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邊閃躲石子,一邊應付朝他砍來的刀劍,著實驚險萬分。
當一顆石子劃過他的太陽穴時,他整個人怒吼一聲,拳風掌氣齊發,五、六個人紛紛中掌,飛躺到—旁,昏死過去。
手—揮,搶下劍,男子決定速戰速決。
情況急轉直下,黑衣男子的劍法比拳掌之氣更凌厲,下手快、準、狠。
不到半刻,全部擺平。
然後,他犀利如劍的目光往旁側掃去。
哼!躲起來了!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小人,竟敢暗箭傷人。
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水靈靈又撿起石子,準備往前丟。
但一張凶神惡煞的鐵青面孔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嚇得她把石子全往來人身上一丟。「哇,見鬼了——」怎麼大白天的就見著索命閻王?
「閉嘴!」冷峻的男子敏捷地閃過石子,可一聽到她的尖叫聲,額頭不禁又隱隱作疼。
怎麼又是她!
「你很討厭耶!老是這樣嚇人!」看清楚來人後,她懊惱又氣結地直跺腳。
「又是你!」他瞥著地上的一堆石子,清楚的知道剛才的傑作出自何人之手。
「凶什麼嘛!我是好心幫你耶!」她也循著他的目光看去,隨即插著腰理直氣壯地道。
「你幫我?我怎麼看不出來。」男子嘲諷著。她這叫暗殺,不叫幫忙!
「你看看,剛才要不是我幫你的話,你早就命喪黃泉了,才不會只受這點小傷。」她指著他的額角,高傲地說道。
「我頭上的這道傷口就是拜你所賜!」男子危險地瞇起眼,緊握著拳頭,極力隱忍怒氣。他本來可以毫髮無傷的,全都怪她多事。
「怎麼可能!我明明瞄準那些綠衣人呀!」她不信自己的准投那麼差。
「我沒要你救,少自作主張!」依他看,她是來陷害自己的還差不多。
「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皺皺鼻頭抱怨連連。
幫他還被他嫌棄,真是亂沒天理的。
「互不相識,少攀關係。」他嗤之以鼻地道。
「喂,你給我站住!」見他轉身就走,她氣呼呼地衝過去,拉住他的手臂。「道謝。」他連句謝謝都沒說,她才不放開他。
「放手。」男子抿著唇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不要!」雖然被他突然貼近的溫熱氣息擾得心跳漏了一拍,但她仍固執地不肯鬆手。
他手勢—揮,水靈靈立即撲了個空。
「呃?」黑白分明的大眼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又看著已離她好一段距離的身影。
邪門!他真像個幽靈。她撇撇嘴:心下打定主意要賴上他,於是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既然他討厭她,那她就偏要出現在他面前氣死他。
如果能逼他說出欠她的那一句「謝謝」,那就更完美了。
半晌,水靈靈在瞥見他飛入一處院落後,才帶著神秘的笑意離去,看來她得準備搬家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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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們還要走多久?」
「快了!」男子不耐煩地回道。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不知道!」男子額頭上的青筋隱隱浮現,表示他的耐性已經快到達極限了。
「堡主在哪裡?」
「我要是知道,還需要在這邊瞎找嗎?」瞿武瞇起眼,大手一抄抓住那個不斷煩他的侍衛。
「小人知錯!大哥放手吧……」侍衛苦哈哈地求饒。
瞿武老大不爽地鬆手暴吼,「該死的宇文軒,居然給我這種爛差事!都怪那個水浪濤沒事送什麼鬼信來,真是給我找麻煩!還有宇文軒那傢伙的消息肯定不正確,不然為什麼往東南方找了半天連一個鬼影子也沒見著……」
正巧路過的水靈靈在聽到「水浪濤」三個字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她驚慌地四處張望,在確定沒有水浪濤的人影時,才放心地往剛才怒吼的發源處望去。
宇文軒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她曉得他是黑鷹堡的堂主之一,據說聰明過人。而那眼前這些人也是黑鷹堡的人馬嗎?還有,爹好像寫信去黑鷹堡了!
一道爽朗的男聲傅來,打斷了水靈靈的思緒。
「瞿武!什麼風把你吹到東州城來?」
水靈靈瞥見來人的臉,連忙側身至街邊販售扇子的攤子旁,假裝研究扇子。
怎麼會是先前那個死大個兒?
「具仁!好巧,在這遇到你。」瞿武見到許久不見的好友,開心地往史具仁身上重重一槌。
「你人在黑鷹堡忙得很,怎麼出來了?」他爽快地回他一記拳頭。
「還不是宇文軒那個死傢伙給了我一個爛差事。」瞿武抱怨道。
「什麼大事?」
「他要我找堡主。」
「你找堡主做什麼?」史具仁好奇地詢問。
「送信。」
「喲!堂堂黑鷹堡的堂主竟淪為跑腿送信的?」史具仁不留情地取笑著。
「還笑!我找得快昏頭了,卻還不見半個人影,真是累死我了。」
「你打算在這裡停留多久?」
「幾天吧!我才剛到,等會兒還得去找人呢!」瞿武苦著臉說道。
「那這陣子就住我家吧!你還可以順便借我的人手找堡主呢!」史具仁提議。
「方便嗎?」瞿武不好意思地搔著頭。
「當然方便,商行裡還有些事,我讓手下送你們一程。不用太拘束,就把我家當成你家吧!晚上我們再好好聊一聊。」他大力拍了下瞿武的肩頭,然後交代身後的一名手下。
水靈靈確定史具仁走了之後,才連忙眼在瞿武後頭,一路跟到他們的落腳處。
原來那個大嗓門的男子叫瞿武,是黑鷹堡的另—名堂主,而他現在正巧也在找傲人玦。
等等!這是不是表示——只要她跟著瞿武,就可以輕鬆找到傲人玦?
可她也很想去整整那個討厭鬼耶!這下瞿武倒是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
她若不跟著瞿武,就找不到傲人玦,找不到傲人玦,就枉費了她辛苦蹺家。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可偏偏她這個人非常貪心,很想兩個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