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相信車裡的追蹤器,是她帶上來的。不愧是戲劇學校的高材生,一開始就對他演戲,以需要保護的姿態讓他撤除心防,甚至讓他帶她到東方世家的秘密基地!該死的,她讓他犯下天大的錯誤。
他不輕饒她,絕不輕饒!
「上來!」東方戒暴喝一聲,把她丟回木板上。
雅日才為自己脫離死神的陰影鬆口氣,一隻大手就快速地扼住她的咽喉,幾乎要斷了她的呼吸。
「你……要做什麼?」雅日的眼中寫滿驚詫和更大的恐懼,這才知道自己非但沒有脫離死神的陰影,反而像看見了死神凜冽窒人的笑容,一腳走進了地獄。
「說,指使你的是誰?」東方戒毫不留情,「追蹤器是不是你帶來的?」對敵人,他從來沒有手下留情過。
「不……」雅日難受得只能張開嘴,痛苦地從喉間發出呻吟,連眼淚也流不出。
「是不是?!」東方戒嚴厲地逼問,手勁也跟著加重。
「不……是……」雅日痛苦地喘著氣,感覺死神已經在召喚她。
東方戒的眼神沉了下來。「不承認?我會讓你承認的。」
就在雅日以為自己會死去之際,她的咽喉被放開,她立即以求生的本能大口大口喘氣,讓肺中充滿空氣。
但是東方戒並沒有給她多少喘氣的時間,他拎她下樹,把她帶進了別墅的地下室。
*****
地下室陰森而詭異,東方戒把雅日丟在地上,自上方小窗透進來的路燈是僅有的光束。
怕黑的雅日蜷在角落,一雙寫滿恐懼的眼緊盯著他,全身顫抖得萬分厲害。
「你不承認有人指使你來偷藏寶圖?」東方戒的口吻比空氣中的寒意還冷,「也不承認追蹤器是你帶的?」他有數百種逼問俘虜的方法,嘴再硬的人,在他面前也無所遁形。
他的身份使他必須提高警覺、隨時抱持懷疑,即使是手足之親的東方倩,他也隨時提防她的出賣,更何況雅日只是無關緊要的未婚妻。
「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對他突來的怒氣摸不著頭緒,「你為什麼突然生起氣來?」討厭,他莫名其妙的對她生氣,讓她覺得好委屈。
「你怎麼知道我的班機時間?」哼,又想掉幾顆眼淚來矇混嗎?他若再上當,就不叫東方戒,
不承認?沒關係,他會層層抽絲剝繭,逼她露出馬腳。真正聰明的人,該馬上把實情吐出來。
「我不知道你的班機時間,從你出國後,我就每天等在那裡。」雅日據實以告,每天化著濃妝、睜大雙眼認人,很累的。
如果沒有那麼喜歡他,她才不做這種累死人的事,這一切全是因為希望他多看她一眼,對她好一點……如果她告訴他,他相不相信?
「原來你部署了這麼久。」對東方戒而言,雅日的話等於坦承一切罪行,「既然花了這麼多時間,對方一定給了你可觀的酬勞……說,是誰派你來的?」對手未免太高竿,竟然能找到她來臥底。
「沒有,沒有人。」雅日連連搖手,他怎麼會以為有人派她來?
她以為自己那樣說,他就會猜到她那令人臉紅的心意,誰知反而更加深了他的誤會。
「馬腳已經露出來了,還不把幕後主使說出來?」東方戒咧嘴一笑,映著月光,那表情像撒旦的側影。
「沒有人指使我。」東方戒一點都不相信她,雅日又慌又委屈,豆大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顆顆跌碎在地上,「真的沒有。」
東方戒心中激起一波澎湃的浪潮,就是不想看見那輕易牽動心緒的眼淚,他才不肯開燈,誰知映著月光,那神態更加淒楚可憐,他的心軟化得更快。
不行,那只是她的伎倆,他絕對不能上當!甩開頭,他拒絕再將目光投向她。
「好,那你說,你為什麼要等在那裡?」他的口氣絲毫沒有放鬆。
「因為……」雅日不肯說出答案,「喜歡」兩個字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他不但不會相信,還會把它當成借口,把她打入更深的地獄,她不要自己的一片心意這樣被糟蹋。
「我不說。」一份愛與其被無情的糟蹋,她寧可單相思。
「不說,表示你默認了?」他冷凝的影子緊緊地籠罩嬌弱的她,唇角勾著殘酷的弧度。
雅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反正說什麼他都不會信。
「很好。」她的表現一如所有的俘虜,永遠懂得在緊要關頭把嘴縫起來,這證明他的猜測無誤,「我不是個不講理的人,我會找到證據,讓你一五一十地招出來。」
說著,他毫無預警地撕開她的衣服。
「啊--你做什麼?!」雅日嚇了一跳,連忙用手把身子遮住。
「找證據。」東方戒把衣服撕成布條,再將布條撕得破爛。
他相信她身上一定還有某些追蹤器材,至少也會有與主使人相關的線索。
「沒有人指使我。」當他又伸手,想扯下她的內衣時,雅日嚇得拔腿快跑,「我不認識任何想搶寶藏的人。」她好害怕,他怎能這樣殘酷地對待她?天啊,誰來救救她?
「不准跑!」東方戒沉喝一聲,雅日的腳像被裝了遙控器,自動關閉電源,無法再逃,「過來。」她果然心裡有鬼!他陰惻惻地瞪著她。
「嗚……」雅日苦著臉,雙手遮住胸部,乖乖地踅到他面前,不敢激怒他。
「過來!」他大手一伸,毫不留情的扯破她的內衣,他撕開內衣,反反覆覆地尋找,任何隙縫都不放過,但內衣裡什麼都沒有,他一把扯過她,粗暴地把手伸入她的頭髮裡。
「為什麼?!」她害怕得不得了,而且他扯得她的頭皮好痛,「你為什麼要這樣?」
「女人身上能藏東西的地方太多,我一個小地方都不會放過。」然後,他把手指伸入她的耳朵裡。
「放開,放開我,」雅日不安的吶喊,雙手用力推拒他,只想逃出這裡,「我身上沒有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