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咪」不是往南嗎?
何希雨傻了,一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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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
商店的老闆娘是位大善人,幫她打電話叫了一輛計程車,免得讓她繼續頂著烈日四處亂闖。
四十多分鐘後,計程車進入「青石鎮」的範圍後,突然拋錨,停靠在路邊。「小姐,車子有點問題,你自己下車用走的好了,前面那條路直走,就會看到『洪門武道館』了。」司機伸手指示著方位。
「好的,謝謝。」何希雨付了車費後下車,照著司機所指的方向前進。
這裡的整條街道皆是用五色彩石鋪成,左右兩旁的房子全是兩層式建築,造型古典雅致,整齊劃一,充滿濃濃的古色古香氣息。
何希雨走了一會兒,出現兩條岔路,她走向一旁的雜貨店,欲向人詢問時,突然看到今天在火車站前見到的那名胖碩男子,他正走出雜貨店。
「嘿,太好了,竟然能在這裡遇到你!」她驚喜地向他打招呼。
阿凱喝著冷飲,一見到何希雨,哼了聲。「又是你」
「你是『洪門武道館』的人,請問你認不認識有個叫洪月鳳的女人?」何希雨趕緊拿出洪月鳳的照片給他看。
「她是我師父的母親,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你究竟是誰?」阿凱瞇起眼打量著她。
「你師父?喔∼∼我想起來了,是在火車站遇到的那個高大男人,原來他就是薛承燁。」何希雨雙手一拍,興奮極了。
YES!終於找到了。她原本還以為要在台中待很多天,才會找到薛承燁呢,沒想到一天就搞定,真是太幸運了!
「喂,你到底是誰啊?」阿凱開始不耐煩。
「我是薛承燁的親生父親——薛柏琛,派來找他回家的,請問『洪門武道館』在哪?我到底該走哪一條路?」何希雨指向前方那兩條岔路。
「親生父親?」阿凱搓搓下顎,眼中閃過一抹狡猾神采,伸手指向右方的那條小路。「右邊那條路直走到底,再右轉,爬上山頂,就是我們武道館了。」
「謝謝你啊!」何希雨感激地彎身鞠躬,接著轉身跑走。
一名頭髮染得紅艷的少女從雜貨店走出來,拍拍阿凱的肩膀。「喂,左邊那條路走到底,才是『洪門武道館』啊,你幹麼騙她上山?」
「呿,我師父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他父親了,千萬不能讓師父和他父親派來的人見面,否則又要影響師父的心情了。」阿凱撇撇嘴,對何希雨沒啥好感。「阿花,記得喔,如果她又回來問路,千萬別告訴她。」
「放心,等等我就去和街坊鄰居們串通一下,如果她再來問路,就把她耍得團團轉。」朱阿花用力點頭。
阿凱讚賞地拍拍她的臉頰,邁步走回武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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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酷暑,艷陽高照,炙熱噬人。
何希雨撐著不斷顫抖的酸累雙腿,努力地踏上一層又一層的階梯,渾身汗水淋漓,衣物全濕透,雪白臉蛋早已被毒辣的陽光曬紅了。「呼,我的媽呀,到底還有多遠啊?」
累得快喘不過氣時,她停下腳步休息,抬頭望著那陡斜、蜿蜒的漫長階梯,雙腿發軟,腦袋一陣發昏。
老天!她預估走到山頂,起碼還得花超過四、五十分鐘啊。救命哪∼∼之前到石頭鎮,她已經走了快兩個小時,現在又要爬山,她的雙腳真的快斷了啦!
「嗚嗚嗚,真討厭,平常去跟監也沒那麼辛苦。」何希雨苦垮著臉,拿出背包中的礦泉水灌了幾口後,轉頭四處觀望——
唉!這裡除了她,根本沒有其他人嘛,真是一個偏僻的鬼地方。
休息幾分鐘後,她咬著牙繼續努力往上攀爬,不斷自言自語著。「快了快了,確定真的是薛承燁後,再通知薛柏琛來認親就行了。」
一小時後,何希雨千辛萬苦終於爬到山頂。
她彎著身子,雙手壓在膝蓋上,拚命喘氣,抬頭隨意瞄一眼,尖叫聲迅即從她喉嚨衝出,衝上前轉了個圈,往四周察看,最後眺望著山下的美麗風景。「啊∼∼怎麼會這樣」
山頂上根本不見任何房舍,只有一座孤單的涼亭和幾棵老樹罷了。
「媽呀∼∼『洪門武道館』在哪咳咳咳……咳……」她激動得被口水嗆到,一陣猛咳,猛拍著胸口。
「小姐,你要找『洪門武道館』啊?」一位坐在涼亭裡寫生畫畫的女子聽見她的尖叫聲,出聲問她。
何希雨拚命點頭。
「『洪門武道館』在山下,從『富貴』雜貨店左邊的那條路直走進去就是了,你怎麼會跑到山上來呀?」女子一臉疑惑。
「什麼」她嘶聲吼著。
可惡!
那個男人竟然敢騙她,害她爬得要死要活的!
何希雨轉過身,瞪向漫長的階梯,纖細的雙腿不斷地抖抖抖抖抖,她氣得真想直接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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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惡啦!
她真的要痛宰那個男人一頓!
夕陽緩緩落下山頭,何希雨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一步地邁向「洪門武道館」,雙眼赤紅,充滿恨意。
此刻,一群穿著黑衣黑褲的男人,聚集在偌大的練武場裡練武,他們身後矗立著一間豪華、氣派的日式大宅。
何希雨逐漸靠近,瞄見欺騙她的那個胖碩男人站在第一排,她瞇起眼,磨磨牙,強忍著全身肌肉的酸痛,拔腿就往他衝去,插腰站到他面前。「你真過分,為什麼欺騙我」
「哇,你怎麼又來了?」阿凱嚇了一跳,往後跳離幾步。
「我哪裡得罪你了你、你、你竟然這樣耍我?啊——」何希雨突然被人從後面拎了起來,雙腳離地在半空中亂踹。「誰?是誰?快放我下來!」
「你是什麼人?是誰容許你亂跑進來『洪門』的?」一道摻著不悅的嗓聲響起,下一秒,他鬆開手,將何希雨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