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禍水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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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途中,她總覺得有一雙含怒的眼睛一直盯著她不放。

  ★ ★ ★

  忙了一天,也打了一天的球,終於在晚飯後將Mr.Bon送走了。

  老實說,沁今天玩得很開心,也很高興認識了一位新朋友。不過現在她最想做的事卻是好好泡個澡,然後上床睡覺。

  懶懶地倚在門上,沁翻出卡片一刷,就想開門進去。

  咦?什麼東西夠住了她的手?

  回頭一看,她在心中哀哀叫著。「我下班了。」

  龍澤不理會她,濃眉一挑,拉著沁進門,順手將門關上。

  一進門。她便軟軟地倒在沙發上,一手拿過抱枕墊在頭下。閉上了眼。

  「你在搞什麼鬼?」龍澤的咆哮聲近在咫尺。震得她的耳膜隆隆作響。

  伸手掏掏耳朵,她的眼皮連掀都沒掀一下。「我只是累了,想睡了。」

  「我不是說你現在在做什麼?我是說你今天所做的好事。」他氣沖沖地盯著眼前這不知死活的女人。

  「我今天?」沁勉強睜開眼。疑惑地看著龍澤。「我不是很努力在幫你招呼Mr.Bon嗎?看他神情愉快的模樣。今天應該很開心才對。」

  怪了。她將客人招待得賓至如歸,他做什麼生這麼大的氣?

  「努力地花我的錢,就是你所謂的招待?」

  「原來你還是在乎錢的事,我就說你很小氣。可是Mr.Bon偏偏不相信。」她一剮惋惜Mr.Bon識人不清的模樣。

  龍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花我的錢。清餐廳中所有不相干的人吃晚餐,誰大方的起來?」

  今晚,沁竟然當著他的面說,今天是臻觀樓的週年慶,所以今晚只要是在餐廳用餐的客人,總經理全請了。

  頓時。歡呼聲四起,有些見過他的客人全都過來向他敬酒致意,害他不承認都不行。

  「什麼不相干的人?」沁不贊同地搖頭。「你是臻觀樓的總經理。餐廳裡的客人全是你的衣食父母,怎麼會是不相干的人呢?」

  「你……」龍澤氣得指著沁的鼻子說:「爺爺到底是派你來幫我的,還是來整我的?」

  「當然是幫你羅。」沁掩嘴又打了一個哈欠,不行,她得先去洗澡才行,再拖下去,她一定會在浴缸中睡著。「對不起,讓讓。」她推開擋住她的龍澤,想往浴室走。

  「我還沒說完。」他拉住沁的手臂一扯,誰准許她離開的?

  一聲嬌呼,沁被拉住之後,一個重心不穩便向旁邊摔去。

  來不及多想,他腳步向前一跨,手一攬,那及時伸出的援手卻正好抱在沁的渾圓上,而他那抿著怒氣的唇,也在她驚慌抬頭之際,與她的柔唇碰個正著。

  「唔……」沁倡著身子不敢亂動,她睜大了眼,看著在眼前放大的俊顏。

  怎麼會……這樣?

  第四章

  溫熱的唇緊緊貼著,灼熱的氣息讓兩個人之間的溫度節節升高。

  龍澤一聲輕哼,稍稍挪開唇,讓沁重新找回她的呼吸。

  「這樣別腳的吻就想彌補我的損失?」他一下子鬆開環抱著她的手,眼見著她跌坐在地上。

  「別腳的吻?」沁難得無法維持語調的優雅興平衡,一張俏臉醞釀著怒氣。

  她可是「暗夜」水堂的第一號人物,那個以交際手腕高超、舌粲蓮花、騙死人不償命聞名的沁耶!

  想要追求她的,與已經被她剔除的名單,光是用電腦列印,一整個上午都印不完。而他是多麼「有幸」才能不用經過排隊預約,不用經過她層層的審視把關,就意外地得到她的吻。

  這麼難得且破天荒的經驗,他竟然說她的吻別腳?

  「跟死魚親嘴需要感情嗎?」沁不甘心地回了一句。

  「死魚?」第一次有女人挑剔他的吻。

  「難道不是嗎?」她揚起下巴與他對視。「冷冷硬硬,動也不動,說你像死魚已經是客氣了。」

  「對於一個引不起我興趣的女人,你能期待我有怎樣的反應?」

  「你……」她一下子站了起來,腳踝傳來的刺痛讓她的眉心一凝,好痛!「想不想打賭?」刻意忽略腳踝的疼痛,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賭什麼?」龍澤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賭我能在三十秒之內讓你回應我的吻。」沁黑白分明的雙眸熠熠生輝,她一定要讓他知道,他對她魅力的評估,錯得有多離譜!

  一絲嘲諷意味的笑,在他的嘴角泛開。「如果你做不到呢?」

  「那……」她認真地想著打賭的籌碼。「誰要是輸了,誰就任憑對方使喚一個星期。」

  「兩星期。」他加大賭注。

  「成交。」

  沁忍著腳上的疼痛走到龍澤面前,踮起腳尖,勾下他的脖子,再湊上她紅艷艷柔軟的唇瓣……

  ★ ★ ★

  沁一動也不動地坐在浴室化妝鏡前,看著鏡中眼神既羞又怒,臉蛋微紅,嘴唇微腫的自己。

  「怎麼會這樣?」她用手指輕輕來回撫著紅唇,一臉迷惘、困惑,與一臉的不敢置信。

  她剛剛吻了龍澤,非常投入。非常用心地吻他。

  她運用了所有她會的技巧,而且吻得比她以往的任何一次都還要投人。吻到最後,連她自己都會誤以為,自己正和一位熱戀中的男友激吻,她的身與心都因為這親密的接觸而輕顫發熱。

  在那短短的幾秒鐘裡,這個吻無關打賭,只關情愛。

  直到龍澤推開她,殘忍地告訴她——三十秒到了!

  三十秒到了?多麼不解風情又令人惱火的一句話。

  她發誓,這男人如果不是同性戀。不然就是感官廢物,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否則怎麼會連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對他又親又吻的,他卻還能像個木頭人一般,毫無知覺,無動於衷?

  是她的吻技退步了嗎?還是他其實已經被她吻傻了,所以忘了回應?

  「噢——」她煩躁地雙手托著下巴,現在不管龍澤是哪一種人,這場賭注她都輸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等著下星期一的來臨。

  這是龍澤離開她房間時對她說的話,這代表著她的奴隸生活,從下星期一開始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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