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她了?!」水浪濤錯愕又欣喜地望向他。他竟然先他一步找到人!怎麼會?他派出的人至今全沒有消息回報呢!
「人不是我找到的,是她自己先找到堡主。」宇文軒搖頭笑了。
「呃?她真的見到傲人玦?」水浪濤下巴差點驚掉了。見鬼了!靈兒那丫頭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隨便找找還真讓她遇到了!
「對!此時,她和堡主都在這個鎮上。」
「人在他那裡呀?」水浪濤鬆了一口氣。還真的讓娘子說對了,他們真的遇見了。不過,他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她怎麼會在這裡?」這未免說不過去,她完全不知道傲人玦在哪裡,應該北上才對,怎麼會出現在東邊?
「我沒問她,所以我也不知道。」宇文軒擺擺手。
水浪濤心思一轉,想到一句話——瞎貓碰到死耗子。
真是太扯了!原來女兒就藏在鄰城,虧他還把大批的人馬調往北方找人,難怪沒有半點消息,看來他可以把人全調回來了,以免周大山——靈兒的師父找到老死也找不到人。
「她人還好吧?」
「應該還不錯。」
「傲人玦他呢?」水浪濤還是有些不放心,每次私下見到宇文軒必問他的近況。
「還不是老樣子,不過……近來比較有人性些,不再拒人於千里之外,這大概要歸功於你的寶貝女兒了。」宇文軒也頗為欣慰,至少他不用對著一張冰冷的臉。
「嗯,辛苦你了。」水浪濤總算放心了。女兒在傲人玦身旁應該沒問題,這下,他親愛的娘子也可以寬心了。
「不會,留在傲人玦身旁還沒有想像中的無趣。」宇文軒笑了笑,至少還有個瞿武可以拌拌嘴,倒也挺不錯的。
「款!說到底,我還真對不起你爹,讓你這個獨生子終年待在黑鷹堡,沒法回家承歡膝下。」水浪濤覺得最對不起的是老朋友。
「哪兒的話,小侄能幫上您的忙也很高興,再說爹也不會在意的,反正我本來待在家裡也坐不住,到黑鷹堡倒有事可忙,您就別介意了。」宇文軒打從拜別師父,頂著一身精明的武藝,就東跑西竄,鮮少留在家裡。
「你真是好孩子,你爹一定很高興有你這麼懂事的孩子。」
「才怪!他比較喜歡淘氣女娃兒,例如水靈靈。」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她?算了吧!他要是真有個那樣的不肖女兒,八成早氣到跳腳,到時就會知道你比較好。」
外頭的水靈靈偷瞪了爹一眼,小人,偷罵她。
「水叔說笑了。」
「本來就是!那個淘氣的丫頭在你們身旁,我倒可以少操心些。」
「我會暗中照顧她的,您放心吧。」
「嗯。」
水靈靈覺得她聽得夠了。
難怪宇文軒要偷偷摸摸的出門,原來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原來身份神秘的宇文軒和爹早就認識,而且他還是受了爹的拜託才留在傲人玦的身旁。不過他倒還聰明,雖然知道她的身份,卻沒有拆穿她。
眼波—轉,她賊賊地—笑,飛身下去,大膽地敲著門。
「誰?」宇文軒一推開門,見著她時錯愕不已,在他還來不及反應之下,她已自行推開門喊著。「爹,好巧呀,我們父女倆竟會在此見面。」
「靈兒!你怎麼會在這裡?」水浪濤立即把剛喝進嘴巴裡的茶水吐了出來。她怎麼冒了出來!好嚇人呀!
「是宇文軒大哥替我帶路的呀!」她甜笑著指指旁人。
「我哪有!」宇文軒立即否認,然後恍然大悟。「我被你跟蹤了!」
原來如此!兩個大男人互看—眼。
宇文軒擺擺手,這回是他失算了!
水浪濤見著她的表情,心裡有數,恐怕先前講的話全被她偷聽去了。
「我先出去,你們好好聊聊。」宇文軒識相的把空間留給許久不見的父女。
在他離去後,水浪濤和善地招著手。「來,乖女兒,過來。」
「你不可以打我!否則我要告訴傲哥哥說你派人盯著他。」水靈靈水眸一眨,醜話先聲明,順便把宇文軒拖下水,要死就找個舒服的墊背靠才不會死得太冤。
「不肖女,你威脅我?」水浪濤沒好氣地低哼。
「我哪有。」她無辜地眨著大眼。
「哼!沒有才怪!」水浪濤翻著白眼,拿這個詭計多端的女兒沒轍,只得無奈地點頭。水靈靈才放心的賴進他的胸膛。
他輕敲著水靈靈的頭。「你呀!真把我和你娘給擔心死了!也不知道要捎封信回家,害我們以為你出事了。」
「人家那麼聰明才不會出事呢!」她自負地睨著她爹。
「聰明!你還有臉說,那你是怎麼走到這裡的?」水浪濤不留情地嗤笑。
「因為……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傲哥哥在這裡嘛!」她抵死不承認自己是個大路癡,沒有方向感。
「才怪!」黑鷹堡明明在北邊,而她竟會走到東邊的東州城去!她雖聰明,但有時也笨得可以。
水靈靈扮了個鬼臉。
「這陣子有沒有吃苦?」
「沒有呀!」水靈靈是善待自己的人,才不會讓自己吃苦呢!
「不傀是我水浪濤的女兒。」水浪濤滿意地道。
「娘好不好?」水靈靈忍不住開口問。
「你還敢問!」他低哼著。
「又不能怪我,我若寫了信,不被你們抓回去才怪。」她才沒那麼笨呢!
「不捉你回去,難不成還放你四處玩?你作夢!」
「小器!」
「不肖的笨女兒!」
「我如果是笨女兒,那你就是笨女兒的呆老爹。」
「不跟你胡扯了,你還要留在這裡多久?」
「我……不知道。」
「傲人玦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不知道。再說我若坦承自己的身份,不被直接送回家才怪,我才不說呢!」
「他還記得那個婚約嗎?」
「不記得了。」水靈靈鼓著嘴,一臉哀怨。傲哥哥的記憶真差,當年才九歲的她都記住了,年紀比她大的他竟然全部忘光了,好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