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東方戒頗富深意的指著自己反問,「那好,既然衝著我來,請你們放開她。」一副「只要放開她一切好談」的模樣。
「這怎麼可能,我們還要用她來要脅你就範呢!」一位棕髮美女走到東方戒面前,對毫無表情的他使盡所有媚態,「如果你有任何動作,即使你是『光速』,也來不及救她。」在他耳邊留下一句,用雙手在他身上游移,甚至露骨地伸進他的衣服、褲子裡。
東方戒覺得噁心得要命,自從領略過雅日的純真自然,他對這些庸脂俗粉只有噁心感,若非雅日在她們手上,他早就讓她上閻王殿去勾引黑白無常。
可惡,那該死的女人,居然把手按在雅日的頸動脈上,顯示她們隨時可以取她性命!
東方戒為什麼不教訓她們?雅日看著那些美女們挑逗的動作,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為什麼願意被她們這樣摸來摸去,卻不要她的靠近?難道他嫌棄她嗎?她好傷心,傷心得忘了自己是害東方戒委曲求全的人質。
東方戒終於忍無可忍,伸手掐住那名對他做盡噁心動作的棕髮女人脖子,但為首的金髮女人以更快的動作掐住雅日的脖子,讓雅日發出痛苦的呻吟。
「啊……好難受……」雅日才想起自己是這些女人的人質,知道東方戒是在顧慮她,「不要管我,她們捉不到你的。」她不要變成他的絆腳石。
東方戒氣急敗壞的鬆開那棕髮女人,「該死的,你們要怎樣才肯放開她?!」
東方戒氣得要命,她根本不是他的誰,他幹嘛在乎她的死活?該死的,他該不顧一切把這些讓人想吐的女人全送下地獄!
「怎樣?嘻嘻。」那名棕髮女子的手又爬上東方戒強健的身體,此外還有幾個女人圍上來,得意得咯咯直笑,大膽的愛撫自己來增高他的情慾。她們計畫讓東方戒精盡人亡,然後取得藏寶圖,將「亞洲珍珠」上的寶藏佔有已有,享盡榮華富貴。
東方戒惡狠狠的瞪著那名威脅雅日的金髮美女,眼神像要把她當場活剝生吞。
雅日的身子難受得繃成不自然的弧度,那只掐在脖子上的手令她呼吸困難,幾乎去掉半條命,她用力掰那隻手,卻無法讓自己好過一點。
「你殺了我,不要為難他。」她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對那女人要求。
她知道東方戒很生氣,而她最不喜歡他生氣,尤其罪魁禍首是笨手笨腳的自己。
「哼。」那女人輕笑,與身旁其他女人相視一眼,「看來『光速』有一名紅粉知己,而這名紅粉知己正在我們手中。」她朗聲對東方戒說,「你的紅粉知己叫我殺了她,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才不是他的紅粉知己。」她如果是的話,就不會老覺得不踏實了。
「無所謂。」東方戒聳聳肩,暗中尋找救人的時機,「你們都聽到了,她不是我的紅粉知己,你們拿她來要脅我,簡直是不智之舉。」
金髮美女的臉上掃過一抹意外,但隨即又恢復從容笑意。
雅日蒼白的臉呆然地轉向他,雖然早知道是事實,卻怎麼也想不到他的承認,會使她的心這麼痛。脆弱的心又碎了一次,恨不得金髮女人馬上扼死她,讓她自這椎心的痛苦中解脫。
「但是你還是乖乖就範了,是不?」金髮女子揚揚眉。
「那不是為了她,請你搞清楚。」東方戒隨手撈過在身旁的棕髮女子,屏住氣,火辣而熱情地與她親吻,「只是想讓你們有借口對我採取主動罷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誰還在意那無關緊要的醜小鴨?」他放縱而邪佞地扯開女人身上僅有的布料。
眼淚溢出了眼眶,與女人糾纏不休的東方戒,變成水霧中迷濛的影子,雅日的心被撕成了碎片。
雅日的身形委頓下來,縮在床角為那份絕望的愛飲泣,金髮女子也為這意想不到的發展,忘了「照顧」雅日,東方戒也就利用這幾秒鐘的時間扭轉了情勢。
「你們走不走?」這會兒,東方戒一手緊拉著雅日,以防她又落入敵人手裡,一手捏著金髮女子的脖子,氣勢迫人,「我向來不太願意殺人,但在這種情勢下,難保不會大開殺戒。」不願意殺人,是因為處理屍體很麻煩。
其他女人見大勢已去,逃之夭夭。
「算你狠!」金髮女子咬牙悶哼,甩頭掙脫東方戒,轉身離開。
雅日絕望的心又因他如此親密的接觸湧上了希望,交雜著絕望與希望的情感。
東方戒心中百般糾扯,理智拒絕投降,胸腔中卻鼓噪著疼惜與不捨……
「你疼我,對不對?」雅日側頭低問,來不及抹乾的淚水布成淒迷的表情,右手法怯地握住他的手。
東方戒的意志力像根繃得太緊的弦,應聲而斷,拒絕被淚水融化的心,被對她的心疼吞噬。
「答對了。」他反手拉她,將她拉入懷中,一顆掙扎不休的心戛然停止。
「我可以喜歡你,對不對?你也會喜歡我,對不對?你說我無關緊要是假的,對不對?你不是真喜歡那些美女,對不對?我……」雅日不確定地叨念不休,他親暱的擁抱對她而言仿若夢境,只怕淚干了夢就會醒,「對不起,我笨手笨腳。」
「知道你笨手笨腳就好。」東方戒沒有一如往常的跳起來叫罵,她這麼在乎他,他捨不得對她大聲,只用雙臂將她摟住。
「對不起,你以後不要管我,藏寶圖比較重要,不要讓我礙手礙腳……我回家好不好?這樣就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她從他懷中抬起頭來,不想變成他的絆腳石,可是又好喜歡他這樣抱著她。
「別說傻話。」咕噥一句,心中有些東西變了。
二話不說的把她送回去,從此形同陌路,才是他該做的事,只是當眼光接觸到她頸骨上的瘀紫,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一下,對她的心疼再也無法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