該是她來喊才對吧?
「公主,快住手呀!」那群侍女嘰嘰喳喳的喊叫著,「快來人呀!」
宋雪宜和夏光至看到的就是這種情形,君君和凌小小糾纏在一起,一群侍女在旁邊尖叫。
「君君,快住手!」
雪宜?一聽見他的聲音,君君猛然愣了一下。
凌小小低笑道:「救兵來了。」她抓住她的手,猛然往自己肚腹一刺,然後慘叫一聲,就裝暈過去。
夏光至急得飛身來看,粗魯的拉開君君,「小小……」
君君茫然的看著暈過去的凌小小,覺得好奇怪,明明是她要殺她呀?她幹嗎捅自己?不痛嗎?她正覺得奇怪時,一個火辣辣的耳光劈頭就打下來。
宋雪宜抓著她的胳膊,沒頭沒腦的搖晃她,怒聲道:「你究竟在做什麼?真的乖不了一個月,你怎麼胡鬧我都忍了,現在你居然拿人命來開玩笑!」
君君被打得一愣一愣的,「不是……」不是那樣的呀,他都還沒聽她說話就打她?
他怎麼可以這樣?!
夏光至橫抱起毫無知覺的凌小小,急得快瘋掉了,「雪宜,還不快去請大夫,跟這個番婆多說什麼!」
他放開她,「我馬上去。」
君君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雪宜,帶我一起去。」別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放手!」他沒有甩開她,只是用寒冷的眼光看她,「我說放手。」
「我不放。」她蒼白的臉毫無血色,「那個壞女人打我,還要殺我,她自己殺死自己,她是活該!」
「將軍。」一臉抓痕的心采朝他一跪,「公主顛倒是非,你看看我們個個傷成這種模樣,都是公主抓出來、咬出來的!現在小姐不知道是死是活,請你一定要救救她呀!」
「你還有什麼話說?!」宋雪宜冷道:「這些傷不是你製造出來的?」
「是我,可是……」君君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他的眼光更加寒冷而冰涼,看得她手足無措。
「是的話就讓我太失望了。」
「雪宜,別對我失望。」他的語氣為什麼那麼冷淡?他看她的樣子讓她覺得心好痛呀!
「我已經說過了,胡鬧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冷冷的掃她一眼,「放手。」
「我不放!」她死命的搖頭,「我放了你就走了,不會回來,也不會聽我說話!」
「放手。」他堅定的重複著這句話,「不要拉拉扯扯的惹人討厭。」
討厭?她鬆開了他的手……什麼生生世世永不分離,都是騙人的,她還是個討厭鬼。
水氣迷濛了她的雙眼,又是心酸又是憤怒的感覺轟得她差點站不住腳,「你不聽我說了嗎?你討厭我了嗎?」
他沒有說話,甚至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便急著出府找大夫去。
她抬起頭來,深邃的綠眸閃著奇異的光芒,「宋雪宜。你不要後悔!你不要後悔!哇……」
君君忍不住痛哭失聲,掩臉狂奔。
她只有一個念頭,姑姑騙人!愛一個人根本不是甜蜜的事,她不愛了、不愛了!
小花興高采烈地正準備進府,卻被衝出來的君君給撞個正著。
兩個人雙雙跌在地上,小花手裡拿的布料散了一地。她一早就出門去挑布,因為公主之前曾興沖沖地說要學做衣服,等她學會之後,要做件新衣服給少爺開心。
「公主,你瞧瞧這些花色,看喜不喜歡,待會有人會再送……」小花一邊爬過去扶她,一邊開心地說。
君君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反而嚇了她一跳,「怎麼啦?公主……」
她看著小花,感覺到那股真誠的關懷,情緒徹底崩潰,抱住她就號啕大哭起來,「小花……他欺負我!姑姑騙人,騙人!」
君君哭得小花慌了手腳,「怎麼啦?跟少爺鬧彆扭嗎?公主,別哭呀。」
「不是、不是,我不要愛了,我也不要相公,不要嫁人了!」她猛搖頭,大顆大顆的淚珠不斷的落下。
「公主,先別哭呀!」她慌張的說:「我馬上找夫人和老爺回來。」看公主哭成這樣,一定是很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