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歡樂香囊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 頁

 

  「是,親愛的主人。」常懷柔笑著應道,若是細心一點的人,不難聽出她嗓音裡的咬牙切齒,她那甜美的笑容裡也宛若藏著一把刀似的,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常懷憂沒忽略她的表情,她那敢怒不敢言、暗憤在心的神色,更增他的快感。哈,她終於也有栽在他手裡的一天了吧,真是大快人心。

  他對自己實在是欽佩得不得了,他真是個不世出的天才,才想得出這樣的計謀。

  什麼直覺靈感,那種東西半點也不可靠,他只不過是小小耍了一點手段,勝利不就手到擒來了。

  他涼言涼語的明知故問,「懷柔,妳說得很不甘願,怎麼?輸得不甘心?」

  常懷柔唇畔綻出一朵異常燦爛的笑容,一手拿著飲料送到他唇邊,一手握拳捶著他的腿。

  「你用這種卑鄙下流、見不得光的手段贏我,你說我可能會甘心嗎?常懷憂先生,以後你是不是打算改名叫常小人了?」

  「唉,我說懷柔姊姊,妳我從小一起長大,妳應該知道小弟我從小就胸無大志,最鄙視的便是那些所謂光明正大的君子和好人了。」

  她的笑容裡帶著颼颼冷風。「我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從小就立志當個混蛋,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玩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詐賭,你應該知道,若是在睹桌上被發現要老千,是會被砍斷手指的。」

  「我的懷柔好姊姊,那種事我當然清楚。」他笑得好不愉快,「妳別忘了,當初我們在打賭時可沒說比賽規則,只約定誰能準確的說出香港昨天的那場賽馬由哪一匹馬勝出便算誰贏,對吧?至於用什麼方法來預測,那自然是各憑本領了。」

  她不屑的冷哼。「你那也叫憑本領嗎?!若不是你用了某種見不得人的手段,硬逼那匹叫維納斯的馬退出比賽,最後贏的人一定會是我。」

  常懷憂半絲慚色也沒有,反而一臉自得。「我不過說幾句話就讓牠退出比賽,這不更顯出我比妳高明。」

  她以鄙夷的目光瞅視著他許久,這才再開口詰問:「你究竟是說了什麼話,居然讓維納斯退出了比賽?」

  悠閒的飲著送到唇邊的飲料,他微微一笑,輕搖了搖手指。

  「天機不可洩漏,願賭服輸,妳就好好的做我一天的奴隸服侍我。放心吧,以前妳是怎麼惡形惡狀對我的,我都忘了,我會很善待妳的。好了,不用捶腿了,我的腳指甲有點長,妳幫我剪一剪。」

  常懷柔咬牙忍不要發作的怒氣,嚥下素來高傲的自尊,取出了皮包中的指甲剪,為他脫下鞋子,修剪腳指甲。

  其實如果是在屋裡做這些事,她還不至於如此的氣憤難平,但這個該死的混蛋居然指定來公園這裡,對她頤指氣使的拿她當個下女使喚,他明知她一向最愛面子了,竟然還讓她在大庭廣眾下丟這個臉,這才是最讓她受不了的。

  若是不小心被認識的人給撞見了一向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她,這樣服侍一個男人,這叫她還要不要做人哪。

  可即使心裡對這混蛋有諸多怨言,但願賭服輸,她也只好努力的撐過這一天了。

  常懷憂宛如少爺般,背倚在涼亭的石柱上,閒適的享受著常懷柔的伺候,剪完了指甲,他接著要她按摩他的腳底,按摩完腳底,他又要她幫他捶肩,然後再餵他吃東西。

  公園裡路過的遊客瞥見這一幕,有些人對他投以艷羨的目光,有些人則用譴責的眼神默默的責備著他。

  他不是沒發覺有不少雙不善的眼神頻頻投往他身上,那些視線很明顯的是在指責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居然這樣糟蹋一位大美人,不過他素來不怎麼在意旁人的看法,所以壓根無視於那些閒雜人等的目光。

  他好整以暇的享受著這美好的一日。

  一陣腳步聲走進涼亭裡,他懶懶的抬眸,迎上一雙黝黑瞳眸,那眸裡躍動著兩簇火光。

  啪的一聲,一隻手重重的拍向了石桌。

  「妳有點骨氣好不好,妳就算下為自己想,也好歹為身為同性的女性同胞想一想好嗎?妳這樣卑躬屈膝的服侍男人,很丟我們女人的臉妳知不知道?」責備的嗓音飄向了當懷柔。

  常懷柔先是微微一愕,睇了突然出現的女子一眼,黛眉微動,然後掩住臉哽咽著聲,可憐兮兮的開口。

  「妳以為我願意這麼沒尊嚴的伺候男人呀,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她的聲音好淒楚,最後索性低低飲泣起來,彷彿受了無盡的委屈似的,任誰見了都會大動惻隱之心。

  女子聽了一雙濃黑的眉高高的揚起,一隻手揪住了常懷憂的衣領,硬生生的將他拉近她幾吋,微瞇的眸兒射出兩道銳利的光芒睨瞪他。

  「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該死的事,逼她這樣服侍你?」

  常懷憂垂眸覦了一眼被揪住的衣領,再看向眼前的女人。

  「我沒有義務對妳交代什麼,給我放手,野女人。」

  女子的嗓音帶著一絲火氣,「你罵誰是野女人?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不要以為你一副暴發戶的模樣,嘴巴就可以賤得隨便罵人!」

  他睨著她,神情輕蔑,語帶譏諷。「一個清白的好女人會隨便拉著一個男人想親熱嗎?放手,妳這副尊容就算倒貼給我,我也沒那個好胃口吞得下去。」

  女子杏目圓瞪,不敢相信這男人竟然敢這麼胡說八道,她明明是看不過去他那樣惡形惡狀的使喚那女人,所以才跳出來打抱不平,卻被他說得好像她在向他強行求歡似的,太惡劣了,這男人。

  「你這張嘴臭得說不出人話嗎?」

  「哼,我說的人話只有人才聽得懂,空有蠻力的野女人哪有那種智能聽得懂我的話,妳再不給我放手,我就告妳性騷擾。」咦,他忽然覺得這女人那雙英挺墨黑的劍眉怎麼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他深思而目不轉睛的眼神讓女子更加不悅了。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