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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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阿默,你也覺得是我自己魅力不足?」她渾然忘了一開始,是她拚死拚活哭花了臉,才得以保住貞操,這會兒,她倒是滿腦子不解。

  公正不阿的阿默沒發出狼嚎,只是輕吐了吐濕潤的舌頭,盯著她瞧的狼眼有著淺淺的安撫。

  「連喊也不喊?」塗佑笙垂頭喪氣的垮著臉。「呵,我知道了啦,這代表連你也覺得我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你相信嗎?小小,我竟然打聽出來了。」一進門,諸葛滿臉不可思議。

  因為好奇極了拓跋錄與小小明顯曾有的過往雲煙,他費了好大的勁兒疏通自己與週遭「古人」的隔離,結果,他終於得到了真相!

  「恭喜你呵。」她懶得吼他。過分,竟然連敲門這種禮貌都忘了,難怪古語有云,近請者赤。近墨著黑呀,諸葛一定是因為跟這裡的人走得太近,才會愈活愈回去了。

  「怎麼了?那麼沒精打采的?」沒等她回答,他又忙不迭地接下去說:「我知道你是怎麼死的了。」

  「是哦?」他在咒她嗎?塗佑笙不是很起勁的橫了他一眼。「說來聽聽。」

  「以前,你叫毓兒。」原來,隆呷他們全都早知道拓跋錄幹的好事——跨越數百年的時光洪流將小小給活逮回來。他們以為是機緣巧合,讓頭兒又遇見了神似死去的愛侶小小,繼而將他們給強擄回來;因為她實存是像極了「她」,才會在見到她的第一眼時,全都瞧傻了眼地怔在當兒。

  只有琅知道事情的始未,這些細節也是從他那聽來的。

  「你再說一次。」猛站真起身,塗佑笙全神貫注在諸葛的說書裡。

  以前,她叫毓兒?那豈不是說,這位毓兒就是讓她初到此地時,被村人當猴兒看的主因?也就是拓跋錄的舊識?!

  「毓兒她是拓跋的女人,聽說,他待她像個寶,又疼又愛的……,,

  「又疼又愛?」貿然的聽到拓跋錄曾經對另「個女人百般疼寵,忽地,塗佑笙心臟纏上了一層又一層尖銳刺人的結。

  「嗯,他們之間你情我願,感情濃郁得讓人瞧了就眼紅。」他雖然清楚看見小小聞言後,臉色變得讓人心驚膽戰,本想住嘴,可故事還有下文哪。

  「可是,不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誤會,有天毓兒惹惱了拓跋錄,他竟脫口說出要將她賞給阿契的氣話,你也知道阿契性子直,有時腦子沒細想,當場也沒瞧出兩人間的不對勁,還笑謔著說巴不得類的話……」

  「寒契那莽漢講的話還有順耳的嗎?」塗佑笙鐵青著臉,冷哼連連,開始心疼起這女人所受到的羞辱了。

  心愛的男人用輕佻的口吻說要將自己「賞」給別的男人,這口氣任誰也吞不下去!

  尤其,賞賜的對象竟是寒契那隻大黑熊!

  「看,連你只是聽了個大概都氣成這樣,也難怪事情會搞得那麼慘,唉,就因為這樣,惹得毓兒又羞又惱,怒聲駁斥拓跋錄,人在氣頭上,說出來的哪有好話,可這下子簡直

  像是火上加油,聽說他當時氣得連五官都扭得不成形,粗聲叫她去死,她氣得便往外衝了出去。」

  「拓跋錄他……叫那女人去死?」塗佑笙眼中噙著熱浪,她聽得怔忡了。好……好……好狠心的男人!

  諸葛繼續說道:「是呀,連拓跋綠那種冷靜的性子都被撩起了暴怒」可見得當時的火藥味一定很猛。別說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連毓兒也都傻了眼,心一悲慟,她哭著衝回房裡

  「被自己愛得半死的男人這麼糟蹋,任誰也承受不了。」吸了吸酸澀的鼻子,塗佑笙啞著嗓子問:「然後呢?」

  「兩個人士都在氣頭上,哪有人敢去招惹他們呀,撇開寒契那二愣子不說,在事發當時,能說得上話的就只有琅,偏他那時父出遠門還沒回來。等那天晚上,拓跋錄終於氣消回房時才發現……」

  「發現什麼?」諸葛沒說結局,可她幾乎就已經猜得出來了。「她死了?」

  「嗯,懸樑自盡。」故事的尾聲,連諸葛都長吁短歎地浮起—大堆愁絡。「他們急匆匆的放她下來時,身子已是冰透的。」他邊說邊歎。

  聽說,當毓兒人殮的那天起,拓跋錄就像死了大半,只剩下鼻頭的細氣證明著他仍存活在這世上。

  「老天爺。」塗佑笙喃聲低語。

  沒想到,她的前世竟然也有這麼烈的性子,更沒想到的是,她真的是個——替代品!

  她怔茫的眼神落向綠意盎然的窗外,瞧不進滿山春色,卻陡然將盈滿眼眶的熱淚眨落,淚一滴一滴自頰際滑下,轉瞬間濕慌了衣襟,畫出了無限心哀。

  〕

  寒契眼睜睜的見著拜把的兄弟再度陷人心如槁木死灰的垂死狀態。而擺著高姿態的臭女人若得意洋洋,那也就罷了,偏她的情況也沒瀟灑到哪兒,他忍不住又自薦當起管家婆來了。

  他之所以依著衝動行事,是因為連多少都能拿提出他想玩什麼把戲的琅,此刻竟也不加以阻止,這豈不是代表,在此非常時期之際,好友也贊成他這下下之策?

  於是,天色仍發灰暗暗,在後院據地為王的大公雞甫揚聲高啼,寒契難得奈著焦躁的心緒等在一旁,愉瞧著拓跋錄面容渾噩,神情冷凝的踏出房門,幽幽晃晃地往後山踱去,他也顧不得失不失禮,不請自來的闖進房去。

  「喂,你起床了沒?」寒契肌肉蠻凸的雙手環胸,他大刺刺的站在偏廳嚷著。因為對方是拜把兄弟的女人,他守起男女有別之禮。

  「我起不起床關你什麼事?你又來做什麼?」現在,別說瞧見他,光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塗佑笙就不禁滿肚子氣。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最氣他哪一點,但她就是很討厭寒契這個人,或許多少也是替她前世的悲情際遇抱不平。

  想到當時另一個「她」 的死因,寒契也會獻上一臂之力,她就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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