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棍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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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偌大的空間擠滿了人。無論是室內或是室外,到處是拿著飲料高聲談笑的人影,難怪這層樓的工作人員要大喊救命。

  「妳總算來幫忙了。」

  她還沒來得及從驚訝中恢復,就被飲料吧的工作人員拎著走,加入忙碌的陣容。

  薛海蕾被分配到的任務是外場服務員,天曉得她最恨這個工作。因為外頭的太陽很大,她又必須撐著笑,將手上的飲料一一送給在泳池旁悠閒度假的男女,而她最怕水,根本不想靠近泳池。

  「這杯調酒是三號躺椅的那個男人叫的,妳幫我把它送去。」

  負責調配飲料的人員,並不瞭解她對水的恐懼,砰一聲就把調好的飲料放在吧檯,要她負責送。

  她無奈的拿起端盤,將調酒放在上面,戒慎恐懼的朝泳池走去,一路上拚命吞口水,就怕發生跟小時候相同的意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因為小時候那場意外,薛海蕾變得非常怕水。其害怕的程度,就連接近泳池都會發抖,因此今天的工作對她來說,不失為一個很大的挑戰,她也因此顯得惴惴不安。

  「先生,這是你叫的調酒。」好不容易才捱到泳池邊,薛海蕾放下酒杯就想落跑,不料卻被客人拖住。

  「等一下,小姐。」叫酒的男子拉住她的手,明顯喝醉了。「別急著走嘛,坐下來陪我喝一杯。」

  「抱歉,先生。我還在工作,請你放手。」天啊,她真倒霉,大白天就碰見酒鬼。

  「陪酒也是工作啊!」男子打了一個酒嗝,打死不放手。「我一個人在這兒正無聊,妳快坐下來陪我。」

  「先生,請你放尊重點。」她害怕的看著泳池,好怕會掉下去。「我不是陪酒小姐,是服務生,請你不要動手動腳。」

  「可是我很無聊。」男子的臉皮超厚。「而且妳長得這麼漂亮,只當服務人員太可惜了,不如改行當陪酒小姐,一定賺得更多。」

  「先生,你講話太失禮了。」她真的生氣了。「你快放手,要不然我要叫人了 。」

  「妳叫啊,我才不怕呢!」男子無賴的笑著。「我是這裡的客人,妳不過是個小小的服務生,我倒要看看這裡的飯店經理到底會幫誰。」

  對方吃定她是飯店裡的員工,不敢跟他動手。但薛海蕾哪可能讓他佔便宜,兩人當場就拉扯起來。

  「放手!」眼看對方越鬧越不像話,薛海蕾掙扎得越激烈。

  「我就是不放,看妳能怎麼樣。」男子非但不放手,還進一步想要強吻她。

  情急之下,薛海蕾狠狠咬了一下男子的手臂,男子痛得鬆手。

  「臭婊子,居然敢咬我,看老子怎麼修理妳!」被咬傷手臂的男子,大手一推,硬是將薛海蕾推入泳池,當做報復。

  薛海蕾嬌小的身軀,立刻變得有如巨大的石頭,直往池底掉落。

  由於她非常怕水,一旦落入水裡,便會立即失去反應,也不會有一般正常人的掙扎,心理醫生就曾告訴過她,這是因為她小時候不愉快的經驗所帶來的心理障礙,除非她學會游泳,否則很難排除,亦很難自這種恐懼掙脫。

  換句話說,她死定了。再加上此處是深水區,她的雙腳根本踩不到底,她一生都想當美人魚,但她從沒想過美人魚的世界竟是如此晦暗,完全呼吸不到空氣。

  她像個破碎的洋娃娃,隨波逐流到池底。就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她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並把她最需要的空氣,以最親密的方式,灌進她的嘴裡。

  陽光穿透水面,照亮了池底的磁磚,也照亮她眼前的人影。她很高興親吻並給她空氣的人是侯衍:她最愛的人。

  「妳不要緊吧?」

  矇矓之中,她似乎聽見他這麼說。

  她無力的點點頭,侯衍見她沒事,才放心的抓住她的手,往水面游去。

  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一波波粼光。

  薛海蕾抬頭仰望正奮力將她拖往水面的侯衍,突然覺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識,似乎在某個時間點,也曾發生過同樣的事。

  但她沒空多想,塞滿她肺葉的水,幾乎在她露出水面的同一時間,便急著衝出來。

  於是她只好不停的咳嗽,不停的擦眼淚,就怕還有殘餘的水留在肺裡。

  「喂,你想幹什麼?!」

  就在她想辦法把肺裡面的水全部擠出來的同時,侯衍已經走向原先戲弄她的男子,展開報復行動。

  「打你這個只會欺侮女人的孬種!」侯衍掐住對方的脖子,不由分說便給他一拳,強勁的力道,當場把對方打到地下,爬都爬不起來。

  男子被打得嘴角流血,雙目瞠圓,不甘心之餘只得大叫。

  「我是這裡的客人!」哪來的工作人員竟敢得罪他。

  「我是這裡的老闆。」不長眼的痞子,竟敢在他的地盤上撒野,分明是不想活了。

  侯衍的口氣冷得像冰,慍怒的眼神熾烈得像火,在場所有人都被嚇得倒退,調戲薛海蕾的男子也不例外,嘴裡卻仍得繼續逞強。

  「就算你是老闆,也不能動手打人!』男子叫囂。「我要去法院告你,我要向全世界的旅客宣佈你的惡形惡狀,看以後誰還敢住你的飯店!」

  信息時代,媒體發達。今天在地球這端發生的事,明天地球那端馬上知道,這就是傳播媒體的力量。

  侯衍冷冷地看著男子身上掛著的記者證,緩步走向他。男子以為他是要跟他道歉,正得意之際,下料迎面又揮來一記重拳,再度把他打倒在地。

  「告我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男子,侯衍壓根兒不怕他的威脅。是記者又怎麼樣?照K不誤。

  「妳沒事吧?」修理完男子,侯衍最關心的還是一旁發愣的薛海蕾,從她僵硬的表情來看,可能是驚嚇過度,乃至於說不出話。

  她搖搖頭,間接證實他的猜測,但腦中想的完全與驚嚇無關。

  「糟糕,她又要昏倒了,快準備好房間。」基於前幾次的經驗,他知道她這種反應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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