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說啊!」志傑不滿的捶了紹剛一下,「我妹妹都讓你娶到手了,而你妹妹長得是圓、是方,我都還沒見過咧!」
「你是說紹琪啊?」依蕾看了看四周,「奇怪,我剛才還看到她跟大嫂在一起,怎麼才一轉眼就不見了?」
「沒關係!待會兒有機會再介紹她跟志傑認識。」紹剛將眼光轉向另一個男人身上,「這位是……」
依蕾看向身旁的志烈,「哦,他是……」
「龍先生!」志烈打斷依蕾的話,「我自我介紹,我叫Roey,是小蕾的舊情人。今天要不是巧遇志傑大哥,我還不知道她要結婚了!」他臉上還做出痛徹心扉的表情。
「是嗎?」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後,紹剛哪會再讓他擁著依蕾,「還那還真感謝Roey先生抽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啊!」他邊說,邊不著痕跡的將依蕾給摟了過來,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依蕾一頭霧水的看著她的丈夫及小弟之間的奇怪舉動。
「你們……」依蕾本想問清楚,不過在看到志烈對她使個「稍安勿躁」的眼色之後,她就噤聲不語了。
「龍先生,我雖然跟小蕾分手了,可是對她仍是難以忘情。她現在和你結婚並不代表她一輩子都會在你身邊。有機會的話,我隨時都會採取行動,將她搶回來的。」說完,志烈便準備動手去拉依蕾。
不過,紹剛早已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豈可讓他隨便的搶走自己的老婆。
「龍先生,不介意我吻新娘吧?」既然用搶的搶不贏他,不過總可以在口舌上佔佔上風吧!
「不行!」紹剛想也沒想的立刻拒絕。
「為什麼?這在美國可是一項優良的傳統耶!」志烈抗議著。
「Roey先生,你、我都是中國人,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去學洋人的那一套吧?」由於他們方纔的談話都是用中文,所以紹剛斷定志烈應該也是中國人才是。
「龍先生,難道你沒聽過『人境隨俗』嗎?既然我們都在這塊土地上,當然我們就得照這邊的風土民情嘍!」於是,志烈又準備去拉依蕾了。
「志傑、志烈,你們來了啊?」就在兩個男人差點起衝突的時候,方氏夫婦適時的出現。
「爸、媽!」志烈在看到父母出現時,就知道這個遊戲玩完了。不過,他所要知道的事已經得到答案,所以也算達成任務,可以下台一鞠躬了!
方氏夫婦滿意的看著自己出色的兒女,「志烈啊,你大概是第一次看到紹剛吧,有沒有喊姊夫呀?」
「有啊!」志烈像是伯父母不相信似的,立刻對著紹剛喊了一聲,「姊夫!」
方母睨了兒子一眼,「你剛才有沒有對你姊夫不禮貌啊?」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行,她當然十分瞭解。
「媽,我哪敢啊?」他環住母親的脖子撒著嬌。
「你哪不敢啊?全家就屬你最沒大沒小了。」方母口中雖然這麼說,不過她還是最疼愛這個小兒子。
紹剛看著他們母子間的對話,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被小舅子給耍了。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是他並不想當著岳父、岳母的面揭穿他。
「紹剛啊!如果志烈這小子對你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方母擺明了志烈鐵定有對不起人家。
「媽,你快別這麼說,志烈很懂禮貌的,是不是啊?志烈。」紹剛看向志烈,朝他使了個眼色。
「啊……是啊,是啊!」志烈在接收到紹剛那不容說「不」的眼神後,立刻很配合的點頭。
方氏夫婦在看到自己的兒子與女婿處得頗為不錯後,顯得相當的滿意。
「好了,你們年輕人自己好好玩,我們兩個還得去招呼客人呢!」說完,夫妻倆便挽著手離開。
二老一離開,志烈自知一定會被嚴刑逼供,所以趕緊抱著志傑準備開溜。「老哥你看,那邊有兩個美女耶!我們去跟她們認識、認識如何?」其實他根本沒等志傑答應,就已經拖著他跑了。
「大哥、志烈……」依蕾本想追上去問清楚方纔的事,不過紹剛還緊擁著她,所以她動彈不得,只能在原地對著他們的背影喊著。
「好了,他們早就走遠了。」紹剛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依蕾知道他們的動作有多親密,所以她的雙頰早就因為害羞而酡紅。
「呃……志烈……他剛才不知道在胡說什麼,你不會生氣吧?」她從頭到尾就是不敢看著他講話。
紹剛愛極了她臉紅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動人、有活力。
「我不會生你弟弟的氣,而且他會這麼做也是為了要你幸福,所以有什麼好氣的呢?」紹剛回想整個的過程之後,就大概知道志烈的用意了。
「我的幸福?」依蕾用述惑的眼神抬頭看著紹剛,「什麼意思啊?」
紹剛順勢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有機會你再去問志烈,我們下去跳舞吧!」
依蕾整個人還震驚的停留在方纔的一吻上,所以根本是完全被動的被他拉著走進舞池。
認識新郎的人無不驚訝的看著他擁著新娘起舞。從不鬧緋聞的紹剛,在出席任何的宴會時,絕對是獨來獨往,也沒見他邀過任何的女性。而今,他不僅擁著新娘跳舞,而且還表現得如此親密。
看到的人不禁要說:看來結婚真的能讓一個硬漢的心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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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剛才的遊戲玩得太過火了吧!」志傑在離開依蕾一段時間後,忍不住拿出大哥的威嚴來斥訓志烈。
志烈無所謂的聳聳肩,「老哥,其實你也很想知道龍紹剛的反應,否則你早就出聲制止了,不是嗎?」
「唉!要不是為了小蕾,我才不想去惹紹剛這個冷面笑匠咧!」與紹剛相識多年,怎麼會不知道他是個心思內斂、不怒而威的人。
「瞧你把龍紹剛說得好像是個很嚴肅的人似的。你看他剛才的表現,我們真的可以放心把小蕾交給他了。」志烈頗為安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