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來人輕聲開口道:「煌,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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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坐繡房,華綾一針一線地在織錦上繡出一對鴛鴦,看似栩栩如生,彷彿就要破錦而出,以便雙宿雙飛一般。
終於繡好,她收了最後一針,滿意的審視著,「鴛鴦織就欲雙飛啊!」
放下織錦後,她才發現下大雨了。
雨聲淆瀝,擾人清幽,突地,一股強烈的不安不明所以地向她襲來,驀然間,她竟有一種被人在暗處偷窺的詭異感覺。
啪!
一聲輕響,驚得她幾乎跳起來,她的美目掃視四周,卻不見任何人影。
「錦兒,是你嗎?」她嚥了嚥口水,小移蓮步走向聲源處,害怕地再喚:「還是煌?」
她左右探望,仍然是四下無人,但剛才的那一聲是什麼?
待她旋身之際,猛地撞上不知何時佇立在她身後的人。
「哇!」她嚇得尖叫,身子倏地退開,杏目圓睜地看著那人,「你……你……你是誰?」
他舉步近身,直瞅著她,邪氣地微笑回道:「百里擒天。」
百里擒天?銷魂谷主!她被嚇得魂不附體,連連往後退,「你闖進來想做什麼?出去!」
這女人竟敢頤指氣使地叫他出去?他邪氣的笑意加深,一步步的跨近她。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大叫了!」她警告道。
下一秒,她已被他擄入懷中,以殘忍且溫柔的語氣道:「放心,我會讓你盡情大叫的,但卻是另一種叫聲,銷魂的叫聲。」
「不要!」她哭喊著,就在他撕裂她的衣裙時。
如果可能,她想,她會毫不遲疑地咬斷自己的舌頭,躲過他殘酷的行為,保全自己的清白。
但他不讓她這づ做,他狠狠的吻住她,強橫的巧舌捲住她的,奪去她的心跳與呼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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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如火光般的暖昧,仇煌與仇泠相對兩無言,兩人不知互視了多久。不想再逃避想佔有她的慾望,他要她只為他而開放她的城堡,他要擄掠她放浪的靈魂。
此刻,無所謂的憐香惜玉,因為,只有如獸般狂野的情慾才是最真實的。
是的,他要佔有她,縱使沾惹滿身的腥膻罪行,他也要佔有她的全部,是的,而且就是現在!
他的吻由淺轉深、由輕轉狂,他吞舐著她口中的甜蜜,雙手更是不停地探索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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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漸漸歇緩,雨絲變得細細柔柔的。
不同於細柔的雨絲,百里擒天粗暴地撕毀華綾的衫裙,不理會她的驚聲尖叫及苦苦哀求。
「求求你,不要!不要啊!」她在他的身子下奮力的掙扎.尖叫聲不斷傳來。
見她兩眼一翻的暈過去,他無趣地停住動作。他才只到達她的門口,還沒破門而入哩!她竟然就暈得不省人事了。
瞥視她蒼白透明的嬌嫩肌膚上,佈滿因掙扎而留下的擦傷瘀痕,他沒想到這個仇泠「介紹」給他的女人竟會柔弱至此,宛如麵粉捏成的,隨便「摸一摸」就滿身是傷。
「少夫人。」門外忽然有丫環前來喚道。
看來,現在不是貪歡的好時機,他隨意拿起被他撕破的衫裙,覆在衣不蔽體的嬌軀上,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扛上肩膀。
他欲離去,卻不小心瞥見華綾剛完成的錦繡,他的嘴角斜斜—勾,「呵!鴛鴦織就欲雙飛嗎?」他拿起那織錦塞入衣內,由另—邊開啟的窗絕塵而去。雨,已經停了。然而,狂風就要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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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留下來嗎?
答案是,不該!
當高潮的戰慄還縈迴不去時,仇泠不著痕跡地點了仇煌的睡穴,趁他熟睡之際,她起身穿上衣物,頭也不回地走出山洞,若說她心中有依戀,那也僅是瞬間的猶疑與茫然。
滂沱的雨勢過後,走進雨後的陽光裡,她抬眼眺望,看見天空上橫亙著一道色澤分明的絢麗虹彩,在無限延展的靛藍裡,偶有幾片飄去的烏雲。輕風沁爽,草木浴翠,大地清新得一如初湧的淨泉,塵世萬物宛若準備迎向一次全新的開始般。
仇泠離去的剎那,仇煌由深沉的睡眠中猝醒。
雨歇火熄,四下無人,空蕩蕩的寂靜告訴他她又再次離他遠去,她的出現彷彿一場狂野的春夢,醒來後,曾有的意亂情迷都跟著夢一同煙消雲散。
愛她果然是前世的牽絆啊!
他夢見了那不知是否該捨棄的過去。也看見了高懸於蒼黯的星辰……再次墜落……
思緒干回百轉,糾糾結結,他起身穿上衣物,不期然的瞥見不遠處的一隻小東西。
他走過去拾起,發現那是個污損破舊的布娃娃。
哥哥,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一定要好好疼愛她喔!
清脆的童音遙遙遠遠地從記憶之匣傳來。
我曾為你懷了一個孩子……是個漂亮的女娃兒……不過很可惜,在她還沒能滑出我的身體之前,就被我戳爛了……
不!不不不——
他感到痛心疾首,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陡地眼裡有一滴水露滾下,落在布娃娃上,然後,他的手心也濕了。
她如何能如此的狠毒,連自己的骨血都下得了手?!
許久、許久,他才得以隱下激亂的心神,將布娃娃收至衣內,身心疲乏地返回寒氏學府。
「煌,你終於回來了。」寒靈月在寒氏學府的門口迎接他。
他直覺有異,忙問:「師姐,府內發生何事?」
「華綾不見了。」她直截了當的回答。
「什麼?!」
「聽錦兒說,她今天原本一個人在繡房刺繡,可是,一下完雨,她就不見了,整個寒氏學府都找遍了,也不見她的人。」寒靈月以少有焦慮的口吻說道:「你可知道她去了哪?或者她有告訴過你她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