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錯不了,這事可是嬸嬸親口說的。」由秦孝柏的母親口中傳出,那可信度是百分之百了。
「好,好,孝柏他太會隱藏自己了。伶紅,我想他和詹小姐的事,你可要再多費心了。」
「啊!為什麼?奶奶。」秦伶紅心想,反正婚是結定了,奶奶又擔心什麼呢?
「孝柏他不是這麼簡單就會完成婚事的。」
「可是奶奶,據說詹小姐好像有了身孕耶!」
「哦?!」秦老太太懷著不信的眼神目視前方,暗忖:若真如此,那這一回是她猜錯嘍!「消息是誰傳出來的?」
「女方家長。」
「那倒可以相信。」
秦伶紅,這個女孩可比私家偵探更厲害,什麼小道消息全逃不過她的法眼,難怪秦老太太會挑她擔任傳令官。
秦奶奶人老腦筋可不老,她那些眾孫輩、男女,哪一個花心不長進,哪一個乖巧又伶俐,她都在秦伶紅這個天才調查員的報告下,瞭若指掌,知悉甚詳。本來孝柏那小孫子,她是不怎麼注意的,只是有一回,他的偽裝出了破綻,讓秦老太太誤以為他是她那死鬼老公再世了,秦老太太才專心注意起他來了。
他的外表忠厚老實,內心卻狂羈如脫韁之野馬,和死去的老伴幾乎是如出一轍。秦老太太用心觀察了孝柏近兩年的時間,接著又發現孝柏投資女人星期五俱樂部,她才更深信,他的身上有了老伴的狂野基因。
可是他也三十好幾了,偏偏紅鸞星未動,秦老太太更是緊張了,連續兩年百般徵召,他總是理由充分的推掉她的安排,這讓她早郁卒在心中,若非伶紅這一回不負使命方召動他這個天皇老子,沒想到又半路蹦出個女朋友。若有女朋友,也該催催婚事了。
秦老太太又下達壓力給媳婦,要她在三個月內讓孝柏完成終身,並早早讓她抱曾孫,嗯!又有成果出來了,就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伶紅見奶奶一會疑心,一會又放心的,她也真被她搞昏頭了。「奶奶,您懷疑什麼?」
還是伶紅知心,莫怪她疼伶紅,她只要稍稍皺個眉,伶紅便知一、二。「聰明伶丫頭,奶奶要你去接近詹家那位小姐,好好套套她這婚事的始未。」
「為什麼要這麼做?奶奶,難不成——」
「對,奶奶還是不信。」
「好吧!我這個天才調查員又要出勤了。」秦伶紅扁扁嘴,無奈的說著。
秦老太太趕忙安慰她:「放心,忙完孝柏的事,奶奶也不會忘了你的終身大事的。」
「真的嗎?再來換我了?」秦伶紅自忖不小了,老幫奶奶替人拉線作媒,現在總算輪到自己了。
她的心思秦老太太也知道,只是怕她若有了夫婿就會忘了她這個老奶奶所交付的重大任務,沒了她,秦老太太可比盲人無杖一般了。
「對,忙完了孝柏的事,再來就是你。」
「OK,馬上去辦!」
「好伶紅。」
送走了伶紅,秦家大家長才得以回房休息,等她好消息傳回。
第八章
詹家頭一回辦喜事,加上對方是名門秦家,辦起事來也格外的戰戰兢兢。
「琳琳,這金手鐲,要幾對才夠呀?」詹母也真煩惱,又沒經驗又怕場面大寒酸,光挑個首飾就夠她煩惱了。
「媽,我和孝柏只是要一個簡單的婚禮,不必白花這些身外物的錢。」詹楚琳從不知婚沙照後的甜美笑容,背後有著這麼多的繁文褥節。
「那怎麼行!他們秦家——」
「媽,我是嫁孝柏,不是嫁秦家。」
「反正,馬虎不得,我打電話回去問問你外婆的意見再說。」母親的堅持,使詹楚琳後悔了,早知道就到法院公證結婚就算了,也不用使一家子忙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的。
婚期逼近,詹楚琳更不敢去見撒旦。
約六點半,電話鈴響,詹楚琳接起,電話彼端傳來撒旦先生那性感富磁性的惑語。「你為什麼還不來?」
詹楚琳的心跳漏了半拍,抓著電話的手,因用力過度而有點泛白。她遲遲不敢開口,只是靜靜地在另一端不知所措。
她不言,秦孝柏再次確認。「楚琳?」
詹楚琳被他問慌了心,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我們結束了,OK?」
「你在說什麼傻話?出來吧!」
「我——」她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出來吧!有事出來再聊,我等你。」卡——他收了線,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詹楚琳心好亂,無數個怎麼辦在她心中吶喊。
她終究禁不住撒旦的誘惑出去了。
一到宙斯俱樂部門口,她又開始傍徨了,不過只有短短幾秒鐘容她考慮,她推門而入,立刻有男侍帶她上樓。
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前,她有一刻確實不想進去,可是男侍的目光,令她吸了口氣推開門。
他坐在正中央的一隻沙發內,她看得出來,撒旦很期待她的出現。
「你終於來了。」一如往常的溫柔感性歡迎接。
「我——」
「別說什麼,過來我這。」撒旦伸出手迎著她。
詹楚琳緩緩地走向他,她感覺得到,魔鬼正向她招手,而上帝卻怎麼也管不住她的心。
他接過她的手,拉她坐在身上。
「不,我們不能這樣!」詹楚琳稍稍掙動一下。
秦孝柏面具下的笑容,如漩渦似的泛開,他的手箍住她的腰,使詹楚琳動彈不得。
詹楚琳發出近乎哀求的口吻。「放了我吧!」縱使她背對著他,她也可以感受到他那熾熱的眼神在她身上所作的巡禮。
「琳琳,我不好嗎?」他埋首在她的背上,大手在她的身上流連不去。
詹楚琳開始顫抖,她的心已逐漸軟化在他的溫柔鄉之下。
他試探性的吻她,詹楚琳放軟身體,任由他索取,直到他的手不知何時已探入她的內衣之際,秦孝柏的臉出現在她至情迷惘的腦海中,她猛然用力的推開他。「不,不能繼續下去了!」詹楚琳不管斑斑唇痕剝落,也不管整齊的髮絲紊亂,起身便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