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靈在侍女們的扶持下,身著一襲華服翩然現身,身著華服的她更是出落得美麗動人。
水靈靈朝眾人綻出一抹嬌美的淺笑,讓眾賓客不由得發出驚歎。
水靈靈漂亮的水眸中驀地閃過一抹淘氣,她想,如果此時她大笑出聲,不知道他們的表情會是如何?想必挺可笑的吧。
她雖好奇得緊,但為了不想讓爹追殺,她還是收起這個瘋狂的念頭。
良久,送走賓客後,水靈靈兩腳早已發酸,加上禮服又厚又重,讓她快累壞了。
見沒外人後,她癱在椅子上嘀咕著。「累死人了啦!我再也不要受這種罪了。」
水浪濤看見水靈靈已不似方纔的溫柔婉約,不禁歎道:「我說女兒呀,你就不能讓爹高興久一點嗎?難得看你這麼秀氣端莊。」
「還不夠久呀,饒了我吧!」她皺著鼻頭,哀叫道。
莫婕在旁輕笑著。「算了吧,夫君,你也知道靈兒靜不下來,就別再為難她了。」
「對嘛。」水靈靈點頭如搗蒜地附和。
「這樣就累壞了,那成親那天怎麼辦?可要忙上一天呢!」水浪濤嘴巴上雖這麼說,但心裡卻愈來愈覺得那天遙遙無期。
「喔,別說了!我不要聽了,再說下去人家不嫁了啦!」她連忙捂起耳朵,不想再聽下去。
「哼!還不知道你嫁不嫁得出去呢!」水浪濤毫不留情地取笑她。女兒這種難纏又古怪的性子,有哪個男人招架得了!
眾多上門求親的王公貴人都不知道他拒絕婚事的最大理由是在拯救他們。
俗話說的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所以他不能亂嫁女兒,以免禍延別家。
「哪有!」水靈靈不平地抗議,隨後又甜滋滋地道:「傲哥哥就說過要娶我呢!」
「他?怎麼可能!」水浪濤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是真的,他說等我十七歲就可以嫁他了,你還說我嫁不出去!」水靈靈頗為自負,看她行情多好,小時候就有人搶著要娶她。
「他一定在開玩笑,你別當真了。那時你還那麼小,他肯定是在哄你。」水浪濤的臉色霎時間變得凝重。
「才不是這樣!他真的說過要娶我!」她—雙美眸瞬間紅了起來。
「靈兒……」水浪濤和莫婕同時輕歎著。
「他沒有騙我!」從他救她的那天起,她就—直等著當他的新娘。
水浪濤嚴肅地開口。「靈兒,我一直沒對你說,其實你的傲哥哥早變了許多,再說,你那時年紀小,說的多是兒戲之言,他不會當真的,也許他早已忘了。」
「你騙我!他會記得的!」水靈靈氣得淚珠盈滿眼眶。
「如果他記得,那他為何沒再來看你?」水浪濤見寶貝女兒頭一回哭得那麼慘,心中縱然不捨,但不得不提醒她這個事實。
「他有事……」她咬著下唇囁嚅道,眼中儘是委屈。
「靈兒!」水浪濤因女兒的執迷不悟而感到一絲慍怒。
「我……我要去找他。」她不安又惶恐地道。難道他真的忘了她?
「不行!」水浪濤二話不說地否決。
「為什麼?你答應過我,只要我滿十七歲,就可以去找傲哥哥。」
「我是騙你的!你還是忘了他吧!」
「不!你說謊!我不相信!」她用力地嘶吼,沒想到一向重誠諾的爹,竟然騙了她八年。
「我是為了你好,他真的不是以前的傲人玦了。」如果可以他又何嘗願意如此。
「就算他變了,我還是要他。」她仍不改初衷地道。
「你就算去找他也沒用,他根本沒心思理會你,他有自己的事情要打理。」
「你真的反悔答應讓我去找他?」此時的水靈靈根本聽不進任何話,只是用著一雙怨恨的眼睛望著水浪濤。
「世上男人那麼多……」
「我只要他!爹,我討厭你——」她氣忿地丟下—句話後,哭著跑開。
「靈兒!」水浪濤痛苦地喚道。
「由她去吧!她需要發洩一下。」一直靜靜待在一旁的莫婕連忙安撫水浪濤。
「我錯了嗎?瞞著她本是為了她好,沒想到最後還是傷了她……」他是多麼的愛這個女兒,她是他的心頭肉,如今她卻恨他……
「靈兒沒有惡意,她只是太生氣了。畢竟她喜歡傲人玦這麼多年了。」
「我就算答應她也沒用,人家根本不會理她。與其看著她被傷害,我還情願她恨我這個爹不守信用。」一向意氣風發的水浪濤一下子像洩了氣的皮球。
「或許他會喜歡靈兒,如果你出面的話……」莫婕若有所思地瞥著他。
「感情不能用人情交換,我不會讓他為難。」水浪濤堅定地否決。如果傲人玦曾對女兒的事認真,他當然贊成。但事實並非如此,依他對傲人玦的瞭解,那種兒戲之言恐怕他早忘了,又怎會當真。
思忖片刻,水浪濤又道:「最近我會加派人手看住她,以免她偷溜出去。」
「我倒是希望靈兒可以改變傲人玦。」莫婕心思一轉,神秘地微笑。
「我不會去勉強他,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他能為他做的事不多,只希望別再給他添麻煩。
「你別想太多,你對傲家已是仁至義盡。」
「還不夠,至少我沒來得及救義弟他們夫妻一命……」水浪濤的眼中泛起痛苦的淚水。
「那不是你的錯呀!」她心疼地輕撫著他的臉龐。
「我知道,但我好恨,為什麼我救不了他們。如果當年我堅持讓義弟搬過來,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向堅強的水浪濤,頭一回在妻子的面前不加掩飾地落淚,義弟夫妻的死一直是他內心深處最大的傷痛。
「夫君,別說了……」莫婕難過地摟著丈夫,想把他內心的哀傷趨走。
水浪濤閉起眼,擁著嬌妻。「我只希望那孩子能平安的活下去。」
「他活得很好不是嗎?他建立了自己的版圖,不需要你再為他擔心了。」她知道夫君長久以來還是不放心,仍時時打聽傲人玦的事情,真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