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涼!」
葉依蓮仍然不敢相信,擰著眉,靜靜地看著陳耿昱。
「真狠心!一天掛我十幾通電話。」陳耿昱生氣的潑了依蓮幾滴水,自然得好像他們之間什麼誤會都沒發生過一樣。陳耿昱說:「你害我無心公事,夜晚失眠。
我從台北追到這裡,現在又疲又累又渴,你卻只會呆呆的看著我!」
葉依蓮回過神之後問他:「你怎麼知道這裡?」
當然是佳杏告訴我的。」陳耿昱學依蓮剛才那樣躺下來。天空好藍好高,腳下的流水也好清涼,真是好地方!陳耿昱心裡計劃買下這附近的土地。「你有沒有聽過,你外婆小時候在這附近救了一對母女?」
「沒有。我只聽過我外婆說,要小心蛇和黑蚊子。」
。 陳馱昱聽依蓮這麼說,急得腳馬上離水,一臉緊張的坐起身來。葉依蓮看他慌張的樣兒,忍不住低頭抿嘴偷笑。
沒想到這一笑,也笑開她對耿昱的噴和怨。
終於看到依蓮笑了,陳耿昱心情放鬆,厚著臉皮濟到她旁坐下。「你騙我!」
「沒有。」葉依蓮正經的從口袋拿出一罐防蟲液,在陳耿昱身上嘖一嘖。
陳耿昱拉住依蓮的手,低頭凝視她的眼睛說:「依蓮,我們都是大人,應該來個男人和女人的談話——」
葉依蓮用力把手縮回去;移位挪開兩人距離,抱著小腿,眼睛看著跳躍的水花說:「我和你要談的只有公事。」
「你一定要這樣嗎?」陳耿昱又坐到依蓮旁邊,「依蓮,我們有過親密的關係,對我來說,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這人怎麼幾天沒見,就變得這麼會纏人?
葉依蓮沒有位置可退了,只好專心和他說話,「那是誤會,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什麼意思?」陳耿昱濃眉一蹙,凝重的臉靠近依蓮,勒黑的雙眸逼視依蓮的眼睛。
葉依蓮開始懷疑自己心律不整,不然心臟怎突然跳得好快。她迎視耿昱的注視,把那天的事說清楚。
「我們被康金生設計,脫光衣服……睡覺,很安分的睡覺,什麼都沒有做。」你怎麼知道什麼都沒有做?」
聽到這種好消息,陳耿昱臉上竟然出現一副深受打擊的表情,教葉依蓮怎麼不生氣。
「我自己的身體,我怎麼會不知道!?」葉依蓮羞紅了臉低吼。
「你是說……」陳耿昱突然怪笑。
「你給我閉嘴!」葉依蓮難得凶悍的尖叫。
「你以前不會這麼凶的。」陳耿昱竟然笑得很開心,謾葉依蓮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他。
「我本來就這麼凶。不理你了!」葉依蓮瞪他一眼,準備站起來。但耿昱雙手突然環住她的腰,讓她半蹲半跪走不了。
陳耿昱是發誓要來帶依蓮回台北的,他不會議依蓮又從他眼前消失,他跪在依蓮面前,牢牢抱住她的纖腰。
「依蓮,嫁給我好嗎?」陳耿昱深情款款的黑眸盯著依蓮的眼睛。
葉依蓮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紛亂的眨動,就好像她的心跳一樣不規律。
「陸小姐呢?她很愛你。」葉依蓮氣若游絲。
陳耿昱勾起依蓮美麗的下巴,讓她看看他黑眸裡跳躍的怒火,他磨著牙說:「我只想跟我愛的、而她也愛我的女人結婚!」
葉依蓮羞赧的笑了笑,然後抬起明亮的眼睛看著耿昱說:「哪有人求婚的時候這麼凶!」
陳耿昱瞇起熾熱的眼睛,恨不得將依蓮揉一揉,吞進肚子.裡。她趁依蓮取笑他時,溫柔地吹去留在她臉上的髮絲。
煽情的暖風吹得葉依蓮心跳漏了一拍,兩張只有對方的臉不知不覺靠近,兩人心臟狂跳,陳耿昱合情脈脈看著她,葉依蓮徽微一笑,抬起雙手環住耿昱,緩緩閉上水澧漕的黑瞳。陳耿昱雙臂用力,讓依蓮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飢渴的唇急著尋找她的香唇。
清澈的水裡倒映兩人交纏的身影,山泉繞過大小石塊,朝山下流去。樹上的小鳥啾啾叫著,聽起來輕盈而喜悅。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陳耿昱和依蓮笑著揉著膝蓋,陳耿昱說:「還好一生只求一次婚,不然就要去換人工關節了。」
葉依蓮靦腆的捶他一拳。「誰叫你要親那麼久!」
陳耿昱微笑,抱著依蓮一起躺下來看天空。「好舒服!」
天空好藍好高,流水聲湍湍而下,身邊有依蓮的陪伴,他不會再睡不著了,現在,他的眼皮就愈來愈沉重……
葉依蓮伸出溫暖的手掌蓋住他的眼睛。「累了,小睡一下。」
陳耿昱閉上眼睛,笑著拉住她的手貼在他的嘴邊,聲音慵懶地說道:「不能等我醒來你又不見了。」
「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葉依蓮笑著說。
陳耿昱臉上笑紋更深,雙手包住依蓮的手,貼在他的心臟上面。很快的,四周除了水聲、鳥叫聲和風拂過樹梢的聲音,還多了打呼聲。
葉依蓮含笑凝視沉睡的耿昱,默默守護她溫柔的愛人。她心裡想著:她能這麼幸福,是因為老天厚待她,所以她一定要珍惜現在擁有的,繼續為那些不幸福的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