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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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頁

 

  「我現在說的話妳聽好,不要再插手管任何事,我會擺平這一切。」他的雙眼瞅著她,眼神嚴肅。

  她回視著他,不曉得他到底知道了些什麼。「你不是不喜歡管閒事的嗎?」

  「我是不喜歡管閒事,可這件事我已經管了,就會管到底。」

  「你……知道什麼?」她探問,聽他的語氣好像他掌握了什麼。

  「我再問妳一次,妳躲避黎大人只是純粹因為婚事嗎?」

  「嗯!」她垂下眼,應了一聲,她覺得自己愈來愈難對他說謊。

  「葵月。」他抬起她的下巴。「妳這麼不信任我嗎?」

  「不是。」她吞了下口水。「我沒有不信任你。」

  「那妳為什麼單獨去見黎大人?」他逼問。

  「你……你今天上公堂,我只是去問是不是他搞的鬼。」

  他訝異地看著她。「就為這件事。」

  她頷首。「之前縣尉都沒提問過你,可他一上揚州,你就被提問,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妳擔心我被當成嫌犯?」他微笑。

  「難不成縣尉大人請你去喝茶嗎?」她不悅地哼一聲。

  「當然不是。」他笑著親她一下。

  她暈紅臉。「你怎麼老愛輕薄我!」

  「妳不想告訴我,是因為不想連累我嗎?」他問道。

  她詫異地看著他。

  「還是想保護沂馨?」他緊接著說。

  她的眼張的更大。「你……你怎……」她恍然大悟。「你……你問了沂馨?」

  他頷首。「聽到黎大人與胡延義說話的是她,不是妳,對嗎?」

  她沉默地點了一下頭。

  「妳為了保護她,所以離開建州。」不想嫁給黎京謂只是表面原因,最主要是想保護沂馨,據沂馨所說,她無意中聽到黎大人府裡一名奴僕掌握了黎大人私自販售茶葉給胡延義的證據,他以此為威脅,想要他們拿銀兩當作封口費,沒想到卻讓胡延義的手下給殺了。

  她當時沒看清胡延義與他屬下的長相,只記得胡延義的手下嘴邊有顆黑痣,所以當她在翠茶坊看到他們兩人時,才會嚇得跑回來告訴葵月。

  「沂馨從小到大穿男裝居多,那天我心血來潮想要她換個女服,還幫她插了簪子,那簪子是黎大人送我的生辰賀禮,我不想要,所以轉送給了沂馨,沒想到這簪子在沂馨匆忙跑走時松落掉在地上,黎大人撿到後,自然以為是我,沒多久他就到家裡來提親,我心裡覺得很不安,那時便想著要離開建州一陣子,等他任期滿了後再回來,我不能拿沂馨冒險,萬一黎大人查出那天我根本不在現場,那……沂馨就危險了。」她頓了一下。「我虧欠沂馨很多,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

  從今天黎大人談話的樣子來看,她相信他至今未懷疑到沂馨身上,他認定的人一直都是她。

  贏瑾蕭歎口氣,明白她至今仍覺得是自己害死了沂馨的父親,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護住沂馨。

  「對了,黎大人呢?」

  「他到衙門去了。」

  「衙門?」

  「我要阿清把胡延義派來的人押到衙門去,黎京謂也一塊兒去了。」他想他會跟胡延義撇清關係。

  看在黎京謂救了葵月一命的份上,他可以不追查他賣私茶的證據,但胡延義就完了,他會要他後悔莫及,他甚至懷疑惠文的死也是他搞的鬼,惠文來揚州這幾天想必跟胡延義提過葵月。他,以及黎京謂的事,胡延義可能是想藉由黎京謂的手來殺他,這些他都不計較,但他想殺葵月,他絕不會饒他!現在所有的事都查得差不多了,要定他的罪不是難事。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因為妳把我嚇壞了。」他對她皺眉。

  「我跟你說了,我必須保護--」

  「妳從來沒想過找我幫忙嗎?」

  他惡劣的口氣讓她不悅。「有啊!剛開始的時候,我想過給你一些暗示,讓你發現我就是夏葵月,一步步引導你去查黎大人的底,可後來惠文出現,一切就亂了,再後來……」

  「怎麼樣?」他追問。

  「惠先生死了以後,我很害怕,不想你……也白送性命。」她長歎口氣。「人的生命有時候是很脆弱的。」

  想起她差點死在鏢下的情景讓他心底發寒,他伸手將她攬在懷中,緊緊箍著她的腰,葵月靠著他,覺得心安。

  「葵月。」

  「嗯!」雖然肩膀很痛,不過靠著他真舒服,葵月忍不住閉上眼睛。

  「答應我,做任何事以前多想想我。」

  「想你?」

  「想著有人會為妳擔心。」

  葵月愣了一下,紅暈在蒼白的臉添貼了兩朵紅雲。

  「你……你喜歡我?」她鼓起勇氣問。

  「妳有懷疑?」他挑眉。

  「我不知道你是喜歡我,還是在逗我。」她小聲地說,有時她可以感覺他的喜歡,但有時又覺得他只是在耍弄她。

  「就是喜歡妳才會逗著妳。」他低頭親她,舔過她的上唇。

  她高興地笑著,心底像一朵正在綻放的花朵一樣舒展開來。

  「妳要重新開價嗎?」他溫柔地吻著她的嘴角。

  「什麼?」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舌頭現在值幾文錢?」

  她瞪他一眼,臉蛋燒紅。「不值錢。」

  他放聲大笑,想著往後的日子有她陪伴,這樣的鬥嘴是不會少的,而他,很期待……

  尾聲

  贏瑾蕭一踏進房裡就瞧見葵月坐在裡頭,一臉氣呼呼的。

  「怎麼了?」他微笑地問。「誰惹妳生氣?」

  「你。」她不平地說:「你不要再任意使喚我的人。」

  「我使喚了誰?」他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撫了一下桌上的紅色蜀葵,蜀葵又稱五月花或龍船花,是葵月出生時盛開的花朵,所以每年五月過後,姞安都會在葵月的房間裡擺上各式的蜀葵。

  之前他們在這兒得隱藏身份,所以不敢這麼做,現在事情都明朗化後,她們在每個房間都擺上了。

  「你叫姞安跟榮粟看著我,還把沂馨調回三少爺的院落,只要我出門,阿清跟阿勇就跟著我,我又不是犯人。」她愈說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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