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他和單適柔的計謀真是高招啊!
見到單適柔雙手捧著薛承燁的臉。踮起腳尖,硬強吻上他,嚴炯廷故意說道:「咦?是薛承燁!」
何希雨抬頭,撞見單適柔和薛承燁接吻,停住腳步,怔愣住了。
「太可惡了,他都有你了,竟然還和其他女人亂來?!」嚴炯廷怒罵,心裡開心地竊笑。哈,真爽,何希雨快對薛承燁死心啦!
下一秒,情況突然有變,薛承燁推開單適柔,她再度湊上前,薛承燁火大,從後揪起她,接著將她往後一丟。
砰!
單適柔屁股親吻上地板,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唉,適柔怎麼還是不死心啊?」見狀,何希雨搖頭歎息,完全沒有誤會薛承燁。
嚴炯廷傻眼,笑容僵住。不不不,怎麼會是這樣……
這時,薛承燁往前邁步,發現他們兩人的存在,挑挑眉,朝何希雨走過來。「怎麼來了?」
「嚴炯廷明天要回台北了,我陪他四處晃晃。」
薛承燁淡瞅嚴炯廷一眼,牽起何希雨的手。「我們回去吧。」
「我先走了,祝你明天一路順風。」何希雨朝嚴炯廷揮揮手,和薛承燁邁向武道館的方向。
「小雨……」嚴炯廷轉身瞪著他們離去,接著,旋過身衝到單適柔身邊。「你搞什麼鬼啊?你不是說一定會讓她誤會?!」
「我怎麼知道……」單適柔從地上爬起,揉揉泛疼的屁股,眼眶潮濕。
她主動贈吻,薛承燁不心動就算了,竟然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狠心地直接將她丟在地上,厚,她覺得薛承燁真的越來越討厭了!
「你沒摔疼吧?」他看到她一直揉屁股,忍不住關心問道。
「嗚……痛死了啦,那個殺千刀的薛承燁……」單適柔撲進他懷中,難過地大哭。
嚴炯廷一僵,低頭望著她,一股淡香漫入鼻內,她雙手緊揪他的衣服,放聲大哭,一點都不怕丟臉,像個小孩,他不忍心推開她,舉起手輕拍她的背脊,放柔嗓聲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
單適柔彷彿想跟他作對似的,他越安慰,她哭得越大聲,感覺越心酸。愛戀薛承燁五年多,他可從沒像眼前這男人一樣對她那麼溫柔過……
走回武道館的路上,何希雨突然停住腳步,面對薛承燁,舉手擦抹他的薄唇。「我不喜歡你的唇沾上其他女人的味道。」
「這還不簡單。」薛承燁傾上前吻住她的唇,讓自己的唇瓣烙上她的香氣。
幾個路人經過,何希雨羞得推開他。「夠了。」
薛承燁笑了笑,緊牽著她的手,繼續漫步。「剛才那是他們串通好的。」
「你怎麼知道?」何希雨詫異。
「認識適柔那麼多年,我很瞭解她,知道她沒那個膽強吻我,今天卻突然反常,又正好被你和嚴炯廷撞見,可見他們兩個有問題。」
「他們想讓我以為你背叛我,然後吵著和你分手?」
薛承燁點頭。「他們利用這個方法一點都不高明,唉,兩個笨蛋正好湊在一起。 」
「我還以為嚴炯廷真的願意放棄我,回台北去了咧!原來他只是想解除我的戒心,引我掉入他們的計劃裡。」何希雨氣鼓雙頰,氣憤被人欺騙。
「不過也沒差,反正我們都沒上當。」
「唉,我真的快受不了他們兩個了,難道都沒辦法治他們了嗎?」何希雨無奈地歎氣。
「有,只要我們結婚,他們兩個就會死心了。」薛承燁摟住她的腰,朝她眨眨眼。「願意嫁給我嗎?」
「你今早說過會有浪漫求婚的。」她嬌瞪著他。
「好,我們快回家,我把自己送給你,保證你整夜過得激情又浪漫。」他露出色色的笑容。
何希雨嬌羞地推推他,牽著他的手,一步步走回武道館。
尾聲
這女人真厲害,竟然可以哭整整一個鐘頭!
嚴炯廷低頭,佩服地望著埋在他懷裡哭泣的單適柔,所有安慰的話語早已說盡,現在只能閉嘴,任由她發洩。
「幹麼不說話了?」他突然安靜下來,單適柔抬頭瞪向他,哭得雙眼紅腫,鼻子紅通通的,模樣滑稽好笑。
「講到口乾,不想講了。」嚴炯廷伸手拍拍濕了一大片的白色襯衫。「這全都是淚水嗎?你有沒有偷流口水和流鼻涕啊?」
單適柔不悅地掄拳捶打他的胸膛。
「喂,我好心出借胸膛讓你發洩情緒,你一句謝謝也不說,還好意思打我?!」嚴炯廷扣住她的手腕,黑眉斜豎地瞪著她。
單適柔縮回手,潤潤唇。「好啦。謝謝啦!」
「這樣才對嘛。」他睨她一眼。
他自己也是失戀的人耶,竟然還要裝堅強去安慰她,唉,其實他也好想和她一樣大哭一場啊……
單適柔看著他一直擦拭衣服,有點不好意思,從口袋中掏出面紙,替他擦拭潮濕的襯衫。
「行了行了。」他抓開她的手。
兩人的手接觸的剎那,一同抬頭對視,兩顆心陡然震盪了下,兩隻手迅速各自抽回。
單適柔低垂視線,將雙手放在背後,感覺手心發燙,悄悄甩甩手,想起他方才溫柔的安慰,心窩泛起一絲甜意。
「咳,現在打算怎麼辦?」他望著她,有股詭異的感覺在心底蔓生,讓心跳莫名加速,就好像當年對何希雨一見鍾情的那種感覺……不,是一種比那更強烈的感覺。
「回去拿刀,準備砍了薛承燁!」她笑容斂去,換上一副面目猙獰的模樣。
「這麼狠?」
「唉,開玩笑的啦!」她蹲在路旁,環抱住自己。「我開始覺得累了,不論我怎麼追,他還是不會回頭看我一眼……我打算放棄了。」
嚴炯廷眸色黯淡,從上衣口袋中掏出香煙和打火機,叼在嘴裡點燃,跟著蹲在她身旁,緩緩抽著煙。
「你呢? 」她以手肘撞撞他。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他泛起一抹苦笑。結果早就注定好了,只是他一直不願接受罷了,如今傷透心,他才明白自己真的該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