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
「喔,我該怎麼辦?等等,我想一想。」她心不在焉地輕喃,整個人不自覺地悄悄偎向他懷中。如果歹徒是他,她根本無法抗拒啊……
他低頭看著她自動貼入他懷中,失笑問道:「你的辦法就是自動送上門嗎?」
「哪有?!」何希雨羞紅了臉,趁他不注意時拉過他的手,張嘴用力咬下,開始扭動身子,胡亂掙扎。
薛承燁瞇起黑眸,長腿勾住她的腳,將她整個人壓向軟墊,沉重鐵軀壓在她身上。「這樣你要怎麼辦?」
她臉龐脹紅,累得氣喘吁吁,繼續扭動身子,企圖掙脫他的壓制,大腿頻頻摩擦著他的男性特徽。
慾望無意間被喚醒,薛承燁不禁吐出曖昧呻吟,渾身繃緊。
她沒發現他的不對勁,依舊不停地掙扎,牙一咬,使出蠻力將他稍微推離,身子迅速一轉,將他壓制在身下,自己跨坐在他身上,頭髮亂了,她將髮束拆下往一旁丟開,長髮披瀉而下,臉上噙著勝利微笑,雙手掐住他的脖子,喘息道:「嘿,我贏了!」
好死不死,她的臀部正好坐在他的亢奮上,薛承燁再度發出呻吟,雙眸狂燃兩簇慾火。
「怎麼了?」何希雨皺眉望著他怪異的表情,稍微挪動臀部,終於察覺到某種硬物頂著她的小屁股,嬌軀頓時一僵,美顏瞬間燒紅成片,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撒開手,想離開他身上。
薛承燁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壓下她的腦袋,攫住她的紅唇,一個翻轉,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舌在她口中態意翻攪。
嬌吟聲響從她唇內飄散出來,她閉上眼,陶醉地與他熱吻,雙手環抱住他的腰。
「小雨、小雨……」他溫柔喚著,薄唇往下滑,細吻她的雪頸,大手在嬌軀肆意游移,悄解開她胸衣的扣子。
「師父、師父∼∼」某位徒弟的叫喚聲和急促的腳步聲從前方大廳傳來。
「該死!」薛承燁低咒了聲,趕緊放開何希雨,兩人急忙站起。
這時,一名瘦小少年正巧跑進練武場,薛承燁高大的身子快速擋住嬌小的何希雨,沉聲對徒弟喝道:「匆匆忙忙的,究竟有什麼事?」
何希雨站在薛承燁身後,顫抖的雙手伸到背後,慌亂地將扣子扣好,接著以手指梳理散亂的長髮。
呼,天哪!羞死人了,差一點就被人撞見她和薛承燁在練武場裡幹的好事了。
「師父,外面有位男人找你。」
「知道了,你先出去。」徒弟離去後,薛承燁轉身面對何希雨。
何希雨羞怯地瞥他一眼,小手搗住燒燙的雙頰。「都是你啦!壞死了。」
薛承燁鐵臂一勾,將她攬入懷中,輕咬一口紅唇。「好,下次我再讓你欺負回來,看你要怎麼蹂躪我,我絕無怨言。」
「討厭鬼!不是有人找你?還不快走。」何希雨嬌瞪他一眼,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去。
兩人走到屋外,發現下雨了,所有「洪門」的弟子練武完畢,早已離去,只有薛柏琛撐著傘,獨自站在大門邊等候。
薛承燁一瞧見是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轉身就想走回屋裡。
伺希雨卻緊握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承燁……」薛柏琛走到他們面前,數日不見,面容變得更加蒼老、憔悴。
「薛先生,你從國外開會回來啦?」何希雨露出微笑。
幾天前,她才和薛柏琛通過電話,偷偷向他報告薛承燁的近況,沒想到他今天就跑來台中了。
「是啊。」薛柏琛目光一直擺在薛承燁臉上,神情堆滿愧疚。「明天是你母親的生忌,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安葬在哪?我想去祭拜她,跟她說聲對不起。」
薛承燁冷笑道:「你沒資格去祭拜我媽。」
何希雨悄悄捏了他的手一下,以眼神哀求他別說這種話傷害他父親。
薛承燁淡瞅她一眼,抽回手,逕自轉身走入屋內。
薛柏琛難過地低下頭,抹去凝於眼角的淚水。
「這樣好了,明天承燁去祭拜他母親時,我會陪著他去,到時我再偷偷聯絡你,告訴你地點,那你就可以去祭拜她了。」何希雨雙手圍在嘴邊,小小聲說道。「不過,你得小心點,千萬別讓他發現嘍。」
「好好好,謝謝你。」薛柏琛感激地點點頭。
「還有,承燁的脾氣雖拗,但其實他心腸是很軟的,我想再給他一段時間,他一定會忘記以前不愉快的事,回到你身邊好好孝順你的。」
「希望如此。」薛柏琛泛起一絲苦笑,轉身緩步離去。
瞧著他孤寂的背影,何希雨一陣心酸不忍,旋身衝入屋內,跑到正在喝茶的薛承燁身邊。「承燁,你!」
薛承燁擱下茶杯,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雙唇,阻止她說話。「別說,什麼都別說!」
何希雨瞧清他眸裡的怒意和悲傷,愣了一下。
薛承燁撤開手,邁步走回房裡。
伺希雨苦惱地搔搔頭。
唉,真麻煩,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幫忙化解薛承燁對他父親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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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洪門」所有弟子齊聚在內廳看電視,薛承燁心情不佳,早早回房休息。
無聊透頂的何希雨,不敢去打擾薛承燁,搬了張凳子坐在大門邊,一邊欣賞雨景,一邊思考該如何解決薛家父子間的恩怨。
阿凱從走廊步出,站在何希雨後方,清咳幾聲,吸引她的注意。「咳咳咳!」
何希雨回頭瞥他一眼後,馬上轉過頭繼續望向屋外。懶得理他。
阿凱皺眉,直接站到她身旁粗聲吼著。「喂!我跟你說喔,我拒絕你的愛意,如果你想報仇,就直接針對我來吧,不要故意去招惹我親愛的師父,傷害他的感情。」
這幾天來,這個討厭的女人不斷和師父眉來眼去,他全都瞧見了,師父對他恩重如山,他絕對不能任由單純的師父被這女人欺騙感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