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什麼關你什麼事?」他挑眉反問。
希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放下蔥白纖巧的雙手,故作冷靜道:「你喜歡什麼東西儘管拿;至於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月經來,你一沾了我,楣運會跟著你一輩子,以後偷不到值錢的東西不說,還會被關進牢裡,一輩子翻不了身。」
面對變態暴露狂,只希望這一招有效。管他這屋裡東西是誰的,先明哲保身要緊。
這下子高孟謙可不服氣了,雙手交叉在胸前,睨向她故作鎮定的緋紅臉蛋。好大的膽子!這女孩登堂入室,侵犯他的隱私不說,竟大言不慚的請小偷偷光他的東西。拿他的東西做人情大方送,這世上還有天理?他非得好好作弄她不可。
「你倒大方!不過你也許不知道,我這個人就是不信邪,月經來甚至有愛滋我都不在乎,只要見到漂亮的女人,我就情難自禁……」立時由小偷兼做色狼,一臉下流的淌著口水欺身而上。「你休想!」希妍反應迅速的往後急退,順手抄起床頭旁的一根高爾夫球桿橫在身前。
喲!玩真的?高孟謙臉上儘是嘲諷的笑意。憑良心講,這女孩漂亮得足以引起任何男人的「食慾」,但他不會趁人之危。看她驚嚇的模樣,著實讓他不知燒壞了那條神經,竟對這個鳩佔鵲巢的女孩起了不忍之心。
「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我房間裡?」算了,自首無罪,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該有個合理的解釋,雖然他玩得真有點欲罷不能,不過再玩下去,恐怕天要亮了,非得先休戰問清楚再說。
「你房間?」哈!也不去照照鏡子,他那副賊相哪配得上屋子的風雅。「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我……」
高孟謙搔搔後腦勺。這可把他給問住了,他所有的護照、證件沒有一樣載明他和這小屋有任何關係,他如何證明?唯一能證明的是趙家夫婦,但現在是凌晨三點,總不好擾人清夢吧!
「我是無法證明。」聳聳肩,兩手一攤,也不想證明什麼了。這是他的地方,他還怕她不成!
「看吧,露出馬腳了吧!」她嫣麗紅潤的櫻唇輕扯,不屑的冷笑一聲。不知怎麼的,她好像沒那麼怕他了。這是個警訊,提醒自己更該慎防小人,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我問的兩個問題你一個也沒回答,再不據實招來,我要報警了。」看她那輕蔑的眼光,真把他惹惱了。
「你聽說過那個傻瓜會對小偷和色魔報上名號的嗎?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希妍昂著下巴,差點沒對他吐口水,手中緊握著球桿,臉上的表情是滿滿的不屑。
「有理,有理。」口是心非的暗咬牙。今天可真遇到對手了。
不過離開三天,就已改朝換代,不但被人當賊看,還當成色魔投胎咧!
「那你還不快滾!」凶巴巴的指向門。
聽!虧她一臉純真,這是什麼口氣,做賊的喊捉賊?
「既然情況這麼混亂,還是讓警方來處理好了。」高孟謙沒有忽略她臉上的驚恐,拿起電話就要撥號。見她仍是倔強地不肯屈服,這讓他既洩氣又無奈。他不可能報警,一旦報警,怕不上了明天報紙商業版的頭條,還招來一堆不相干的人採訪才怪!可是這女孩……
「算了!懶得理你。」
實在睏倦已極的他篤定她不可能對他痛下毒手,他用力掛回電話,鑽進被窩裡,決定先睡個好覺再說。
希妍釋出一口氣,心裡著實慶幸這個皮厚的男人沒有真的報警,否則暴露行蹤,只怕她活不過二十五歲了!
她找了張椅子坐下,雙手仍抱著球桿,警戒地緊盯著床上那個變態大色魔,決意不讓他有機可乘。
盯著盯著——
*** *** ***
滿月起了個大早,勤奮的由自家屋內打掃到屋外,大門一開,掃把尚未落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屋門前那輛吉普車。
「哇——糟了。」滿月眼睛瞪得大大的,驚叫一聲,隨即奔進屋內,將趙福雄自被窩裡挖起來。
「起來,快起來,別睡得像死人一樣,阿謙回來啦!」
「阿謙回來了?」趙福雄摸了摸被滿月掐疼的臂膀,腦袋全清醒了。「那我昨天撿回的那個小姐……」
「所以你就快點起來,我們得過去看看啊!」丟了件外套給丈夫披上,夫妻倆匆匆趕到隔壁去。滿月拿出備份鑰匙開了門,莽撞的往臥房衝去。
「啊——」滿屋子的凌亂慘不忍睹,夫妻倆當場看傻了眼。
高孟謙在睡夢中受到驚嚇,一陣慌亂的又跌下床。噢!又來了!
「趙哥,趙嫂,什麼時候我們這裡也開始吹起起床號來了。」高孟謙懊喪地揉了揉他的亂髮,索性賴坐在地板上閉目養神。本想補足睡眠的,但這一日數驚也真夠他受的。
「大叔,大嬸。」希妍一夜沒睡,疲憊的撐著半睜的眼看向她的救星。
「嘖!你這個臭小子,希妍只不過借你的地方窩一夜,看看你對人家做了什麼!」滿月拿開希妍手上的球桿,心疼的將纖弱可憐的她攬在身上,還義憤填膺的瞪向服裝不整的高孟謙。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真不知道希妍昨晚是怎麼過的!
不過話說回來,高孟謙的身材真的好得沒話說,結實挺拔,肌理分明,不像他們家那口子滿身的五花肉;再配上英俊有型的臉孔、溫文儒雅的氣質,難怪當初在他們這社區出現時,就不知迷昏了多少癡情的女性同胞。
「希妍?難不成這個把我當賊看的女孩是你們的客人?」高孟謙了悟地重拍一下額頭,起身拿了件睡袍披上。可不是他喜歡赤身露體給人免費欣賞,實在是莫名其妙就給這群不相干的人侵犯自己的隱私。
「阿謙,對不住!我們以為你不會這麼快回來,所以就擅自做主讓希妍在這裡住上一夜……」趙福雄不好意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