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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她不懂他們的對話,只知道自己快要餓昏了,也希望他別再出題考她。有些無奈的乞求:「饒過我吧!我餓荒了。」

  雖然食物終究又一盤盤端了上來,但秦沐陽卻怒氣沖沖的退席。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也不想猜測他的心思,她是個盲人,就該遵行盲人應有的行為。無止境的冀望與期待,她倦了,她該覺悟失去光明的這個事實。

  他不懂,她可以為了黎瀚洋毀滅自己,為什麼沒有勇氣站起來,為自己求得一條生路?姓黎的不過爾爾,既沒他的性格帥氣,也缺了他冒險的氣概,他憑什麼能夠獨贏純柔的芳心?他惱、他怒呀……

  手機在此時響起——

  「摩西摩西!」

  「羽,是我。」

  「你是誰?」他不想動腦,尤其是對女人。

  他早認出了瑰園惠理成熟溫柔的聲音,但他才剛吃了一頓悶,實在沒有多餘力氣去推理。

  瑰園也很有耐性的。「我是瑰園。」

  「喔,有事?」

  「可以出來一塊用餐嗎?」

  用餐?他的確迫切的需要。毫不考慮便答應她的邀請。???

  十分鐘後,他們已在一家餐館碰面,而心細的她,也吩咐好了他喜歡的料理。他一到,菜色已端上桌。

  「來,祝我們重逢。」

  對她來說,羽像塊冰,甩女人的速度之快,叫人目不暇給。就算瑰園這樣的女人,依然無法把握他飄泊的心。

  瑰園優雅的啜著餐前酒。「羽,好一陣子不見你了,你都忙些什麼?」

  瑰園的事業規模並不小於他,就現實的考量,他們兩人幾乎可算是天生一對。只是瑰園明亮的雙眸所透露出的銳利,卻不是他所要的女人該擁有的。

  「瑰園,我們是出來吃飯的,談這事似乎太倒胃口。」

  他的這番話並未打消她探知的慾念。

  「羽,咱們又不是一般的朋友,你這話說得未免傷人?」

  他當然明白她的想法,失蹤了近一年,再怎麼沒感情,也會擔心的。況且,他們曾是床上的親密戰友,而他的戰術一向優越,懷念之情是不可能沒有的。

  此刻的他終於明白,何以餓昏的人根本沒有耐性聽人說話,先前他惱怒純柔的不耐,還不到一個鐘頭,他已有所體驗領悟。

  「瑰園,要我回答可以,但至少也在餵飽我的胃後再說,行嗎?」

  真是的,他什麼時候胃口變大了?才八點便飢腸轆轆,連說話也尖銳了。不過念在他說話仍算有禮的分上,她答應了他的要求。

  菜一碟碟的上,又一碟碟的下,沒一會工夫,如同秋風掃落葉似的一一見底。

  瞧他的饕餮食相,都讓點菜的她倍覺成就感。

  支著下顎饒趣的望著他,一雙桃花眼,不笑也像勾引男人般的曖昧。

  「飽了嗎?」

  了醋物,即意謂這一餐已結束,下一個節目也將開始,而他是想都別想逃。

  「今天我哪也不去。」他哪會不懂她的花招,雖然她想邀他上床,但他今天一點「性」趣也無。

  「那去喝一杯總可以吧!」

  她那副無辜的表情,即使婉言推拒都讓他覺得自己不近人情,但羽還是斬釘截鐵的回道:「不想。」

  拗不過他的堅決,但死心二字可不存在她的語彙中。

  「羽,你是不是……有了新歡?」

  這並不是流言,憑她的能力,羽的隱私是別想逃過她的眼底,只是,她不相信一個陌生的女子,可以輕易佔據他的心房。

  新歡?他哪來的新歡?貴子她是熟悉的,他的風流韻事,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他也不諱言承認。你情我願,誰也沒有虧欠誰!

  「瑰園,你很聰明,但就是嘴巴不夠沉默。」

  即使他的眼神陰沉不悅,但她仍無懼的迎視。

  「羽,我就靠這張嘴做事,你忘了?」

  他是沒忘,她那張嘴不知餵過多少男人的歡愉,金玉們也不吝嗇的在她的事業背後築起金牆,她有個出名的外號——企業妓女。

  「瑰園,女人的作風強勢是沒什麼不好,畢竟時代已是如此走,但青春苦短、人生有限,找個財神爺嫁了吧!酒色生活持續不了多久,你再風光,畢竟是有限的。」

  說得好,她早已挑定了財神爺人選。

  她不客氣的問道:「那,你娶不娶我?」

  娶她?矛頭指向他來啦?

  「你,我娶不了。」

  「為什麼?」她不服氣。用都用過了,怎會娶不了?

  要理由,他是不吝給她的。

  「你對感情不夠忠誠,你有對哪個男人忠貞過?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忍受你這樣的個性。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的本事不小,我很認同你的成功,但你的玩心太重,連斐甲都搞不定你了,我又能奈你何?」

  斐甲船一可是日本養珠業少東,他每天送出給佳麗的珍珠,不是五便是十顆的教人咋舌,他的花心也是名聞遐邇。氣質非凡的瑰園,也曾是他珍珠佳麗名單中的一員,在他同時腳踏七、八條船時,瑰園小姐也不遜色的在下班之後的每個時段排滿男伴。他往銀座捧小姐,她便淫亂Pub人堆;他開XO,她也一擲千金的狂灑鈔票。明眼人都瞧出,兩人交往的那段日子,根本是在較量狠相,不過當事人皆矢口否認……反正他們之間,就是一片煙霧白茫茫。

  「別提他,他是人渣。」

  十分罕見喔,她竟然開口攻擊特定的對象。

  「他做了什麼事,惹你這麼不開心?」

  瞄了一下羽,神情由憤憤不平,瞬時轉換成一抹滿意的笑容。

  「難得,你竟然還會關心我開不開心。」

  她的笑容很誘惑人,但在他見過純柔後,便對這種具殺傷力的媚惑免疫了。

  「套一句你說過的話,咱們曾是朋友,不是嗎?關心你並不為過吧!」

  「是朋友,不是情人?」

  哈!他狂笑一番後才說道:「瑰園,在你心中,可曾視男人為情人,而不是洩慾的工具?」

  在別的女人面前,他是不會問出這種話的,但對象是她,就莫怪他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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