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歪傳夜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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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你想太多了。」

  是嗎?也對啦!他一定是想太多了。

  而且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很奇怪的噩夢。

  不同於以往那些不復記憶的噩夢,他夢見自己像動物一樣四肢著地,不會說話,只會吼人,時而是個小孩,時而是個大人。

  小孩的時候被關在牢籠裡,籠子安裝了電流裝置,他只要一不小心碰觸到便哀叫連連。

  大人的時候就更奇怪了,他不斷在攻擊人們,現場一片血腥狼藉,他無法控制自己,噬血成了他唯一的本能,他好高興、好快樂,不但一一回擊了對手,就連無辜的老弱婦孺也不放過……

  可是,一道高瘦身影映入他的視線裡,他本來也想撲殺過去,卻在看清楚對方的臉孔時緊急停住,反倒愛嬌地對那人磨蹭、撒嬌--

  「嗯……」他倏地睜眼清醒過來。

  櫻正在他的懷中找尋舒適的睡姿,翻來覆去的--原來他是這樣被吵醒的?微微一笑,也許他該謝謝櫻打斷他的噩夢,否則再這麼奇怪的夢下去,搞不好神奇寶貝和酷斯拉都要跑出來軋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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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西某西?」

  「我的天!你終於回來了。」

  一回到紐約白梵天家裡,門還沒開,就聽見裡頭電話鈴聲響個不停,白梵天連外套都還來下及脫就抓起話筒,對方劈頭便是這麼一句。

  櫻走過來幫白梵天脫下外套,他對她眨個眼,噘唇拋個飛吻,後者卻翻個白眼給他看,拿著外套和其它行李走進臥室。

  「你前幾天是跑到哪裡去了?」閻羅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日本山田組那裡出事了!」

  原來山田老組長雖然在白梵天精湛的手術下挽回一命,但諷刺的是,他卻在即將從日本私人療養院中出院時被仇家炸死。

  山田長郎立即宣佈全員進入備戰狀態,雙方三天就來一場槍戰、五天一場爆炸,火並都來下及了,自是無瑕顧及其它。

  「嗯?那又關我什麼事?」白梵天滿下在乎的。他一手握著話筒,逕自走到落地長窗前,拉開厚重的窗簾讓陽光灑入室內,同時聽見浴室的方向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不知為什麼,那陣水聲讓他有種莫名的感動,啊!現在他不是一個人生活了!他有了櫻,說不定將來還會有他們的小孩,那以後就不再適合住在這種高樓大廈裡。

  一旦有小孩的話,還是住在有草地、游泳池的獨棟房子比較好,才有足夠的活動空間……

  白日夢被閻羅的聲音打斷。

  「重點在於山田早紀趁山田長郎無法管東她時,盜用組織公款,日昨在國際性的管道上發佈追殺令!」閻羅沉聲道出問題所在。「這下你懂了吧?」

  一般來說,僱用殺手行事的方法有好幾種,一種是高金聘請指定的殺手,一種是和某個殺手組織談好價錢,組織再派出適當的人選;然而,最瘋狂的一種就是這種追殺令,買主公開懸賞買兇,見者有分,不管是甲乙丙丁誰能摘下標的物的腦袋就可以領賞,死活不論。

  換句話說,被追殺令指定的標的物簡直成了「全民公敵」!

  「不會吧?」白梵天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事。「這女人有這麼變態嗎?」

  呃……應該是有!否則又要怎麼解釋當時山田早紀每天晚上都想盡辦法「突襲」他?男人也是有男人的「貞操」耶!

  「不只是你,連櫻也是追殺令指定的標的物之一。」恨屋也及烏。

  「該死!」白梵天這才斂起滿不在乎的態度,臉色變得肅殺。

  先前他還不把針對自己的追殺令放在心上,因為走遍天下,道上只要是喊得出名字的老大、殺手,都或多或少欠他一份人情,山田早紀恐怕沒料到這一點,追殺令對他而言根本是白費工夫--

  可是對櫻而言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啊!

  閻羅也想到這一點,「我正在設法取消那道追殺令,但在取消之前,你們凡事要提高警覺,敵人恐怕是無孔不入。」

  「知道。」我還「匪諜就在你身邊」哩!

  第十章

  以露天咖啡座聞名的絲柏大道,非假日的午後照樣高朋滿座,不少有錢有閒的人們在此度過午後時光。

  天空是如此湛藍,街景的一景一物看起來都是如此清新有朝氣。

  抱著馬爾濟斯的少婦、看著華爾街日報的老先生、斯文爾雅的情侶……一桌各成一個小世界。

  忽地,坐在最外桌的白衣男人猛地站起身,將長裙女人一把拉人懷中保護,「砰砰砰砰砰砰砰」在數發子彈從半空中掃射而來前及時避開。

  「呀!」周圍立即爆出一陣尖叫,桌椅被撞倒,有人就地蹲下用手護著頭,有人則是踉蹌的逃跑……場面一片混亂。

  「吁……」抹掉兩把汗,白梵天更是一馬當先抱著櫻走人。臉不紅氣不喘的連過兩個街口。「妳沒事吧?」

  「沒事……」櫻還是覺得有些頭暈。「讓我下來……」一等腳尖落地,她馬上轉身朝牆角一蹲,大口大口嘔吐。

  白梵天也跟著蹲下,一手搭在她的背上輕拍,一手則在身上掏東掏西的,變出一小瓶礦泉水及蘇打餅,遞到櫻的面前。

  「嘿……」沒錯,噁心、嘔吐、改穿長裙,櫻才在上個禮拜發現自己有了兩個半月的身孕。

  櫻對這項消息可是一點也不訝異,或許在更早,她開始跟白梵天同床共枕時便有這種遲早會發生的預感。

  也因此,當准爸爸拿著驗孕棒在那裡又叫又吼又跳,旋即緊緊抱著她又哭又笑時,她也只是淡淡的回予笑容,其實並不怎麼開心得起來。

  因為,她正擔心著白梵天的安危。

  儘管很清楚自己才是追殺令的真正標的物,也相信白梵天拍胸脯保證無人敢動他一根寒毛,可是她依舊不敢放鬆神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害怕真有人認錢不認人,執行對他的追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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