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他攔腰抱起,放在床榻之上,貝栗兒嬌羞地凝視著他深藍的眸子,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正當黑旭的手覆上貝栗兒的領口,意欲解開其上的盤扣,此時,一道滿含好奇的童音在他們兩人耳畔響起--
「黑心大哥,你壓住栗兒姊姊了。」他這麼重,栗兒姊姊會痛啊!小小推推他,一張小嘴嘟得半天高。
「啊,小小!」貝栗兒驚呼,差點嚇得跳了起來。對哦,她還在這裡,那他們剛才……小小不就都看見了?
貝栗兒當場好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出去。」黑旭可不管這些,他的心裡、眼裡就只有貝栗兒。
「黑旭!」見他無視於小小的存在,又要動手拉扯她的腰帶,貝栗兒又急又羞地大喊。
他不做人,她還要做人哪!
「你自個兒想辦法。」埋在她頸側的頭顱傳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黑旭顯然沒有要半途而廢的打算。
貝栗兒被他吮得又酥又麻,只得自力救濟了。
「小小,乖,嗯……」黑旭忽然捏握住她的胸房,貝栗兒不禁顫抖得低吟一聲。
不行,一定得先讓小小出去!她力圖清醒,僵著笑對小小說:「去跟哥哥睡,姊姊……和黑大哥有事要談。」而且,這一談,可不曉得要談多久。
「喔。」原來黑心大哥壓著姊姊是為了要跟她講話!大人們真奇怪,坐著說不行嗎?小小的小腦袋瓜充滿問號,可是貝栗兒說的話,她不敢不聽。
於是,她晃頭晃腦地走了出去,還很細心地替他們關上房門--得靠這 麼近才能說話,黑心大哥應該是想和栗兒姊姊說啥秘密吧?
既然是秘密,就不能讓別人聽見嘛!
殊不知,裡頭正發生的事,不只是秘密,還必須是一覽無遺般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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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晴天,氣溫打一早就飆高竄升,因此才起床沒多久,一群孩子全都已經按捺不住地奔往小溪裡沖涼。此刻接近正午了,他們才一個接著一個玩得濕淋淋的回來。
「栗兒姊姊!栗兒姊姊!」大半天沒見著她,孩子們覺得很奇怪,於是敲著她的房門問。
「等等--」貝栗兒略喘的聲音從裡頭傳出,但隔了許久,她卻仍末前來應門。
「怎麼搞的?」小大有些急了。
不過,更急的是一旁的王大夫。
「我看,還是進去瞧瞧吧!」他說著,並且也當真使勁就要去推門--
「你們……全在這兒做什麼?」貝栗兒正巧要出來,見眾人皆圍在她房門前,不知怎地,血色就盡往臉上衝去,瞬間形成了兩朵紅雲在頰。
「姊姊,你不舒服嗎?要不要請王大夫替你瞧瞧?」
「不、不用了。」她欲蓋彌彰地以手覆面,企圖降降溫,卻反而讓孩子們更加疑惑。
「真的沒關係嗎?」
「是呀,不如我替你把個脈--」語罷,王大夫就自作聰明地想要拉過她的手。
然而,他還沒碰到貝栗兒,一隻男性黝黑的大掌就打橫截了進來--
「不需要。」
「啊?」王大夫和孩子們全看呆了--黑旭赤裸著上身,就這麼從貝栗兒房裡走出來。
唯一沒被嚇到的就是小小,她昨晚就知道了嘛!
而最震驚的,莫過於王大夫了。
他瞪著黑旭,黑旭亦回瞪著他,貝栗兒站在他們中間,覺得他們眼神的交會都快要把她燒死了!
「黑大哥,你啥時回來的?我們怎麼都沒瞧見?」小大率先開了口,沒有發覺大人間波濤暗湧的氣氛。
「呃……別多問,快帶弟弟妹妹去換上乾淨的衣服!」貝栗兒趕著孩子們離開,又對黑旭說:「黑旭,這位是王大夫……你先、先穿上衣服,免得著涼了。」
硬是將外衫披上他,貝栗兒不用看也猜得出,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像極了一隻煮熟的蝦子。
與黑旭纏綿了一整夜,她疲累得幾乎直不起腰,而到了早上,他卻還欲罷不能,一再向她索歡。
她起的這樣晚,黑旭又赤身裸體地出現在家裡--哎,孩子們或許不懂事,但是王大夫那一關怎麼可能騙得了。
名節都讓黑旭給毀了!
「王大夫,你餓了吧?我去準備午膳。」雖然覺得奇怪,他為什麼還不回家,可來者是客,貝栗兒總不好這麼問出口。
「不必麻煩,貝姑娘,我一會兒就--」
「早該走了!」王大夫還沒說完,黑旭便不客氣地插話道。
什麼大夫?這傢伙壓根兒就是只披著羊皮的狼!膽敢覬覦他的女人?閃邊涼快去吧!
咦?他的女人?這句話聽起來還真不賴!
「黑旭!」貝栗兒嬌斥著他的失禮,繼而端著尷尬的笑臉對王大大說:「他並無惡意,王大夫請見諒。」
黑旭怎麼回事?人家王大大是好意來替小小看病的嘛!
「貝姑娘,恕在下直說--人心不古,你一個姑娘家帶著孩子在外生活,本來就容易為奸小欺辱。如果你還信得過在下的話,不妨同我說,我定會竭盡所能,為你討回公道!」
王大人說得義憤填膺,只差沒指明黑旭就是他口中說的霸愛狂徒。
夢想破滅,佳人身邊已有個「他」,王大夫近日來的苦心全部付之一炬,所以心中頗為不甘。
那個男人看起來粗魯又蠻橫,貝栗兒怎麼可能會看上他?一定是那個男人逼迫她的!一定是的!
「呃……王大夫言重了,我、我和孩子們都很好,沒有什麼需要煩惱的事,多謝您的關心。」以眼神哀求著黑旭別再開口搗亂,貝栗兒禮貌的回答了王大夫。
「那……我告辭了。」破碎的心極需縫補,王大夫壓下滿腔愛意,決定還是先回家去,再另謀良策對付眼前這個臭男人。
「我送你到--」
「不送!」貝栗兒正想輕移蓮步,送王大夫到門口,可是黑旭冷冷吐出兩個字後,摟上她的腰又硬是把她帶回房間。
眼見此情此景,王大夫再也無法忍住悲傷與氣憤,拔腿就往門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