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卯上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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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哈哈哈!哈哈哈!」宇文覺都這麼說了,大夥兒也只得陪笑。

  「公子,你嚇著鳳兒了。」呢噥輕語,鳳兒無限嬌羞地把臉埋進黑旭寬厚的胸膛,為他雄壯的體魄心蕩神馳不已。

  宇文覺待她不壞,但他末屆中年,身材卻因夜夜笙歌而走樣得厲害,微突的小腹不說,他那一身鬆垮的贅肉才真正慘不忍睹。

  如今她可走好運了!要是黑旭亦對她著了迷,她不僅得到一副完美的男性軀體,還可坐享更加尊貴的榮寵。

  宇文覺和她的那段情,算得上什麼呢!

  黑旭任由她挑逗的小手在他身上點火,未加阻止,甚至還微閉上眼,一副天經地義合該享受美人恩的模樣。

  加入宇文覺的遊戲,是「教導」貝栗兒「成長」的最佳途徑。黑旭很懶惰,也無意花那個心思佈局,不如就順著他們下流的計晝進行吧!

  貝栗兒必須先認清人性的殘忍面,然後冰凍起自己的心,才夠資格登上撒旦新娘的寶座。

  撒旦有時候就是太優柔寡斷、太善良仁慈了!這些都是黑旭最厭惡的特質,所以他屬意的黑暗之後,絕對要心狠手辣、以惡為樂才行!

  否則,再帶一個悲天憫人的女人回去,地獄豈不成了大同和平之地?!

  他拒絕讓那種事情發生!

  他是黑暗的使者、壞心的惡魔,如同貝栗兒這樣純潔的天使,是他永生永世的敵人,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折斷上帝羽翼的機會?

  「黑兄,此次皇上派你探訪民間,可有什麼特殊涵義?在他老人家面前,你可要多幫我美言幾句啊!」黃湯下肚,帶著幾分醉意,宇文覺心直一快地說出自己的請求。

  哼,廢物一個!黑旭的眉眼微揚,沒打算開口理他,逕自啜飲著鳳兒送到嘴邊的陳年好酒。

  若問,他何以向宇文覺指名要鳳兒?

  黑旭的回答鐵定氣死人--他喜歡搶別人的,就這樣!

  「呃!」宇文覺打了個酒嗝,醉糊塗了,壓根兒也沒留意黑旭的反應是什麼,還傻笑的接著問旁人:「事情辦得如何?我想貝栗兒想得都快要發狂了,你們的手腳還不快點!」

  她那精緻的心型小臉蛋兒、水蛇般絲滑的身段,嘗起來不知是啥銷魂滋味?每每一想,就夠他心癢難耐了,叫他如何還能再等下去呢!

  「嘿嘿,差不多了!不出半個月,貝栗兒肯定就會被逼得走投無路,上門來請求您的寵幸!」

  「到時覺兄有美人在抱,成天待在床上快活風流,可千萬別忘了記咱們一筆功勞啊!」

  「呵呵呵!」

  曖昧輕狎的浮語聽在耳裡,刺激了男人們的感官,加速了血液竄流的速度,可是黑旭又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一點都興奮不起來!

  「劈啪!」心一沉,他動也沒動就讓那些人的座椅碎成粉末,每個人都跌了個狗吃屎。

  都是他們長得太惹人討厭!這是黑旭的解釋。

  「搞什麼!」酒未醒,宇文覺一面攀附著桌沿起身,一面咕噥地抱怨:「沒錢買好貨是吧?本公子有的是錢!」

  掏出一迭厚厚的銀票,宇文覺朝空中一撒,室內的男男女女使搶成一團,哪管勞什子忠孝仁義、禮義廉恥的狗屁話。

  銀票握在手上才是最真實的!

  「公子……」酥骨的吹氣貼上黑旭耳邊,鳳兒準備鉤上更肥的大魚,於是大膽邀請,「他們又在胡鬧了,咱們往別處去,您說可好?」

  黑旭直接把大手探進她末著裡衣的胸前,算是作了回答。

  「討厭呢你!」欲迎還拒地讓黑旭在她無瑕的軀體上撫摸、揉捏,鳳兒意思意思的嬌呼了一聲,任誰都聽得出她其實是喜多於羞。

  藍眸依舊淺淺,波紋不動,但黑旭卻一再加重了手勁,徹底點燃了鳳兒的慾望,讓她不禁喘息著懇求他。

  「公子,鳳兒想要……」

  衣襟全開,誘人的雪白赤裸裸地呈現在黑旭眼前,他沒有猶豫地一把抱起她走往鄰近的廂房,把那些正樂得發酒瘋的蠢蛋拋在身後。

  「公子,讓鳳兒來伺候您……」掩上房門,鳳兒迫不及待地反客為主,貪婪地卸下他的錦袍,觸碰那精壯的男性軀體。

  兩人的衣物紛紛離了身,而鳳兒的激喘吟哦因他掌握回主控權,漸形放浪。

  黑旭看似放肆、縱情地與她交纏,然則在床榻之上,鳳兒的投入,卻始終與那雙未變的沉定藍眸形成強烈對比……

  *****

  「當家的,我回來了。」古怪的側著身體走路,小大活像個螃蟹走過乞兒園的前庭。

  「站住--」拉長了尾音叫住他,正低頭做針黹活兒的貝栗兒好似腦後長了眼睛,甭抬頭就察覺出小大的不對勁。

  「啊?」

  「過來。」引針穿線,配勻色絲,她沒停住手邊的動作,逕自喚他。

  「我、我可不可以……」小大吞著口水,說的斷斷績績,而他側對著貝栗兒的身體沒敢亂動,站的好似個衛兵般直挺挺。

  「不可以!」貝栗兒目露凶光地瞪苦他,「我說過來!」

  這小子有問題!一旦現在讓他先溜了,她要再從他嘴裡問出些什麼,那是比登天還難。

  小大不得已才移動步子,走得比蝸牛更慢,欲蓋彌彰地企圖遮掩右半邊一道長長的擦傷。

  「轉過來。」貝栗兒下令。

  「對不起……」垂頭喪氣的依言轉身,秘密再也藏不住,小大很懊惱地說道。

  他剛剛不應該打大門口進來的,要是多繞些路,從乞兒園後頭那片竹林鑽進屋,趕緊換件完好的衣衫,貝栗兒說不定就不會發現他的異狀。

  倒抽口氣,貝栗兒看見他那道由右手臂一直蜿蜒至小腿處的傷痕,驚得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

  「我不、不小心跌倒了。」

  「我什麼時候教過你說謊?」心裡曉得他扯謊是不想讓她擔心,可是那道傷痕如此觸日驚心,貝栗兒還是忍不住訓斥他。

  她帶出來的孩子,她還會不瞭解嗎?小大只要一緊張,說話就變成結結巴巴,聽都聽不懂,而如果他說的是事實,又幹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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