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紅,我會回去,你可以告訴奶奶,這一回我會帶女朋友回去的,叫他們別再替我安排什麼相親會宴了。」秦孝柏一再叮嚀秦伶紅——他奶奶座前傳令官。
「真的有女朋友可以帶回去?」
「我保證絕不黃牛。」
「奶奶已經下了通牒,這一回你若想逃,可就難了。」秦伶紅略帶警戒地叮囑秦孝柏。誰叫他上一回竟耍什麼金蟬脫殼之計,搞得奶奶面上無光,直呼要宰了他。
百人大宴上,竟在重要關頭下不是借公事遁逃,便是藉著各種理由落跑,奶奶還在宴會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表演變臉絕技呢!
送走堂妹,秦孝柏轉身入辦公室。
喬巧也不知何時偎到詹楚琳身邊了。「那位小姐真有氣質。」
詹楚琳點點頭,認同她的看法,不過她不願多做表示;畢竟說不定她會是未來的老闆娘也說不定,閒話大多,可不是明智之舉。
「你猜,她是誰?」喬巧興致可高昂了。
「沒興趣猜。」
「猜一下嘛!」
「喬巧,現在是上班時間耶!」詹楚琳提醒她,老闆花錢又不是請她們三菇六婆、窮瞎扯的。
「喔!」喬巧一經她提醒,立刻沉默下來。
其實詹楚琳此時比她更心急的想知道他和她的關係。好反常喔!幹嘛關心起老闆的女人來了。
詹楚琳決定在這個週末會一會睽違一個星期之久的撒旦先生。
宙斯俱樂部一如過去的週末,人潮洶湧高朋滿座,目的無它,只因為新星男人——撒旦唯有週末夜才會現身。
週六半天,詹楚琳沒有約會,便先回家。卿容為君扮嘛!回家養神,好好梳綻打扮一番再出門。
臨出家門,詹父開玩笑地說:「我怎麼聞到空氣中一股的怪氣味?」
本來她已潛出家門口,一聽父親說話,又趕緊跑回來,洗掉身上特地為撒旦所灑的香水。
詹宏澤始終坐在沙發上,他的一席玩笑話惹來大大的不悅。女兒大了,有個男朋友也不為過,為了男友灑點香水,竟被詹父一句戲言,無端讓女兒害羞不已。
「你也大專制了,灑點香水會破壞大氣層嗎?」詹母雖也崇尚綠化生活,可是,生活上偶爾來一點合成的味道,也無傷大雅嘛!他何必——
「我不過開開女兒玩笑,怎麼了,成公憤對象了?」詹父無辜地辯稱,惹來詹母的笑意。
「好,好,開開玩笑,不過呢,你也知道琳琳臉皮薄,禁不得人這麼調侃的。待會拜託你安靜點,別再說她什麼了,不然她會出不了這個門的。」
「是,遵命!」約莫過了五分鐘,霆琳才緩緩下樓,相同的裝柬,只是少了剛才撲鼻的香水味。詹母立刻趨前——「琳琳,出門呀?」
「和朋友出去喝個茶、聊聊天。」詹楚琳不敢正視母親,怕洩露了目的。可是做母親的也不是白養她的,女兒心裡想什麼,也多多少少猜得出一點。說喝茶還不如說去談情說愛;說朋友,不如坦承不諱是情人。
「那還不快出門?時候不早了。」詹母催她趕緊出門。
「那我先走了。爸,媽,再見。」
「再見。」
她一出門,詹父便說:「年輕人全出去了,只剩我們兩個老公婆了。」今晚楚嫣也出去約會了,現在小女兒琳琳也送出了門,這會兩老只有大眼瞪小眼,自個兒過兩人的週末夜。
鄭母提議:「宏澤,不如我們也學學年輕人,出去兜兜風,如何?」
「喔,這個主意不差,晚飯過後,我們就去夜遊。」有丈夫贊同,今夜他們有得打發這個快樂的夜晚。
第四章
詹楚琳來到宙斯俱樂部時已六點半多。
「小姐,用餐或喝茶?」一名男侍過來招呼她。
「用餐。」
正當她在點餐之際,另一名男侍在先前那名男侍耳邊不知說了什麼,結果先前的那名男侍對她說:「小姐,撒旦先生在老地方等你。」
詹楚琳一時之間面紅耳燥,心跳急速狂奔。「那——」
「請跟他走。」侍者將她交給後來的那位男侍,並撤走桌上原本替她準備的茶水。
詹楚琳跟著那名男侍身後,上了早先走過的通道,上了樓梯,同樣的那一扇門,撒旦已靜候等待她的到來。
秦孝柏自四點半就進駐宙斯俱樂部。他猜準她會來,也很有耐性的等到六點半。等到她終於出現了,他立刻差人帶她上來;兩個小時的等待算什麼?,她出現在宙斯的那一剎那,所有等待時的焦急全化為無比的喜悅。
「Momo,我現在看起來怎樣?」
「老闆,你已經問了相同的問題七遍了耶!Momo堅信老闆已淪陷在那名女子的石榴裙之下了。
「有這麼多遍嗎?」
「當然。」也許,誠如人言,戀愛中的男女總是神智不清、記憶力也大失。秦孝柏已等不及她的到來了。
「Momo,馬上消失。」在她上樓之際,Momo早被清除出場了。
「Yes,sir!」Momo由另一小門出去。
秦孝柏坐在氣派的辦公椅內。今天,一隻面具遮蓋住他三分之二的臉孔。身上是一襲白色的海軍裝,襯出他雄赳赳的英挺體態。
詹楚琳在辦公室大門前,做了一下下心理建設,她期待他會以怎麼樣一個方式來度過今夜?幻想他會以何種裝束來面對自己。
門一打開,哇!她的內心猶如千軍萬馬奔騰!他簡直帥到了極點!她站在門口,竟是不進也不退的。
「你不進來?」當他見到她這種讚歎的眼神,信心不免大增。
「喔!」詹楚琳一踏進辦公室,她身後的門也立刻關上,這三十坪大的空間中,只充斥著他們倆的呼吸心跳。
詹楚琳走向他,因為他已伸出一隻手迎接她的靠近。
「我擅自替你點餐,你不介意吧!」
多麼紳士體貼的問話,詹楚琳想也不想的回答:「不會。」
他站了起來,並執起她的手,牽引她到一張約二尺寬的圓玻璃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