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嗎?」
「日本警方確定『黑狗』已經和台灣的黑道份子勾結上,打算在台灣進行洗錢的不法勾當。」
「我的弟兄打聽到黑狗可能去的地點。」風老大說道。
「要用美人計?」
「女人和錢是他永不離身的物品。」
「找個女人去臥底,可以降低他的心防。」
「該派誰去呢?」
「我去。」風靜香自願道。
「我妹妹聰明伶俐,願意為政府奉獻一己之力。」風老大義無反顧地推薦。
「風大哥和靜香小姐的義行受人敬佩,不過這次面對的人是殘忍無道的黑狗,一旦被他發現是臥底的,絕不手下留情,一年前日本警方派去臥底的女警便是慘死在他手裡。」顧家仁嚴肅而正色道。
「我不怕,我就不信黑狗這麼難對付。」風靜香仍十分堅持。
「風小姐,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事關性命。」
「你們別爭了,此事已有自願的人選。」川島揮手制止三人的爭論。
「是誰?」三人異口同聲地問。
「是我。」一句熟悉的女音從門後傳來,眾人望向開門的人,青子款款走出,向川島行禮,而後看向顧家仁,輕聲道:「顧先生,好久不見。」
「青子?該不會你……」
「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我吧。」
「你可知道面對的是什麼人?」
「青子和黑狗曾有一段情誼,因此她自願擔任這個任務。」川島一旁解釋著。
「可是——」顧家仁仍覺不妥。
「放心!我的身手你最瞭解,就算事跡敗露,念在舊情分上,黑狗也不會殺我的。」
面對青子堅定的眼眸,顧家仁歎了口氣,明白青子一旦決定的事很難改變,尤其是和他有關的事情,青子看他的眼神仍透露著一往情深,在一旁的風靜香瞧得挺不是滋味,認為自己被搶了鋒頭。
「既然決定了,我們必須討論出一個詳盡縝密的計劃,務必搜集到黑狗犯罪的資料,才能起訴這批潛藏在日本政府的黑道勢力。」
川島做了結論,三人繼續討論相關細節,在這期間,青子深藏的情意總在眼眸流轉中悄悄傳遞,風靜香則是懊惱多了個情敵,無福消受兩位美人恩的顧家仁,只得一心策劃環節,他能做的就是盡量將危險降至最低。
第九章
時針逼近九點,伊蝶望著一桌早已涼的飯菜,心中的怒火卻是越熾越烈,有股被玩弄的感覺。
她真是愚蠢,竟為他白天的激情神魂顛倒,天真的以為兩人已經沒事了,沒想到他到現在還沒回來,連一通電話也不打,表示他對她根本不在意!
這可恨的男人,一旦得到女人的真心,便棄之如敝屐,所以她不要愛情。早警告自己不可失了真心!如今害得自己心碎不說,連尊嚴都失去了。瞧瞧她多可笑,煮了一桌菜、化了妝等他歸來,甚至連洗澡水都放好了。
不爭氣的眼淚再次流下,玩盡天下男人的花蝴蝶!最終仍是栽在男人的手裡,他對她厭了嗎?倘若是這樣,不如直截了當轉身離去,不要像這樣給她希望又帶給她破滅,她的心揪得好痛哪。
才正自憐著,便聽到門口開門的聲響,是他回來了!她欣喜地站起身,隨即想到自己哭紅眼睛的狼狽樣,連妝都糊了,於是便轉身飛也似地奔回臥房,死也不讓他看到這般醜模樣。快速卸了妝,躲進棉被裡裝睡。
回到家的顧家仁,尋著妻子,不經意看到桌上的飯菜,心中有了瞭然,連帶不自覺扯動了笑意,忽又想起白天對她粗魯的行徑,不禁感到愧疚,不知道有沒弄疼她,輕易的在臥房床上尋到了妻子。
輕輕爬上床觀察,發現她原本勻稱的呼吸變得有些不規律,很顯然的她在裝睡。
心生一計,壞壞的以指尖撩逗著她的敏感地帶,看她能撐多久,直撩到她終於受不了洩了底,整個躲進被子裡逃避,他可不讓她有機會躲開。掀開被子,霸氣的要她正視自己的臉。
「你想怎麼樣?」想用瞪視掩飾自己的窘糗,口氣卻凶不起來。
「你哭了?」
「不要你管!」她狼狽的想用被子隔開那熾人的眸光。
「不要我管?我若真的不管你豈不哭得更凶?」
「臭美!」氣他一語戳破自己的心事,伸出手要捶打他,被他順勢接在手掌裡放置胸前。
「對不起。」他輕聲道,兩眼專注凝視於她。
「有何好道歉的。」
「對不起。」他又說了一次,親吻她的手,眼中有溫柔的笑意。
她再度被他打敗,不知發了多少次毒誓不再理他,可是一旦面對他,那些毒誓全煙消雲散,想氣也氣不起來了。
「不是不要回來了?」她仍嘴硬。
「這是我們的家,我當然回來,很抱歉沒趕得及吃你做的菜。」
「我的菜有什麼好吃的,吃了容易拉肚子,還是不吃的好。」
「小蝶——」他搗住她的唇。「別說氣話了,是我不好,我回來並不想跟你吵。」
「我也不想吵,你回來……我很高興。」
溫柔擁她入懷,結婚之後,他倆從未吵得這麼激烈過,等黑狗的事情解決後,他想向她坦白,從第一次在Pub見到她時,便已深深愛上她。
躺在這個懷抱下,她好害怕,想問他的心是否在她身上,第一次對自己這般沒信心,他的好條件讓她自慚形穢,讓她沒來由的無理取鬧,如果他嫌棄她,那她一定會活的很痛苦。
「明天,我要下南部出差一趟。」
「帶我去。」她央求著。
「這次不行。」他搖頭。「這次的行程不方便帶你去,我必須去處理很重要的事情,大約一個禮拜的時間。」
「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四、五天?」
他沉默了一會兒,凝視這張容顏,為她梳理微亂的秀髮。「也沒什麼,只是需要時間,相信我,很快就回來好嗎?」
她靈敏的察覺到老公有絲凝重的神情,雖然他避重就輕的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