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以前沒將他當男人看待時,怎麼賴在他懷裡都不覺得怎樣:如今意識到他不再是以前的小弟弟了,只是聞著他的氣味,她竟然就臉紅了,真是糟糕!
素手輕碰發熱臉頰,她知道自己已為他動心傾情了。
「怎麼了?烈日太強了嗎?」見她一張瞼紅艷艷的,有些擔心她被曬傷,霍少霆拿起面紗就要幫她繫上。
「不是!你別瞎猜。」官采綠窘笑搖頭,不肯讓他繫上。
凝眸仔細端詳,確定她除了臉色稍紅外,肌膚並無絲毫任何曬傷的跡象,霍少霆這才不再堅持。
「剛剛是怎麼回事?你和陸姑娘怎會和那商隊這般熟絡?」追回原先問題,他有些疑惑。
聞言,宮采綠扭頭與陸玉箏頗有默契地相視一笑,隨即兩人異口同聲問著眾人——
「你們剛剛可有探聽到啥線索?」
聞言,千歲哀聲歎氣地率先發難。「有!怎沒有?只不過還不就是讚揚四十二隊鐵騎驍勇無敵、縱橫大漢,擊垮無數匪窩的老話,真正有用的線索——很抱歉,沒有!」
聞言,官采綠看向霍少霆,以眼神無聲詢問某朵桃花說的是否為真。
點了點頭,霍少霆給予同樣無聲的回答。
「呵……這麼說來,我們得到的消息可比你們多得多呢!是不,陸姑娘?」瞇眼笑瞅著陸玉箏,官采綠可得意了。
「就是啊!官姊姊,我們的收穫可比他們多太多了!」驕傲揚起臉,陸玉箏擺出不可一世的姿態。
「你們就別故作玄虛了,快說吧!」從剛剛就沒出聲的陸承雲,終於忍不住開口催促。
「哎呀!大哥,你就不知道,剛剛離去的商隊前兩天才碰見四十二隊鐵騎的人呢!聽他們說,四十二隊鐵騎眾多分隊成員,這些天都會往附近另一個小綠洲聚集,等著和帶頭首領會合呢!」陸玉箏洋洋得意地將從商隊大叔那兒探來的消息說給大夥兒聽。
聞言,換霍少霆看向官采綠,以眼神無聲詢問陸玉箏說的是否為真。
點了點頭,官采綠同樣無聲給予肯定答覆。
「什麼嘛!我們到處辛苦探聽無所得,倒讓你們兩個在這兒輕輕鬆鬆就獲得線索,老天爺故意整人啊!」沒料到她們兩人這麼簡單就得到四十二隊鐵騎的消息,千歲忍不住抗議嘀咕。
「怎麼?你不滿意嗎?」陸玉箏擦腰睨覷,凶巴巴反問。
「滿意!我哪敢不滿意?」被人凶,干歲照樣嬉皮笑臉。
輕哼了聲,陸玉箏不再理會他,總覺得他輕浮的讓人好礙眼。
「既然知道目標了,那我們出發吧!」俐落將官采綠抱上馬背,霍少霆緊跟著翻身上馬,隨即韁繩一拉,馬腹一踢,胯下駿馬四蹄飛踏,轉眼間迅疾奔離而去。
「喂!兄弟,怎麼說走就走?等等啊……」哇哇大叫,千歲急忙躍上馬背追了上去。
見狀,陸家兄妹與紫毓也只能連忙上馬,尾隨跟上。
霎時間,六人五馬迅速遠離熱鬧的綠洲城鎮,不一會兒,已回到漫漫黃沙中揚蹄趕路。
而領在最前方的一馬二人,在飛快馳騁中,男人狀若不在意地突然開口——
「采綠,你幫我拿件東西。」
「啥啊?」不疑有他,伸手往他懷裡探去,隨即摸到了一包硬硬的東西,好奇地連忙掏出,打開一看,竟是一隻做工精巧、有著濃濃西域風情的銀製腕飾。「霆弟,這是……」
「給你的。」俊臉微紅,他飛快道。
原來是要送她的啊!肯定方才在市集上買的吧!
想到他一個大男人,卻在飾品攤子前挑姑娘家的首飾,官采綠忍不住想笑,可心中卻有著滿滿的感動與喜悅。
「謝謝!」輕聲道謝,她馬上將銀飾戴上手腕,將手臂舉得高高的在他眼前晃。「如何?漂亮嗎?」
「漂亮!」毫不猶疑。
聞言,一串銀鈴暢笑揚起,她忽地轉頭在他薄唇重重咬了一下,在他好氣又好笑的揚眉瞪視下,逕自瞅著手腕上銀飾,然後緩聲笑問——
「我才把龍鳳鐲還給陸家,你就馬上拿個銀手鐲來套,手腳會不會太快了?」
「不會!我從十二歲起就等著要套你了,老實說,一點都不快!」
「唉……好吧!瞧你這般可憐,我就勉強讓你套套好了……」臉上卻溢滿了笑。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穹冥夜色下,浩瀚大漠上的某個小小綠洲,四十二隊鐵騎成員不斷從各地策馬急馳趕來,聚集的人數正不斷增加當中。
綠洲上,一處處的營火燃起,眾多趕至的彪形大漢中,年輕一輩的,各個圍在營火前交頭接耳,瞼上淨是崇仰興奮之色,目光不約而同全往某座氈帳瞄去;而凡是資歷已有二十年以上,如今皆已是各分隊隊長的元老級成員,每個只要一抵達小綠洲就全往氈帳衝去,隨即裡頭便會傳出哄然大笑聲,直到不久後才會心不甘情不願地被人趕出。
這種詭異情況讓外頭許許多多不敢擅闖氈帳的年輕一輩更是心癢癢,是以只要眾資深元老們一出氈帳,就會受到眾年輕小夥子包圍,好奇地直問裡頭是怎樣的狀況。
「沒事!」
每個資深元老成員面對眾人的詢問都回以同樣的一句話,可從他們嘴角不斷抽搐、狂笑聲不斷的臉部表情,要人家相信他們的話,實在是——不可能!
如今,又一位剛剛才趕到的資深元老大笑著被轟了出來,想當然耳,一堆年輕人又圍了上去。
「沒事!沒事!」同樣一句老話,這位老兄狂笑地揮了揮手,擺脫年輕人的包圍,快步衝向不遠處聚集了一群二十年資歷以上的老夥伴團體中,樂呵呵的加入眾人的興奮談笑。
就見氈帳外,氣氛熱烈像在過年,大笑聲不斷響起;氈帳內,有人心中挺苦,可還是不忘苦中作樂地享受一下。
「阿嬌,酒!」雙手被人反綁於背後,官仲弼以足尖戳了戳身旁之人,表明自己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