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未完,一個清脆聲響起:「要是我請客,你可願賞光?」
一位美麗的女人,風姿綽約地走進來;對於她的出現,兩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反應,一個喜歡,一個驚楞。江佩妤帶著恬適的笑容,拉開他們中間的一張椅子坐下。
「佩妤,你到什麼地方去了?」王志豪狂喜地問:「為什麼突然不理我?」
她未立即回復,看往柯巧惠說:「她可以回答。」
柯巧惠神色一變再變,終究戲演多了,很快地控制住臉部表情,聳聳肩。
「你們問的事,我怎會知道。」
「你不想解釋你手上的戒指及車子的事嗎?」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柯巧惠站起來。「既然是你們小倆口的聚會,我不便做燈泡。」
「等一下,耽擱你幾分鐘。」江佩妤也站起來,與她眼對眼地卯上。「有一件事想請教你。」
「請教不敢,不過,我沒空參加你們的甜蜜聚會。」柯巧惠要起。「我一向不喜歡介入別人的事中。」
「你已經介入了!」
柯巧惠的笑聲有些尖銳。「我怎麼會介入你們之間的事?」
「你的記性太不靈光了。」江佩妤淡淡一笑。「我記得你曾在許多人面前,炫耀你手上的鑽戒,今天怎忘了戴上它?」
柯巧惠雙手未佩戴任何飾物,她胸往前一挺。
「喲,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我了?」
「我只是想證實--」江佩妤指著莫名其的王志豪問:「他是否曾送過禮物給你?」
「送我禮物的人太多了。」柯巧惠邊說邊扭動身軀地走到他身旁,手搭在他的肩上俯下身,臉頰靠著他的臉頰,嗲聲嗲氣地說:「你曾送過禮物給我嗎?」
王志豪移開身子,避開她依偎過來的身體。
「我沒送過禮物給你。」
「沒有嗎?」柯巧惠站直身,雙手互拍了下。「那就是沒有嘍!真可惜,我可是很期待你的禮物。」
江佩妤盯著他問:「你可曾送她定情的鑽戒?」
「定情?怎麼可能!」王志豪深邃的眼眸裡一片赤誠。「我只對一個女人動過情,你才是我最愛、最想娶的女人!你不見的這些天,我只剩下一副空殼,一具形骸的空殼。」
江佩妤感動地叫了一聲,一下地投入他的懷中,抱住彷彿睽別了一世紀長的身軀。
「我以為你在戲耍我。」
「我愛你都來不及,怎會戲耍你?」」
王志豪抱住她,一句話掠過他的腦際--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愛情這玩意兒,真讓人悲悲喜喜。
「好一幅感人的畫面。」被遺忘在一旁的柯巧惠酸酸地開口。「好一對相愛的戀人。」
他們沒有放開對方,身體仍緊緊地貼在一起,多日的分開,使他們想借由碰觸彼此來忠實心中那份別愁。
「我想你會很願意將我和志豪的喜事,讓我們的朋友分享。」說話的是江佩妤。
「我不是記者!」柯巧惠不友善地說:「我不會散播這種小道消息。」
「我卻有一則新聞可以提供給記者。」江佩妤嬌美地偏側著臉。「是有關於一位居心叵測的人,當眾編導了一出無中生有的戲碼……」
「行了,算你棋高一著!」柯巧惠眼神怪異地掃了他們一眼。「但願你們真能甜甜蜜蜜地過一輩子。」
「當然會,我會永遠呵護佩妤。」王志豪情意濃濃地說:「我們將做生生世世的夫妻。」
「現實中還有這種台詞!」柯巧惠撇開臉後,又轉過頭來看著江佩妤。「你一直是一個幸運的女人。」
「我想是的。」江佩妤的表情是那麼地滿足。「我找到我最想要的男人!」
「你還會演戲嗎?」
「可能不會了。」江佩妤微笑地看著身畔的男人。「我已經在我的人生舞台中,演出一出最成功的戲。」
「那太可惜了。」柯巧惠是真的惋惜。「在未來的日子中,你會發現你已被眾人所遺忘,而我--柯巧惠,將會光芒四射。」
「預祝你星運亨通!」江佩妤伸出手。「我等著見你傑出的表現。」
柯巧惠疑惑地問:「你不生氣?」
「在此之前是的。」她不諱言。「經過這一次事件,我會更珍惜這份感情。」
這種結果,是柯巧惠所始料不及的,她喟歎了一聲,伸出手與江佩妤互握。
「也許就是因為你有一顆易於原諒別人的心,老天才會一直眷戀著你。沒想到你們之間的感情如此深厚,祈願你們生生世世都能如願地做夫妻。」
「謝謝!」
柯巧惠離去後,王志豪疑問地看她。
「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她以吻封住他的嘴。
「你只要知道我愛你就夠了。」
他未再追問,熱情地回吻她,的確,知道她的心未變,仍愛著他即足夠了。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