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的話,我們好多年不見了,就算沒空也要請假。」
「果然是夠義氣的好友,不過事情有些轉變,我正想打電話給你。」說話的同時,林旭的眼光不忘追尋女子,這才赫然發現佳人已不見蹤影,急忙四處尋覓著。
「你在找什麼?」
「剛剛有名女子坐在那兒,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女子?女朋友?」
「才剛認識,你剛好出現。」
「哦?」顧家仁也四處張望。「長什麼樣子?」
「她……很美,就像玫瑰一樣。」
原來如此,顧家仁了然道:「你看上了人家。」
「只可惜,才正打算進一步認識她便不見人影。」
「真抱歉,我出現的不是時候。」
「可不是,看你怎麼彌補。」
「看來這一餐得由我付了。」
「還有其他方法嗎?」
一陣歡談後,兩人便離開咖啡廳,臨走前林旭仍舊忍不住回望著四周,希望能再看到佳人,但他失望了,哎,可惜!
早已溜之大吉的伊蝶,驚魂未定的喘著氣,老公怎麼會突然出現,真是嚇死她了!望著玻璃反射的自己,才想到早就變裝了,老公應該是認不出來才對,拷!真是自己嚇自己。這一嚇也沒了逛街的興致,反正老公也差不多快下班了,乾脆回家吧,今天晚餐就吃披薩好了。
這個世界也未免太小了吧!
原本高高興興迎接老公回家的伊蝶,一張笑臉僵在半空中,好半天合不上嘴,會讓她有這種表情全因老公帶了個男人回來。
「你好,我叫林旭。」在顧家仁為兩人引見之後,林旭禮貌地躬身問候,目光好奇地打量眼前的女子。
伊蝶傻在原地呵呵地笑,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林旭的眼光盯得她心七上八下,不會被拆穿了吧。
「你——」他疑惑的表情讓伊蝶心驚膽戰,完了!他真的認出來了!原以為接下來他會叫出她蝴蝶的名字,但他只是有禮的說著客套話。「大嫂看起來賢淑秀氣,幸會了。」
顧家仁招呼著道:「快請裡邊坐,老婆,今天吃什麼?」
「呃……披薩……吃披薩。」難道林旭沒認出她?
「家仁真是不夠意思,要結婚也不通知好友一聲,讓我錯過了你們的喜事。」林旭向這位新嫂子告狀,乘機數落好友一番。
「我說過了,不想麻煩你大老遠從英國趕回來。」
「好同學客氣什麼!嫂子,這是結婚禮物,雖然遲了,但可是我的一番心意。」他將禮盒奉上,伊蝶小心的接受。
細細觀察眼前林旭的反應,看不出對方有何異樣,確定他沒認出自己,她心下鬆了口氣。
「林旭今天也紅鸞心動了。」顧家仁向老婆說道。
「別糗我了。」抗議老友存心逗他。
「什麼樣的人?」伊蝶問道。
「是個美人。」林旭笑道。
「長什麼樣子?」她很好奇,雖然明白他們說的是自己,還是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何形象?
「長得像朵玫瑰。」家仁接口道,故意揶揄他。
林旭歎口氣。「可惜不知怎麼的不見了。」
「這就是我今天非得帶他回來陪罪的原因。」
「當然啦!要不是你,我們現在正在聽音樂會呢。」
兩個男人愉快的敘舊,伊蝶則好整以暇地吃著披薩,這情況挺有趣的,兩個大男人談論著佳人,卻不知那佳人就在他們眼前。
「也許以後有機會再遇到那女子。」她好心地安慰林旭,內心則是樂得在一旁看戲,要有相遇的機會就看她肯不肯施恩了。
老天眷顧,除了一開頭的驚險會面外,後來並沒有什麼會刺激她心臟的事發生,這一頓披薩大餐倒也吃的輕鬆愉快,直到林旭告別為止都相安無事。
收拾好餐具,伊蝶陪著老公看電視,全是新聞播報,真不懂男人平時看了那麼多報紙,為何晚上回家還要看新聞,她萬般無聊的打呵欠,頭靠著老公的肩膀,把新聞播報當催眠曲。
時針接近十點的時刻,房裡不該響的手機傳來急切的鈴聲,這時除了她那票死黨不會有人call她,伊蝶懶洋洋走進房裡拿了手機接聽,卻不意收到壞消息。
「什麼!小艾被周公子抓去了?!」電話那頭傳來黛咪急切的聲音,伊蝶的睡意全跑光了。「周公子為了報復上次的羞辱,派人抓了小艾,放話要你出面,否則就要叫人輪姦小艾。」「該死的雜碎!冷靜點,我馬上到。」
掛上電話一轉身,立刻碰上一具銅牆鐵壁,撞得她鼻子好痛。
「對不起,痛嗎?」顧家仁心疼地問著愛妻。
「還好。」要死了!他是穿了盔甲嗎,不然胸膛怎麼硬得跟鐵一樣,她緊皺眉頭揉著鼻子。「我看看。」
「沒什麼,揉揉就沒事了。」現在不是管鼻子痛的時候,她得趕快去救小艾!「我有事要出去。」
「現在?這麼晚?」
「一個朋友出了事,我去看看她。」
「我送你去。」
「不行!」她立即否決。
「嗯?」他望著她,對她激烈的反應起疑。
「因為……是女人之間的事,你在的話不方便。」她趕快換了個笑臉解釋,暗罵自己太沉不住氣。
「這麼晚讓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才九點多而已,怎麼會晚。」對她而言凌晨才算開始呢。
「差兩分十點。」顧家仁更正。
「還不是一樣。」
「不一樣。」
咦?這男人怎麼忽然有主見起來了,不是好好先生嗎?平時好商量的人怎會變得那麼固執?只是她現在沒空和他辯論,事態緊急刻不容緩,必要時只好使出她的撒手鑭,摟著他開始軟言軟語的撒嬌,她知道他耳根子軟,這種人通常熬不過女人的哀求。
「放心嘛,我開車去很快就會回來,好不好嘛,求求你,我們女人家有很多事要說的,你在不方便嘛,總不能讓你一人在車上等,這樣我會不安的,你忍心讓我不安嗎,嗯?」
「不行,除非讓我送你去。」此時的他有股沉靜的氣魄,懾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