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她急忙站穩身子,緊搗著紅唇,對上他炯亮的黑眸,羞愧極了。「對不起啊……」
「走吧。」揮去異樣的感覺,薛承燁轉身邁步。
何希雨緩步跟在他後頭,這下子,變成柔嫩唇辦開始發燙了,噘高唇兒,兩隻小手拚命扇呀扇的。
薛承燁轉頭,察看她是否跟上,卻見到她朝小嘴扇風的舉動,眸色悄悄變得暗沈。
與他相望,何希雨動作猛然一頓,小手僵在半空中,尷尬死了。
薛承燁佯裝若無其事地轉過頭,繼續往前走,憶起那兩片紅唇滑過他胸前的柔軟觸感,渾身莫名燥熱起來。雙拳悄悄掄緊。
何希雨望著他的背影,羞惱地皺緊小臉,雙手壓緊胸口,感覺心臟正失序地驟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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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在薛承燁的陪同之下,何希雨返回旅館快速收拾行李,接著跟他回到「洪門武道館」。
穿過長長的走廊,他帶她到了一間客房。「你今晚就睡這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去坐車。」
客房裡沒有莖麗陳設,只有擺著一張床鋪、一張桌椅和一架衣櫥,簡單卻不失舒適感。
何希雨將行李放在椅子上,心裡打定主意,就算他拿掃把趕人,她也要賴在「洪門」不走了。
「『洪門』弟子們的宿舍在走廊的另一端,你晚上別四處亂跑。」他叮嚀。
「我知道了。」何希雨點頭。
薛承燁深望她紅腫的臉頰一眼後,轉身關上門離開。
何希雨熄了燈,從行李袋中拿出心愛的小抱枕,抱在懷裡,躺到床上準備入眠。
但她一閉上眼,就立即想起今晚那噁心醉漢壓在她身上的畫面,深沉的恐懼幾乎淹沒了她,嚇得她摟緊抱枕,掙扎一會兒,實在無法安穩入眠,她索性跨下床,開了燈,從行李袋中拿出換洗的乾淨衣物。走出房間。
「糟糕,忘了問他浴室在哪了?」何希雨站在廊上,左右探望,最後決定往右邊走去。
夜深了,整間屋子靜悄悄的,好似所有的人都入睡了,她小心翼翼地放輕腳步,慢慢地尋找浴室所在。
走了好一會兒,左轉右彎的,終於讓她找到公共淋浴間。
「都那麼晚了,大家都睡了,應該不會有人來了吧?」她喃喃自問,有些擔心,但憶起討厭的醉漢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噁心觸感,她再也不猶豫了,隨便走進一間淋浴間,拉上拉簾。
「動作快一點就好了。」何希雨將乾淨衣物放置在鐵架上,開始脫去身上的衣物,旋開水龍頭,溫熱的水從蓮蓬頭中噴灑而出。淋濕她的頭髮和赤裸嬌軀。
拿起擱在一旁的香皂,香皂不慎自手中溜出,掉落地面,滑出淋浴間,停在走道上。
「哎呀,笨手笨腳的。」她跪在地上,小手從拉簾下方伸出去,企圖撈回香皂,過於專心,完全沒聽到有人進入浴室的腳步聲。
沒辦法。她的手不夠長,碰不到香皂,她沒多細想,直接拉開拉簾,探出身子,想快速拿回香皂。
薛承燁右手抓著換洗的衣物,欲走向淋浴間,卻突然見到一具赤裸的雪軀從某間淋浴間探出,他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眼角餘光瞄到一旁有人影,何希雨轉頭望去,與薛承燁四目交會。小嘴一張,放聲尖叫,快速縮回淋浴間,拉上拉簾。
「啊∼∼」躲回淋浴間,她還是尖叫不停,羞得全身發燙,雪白肌膚全燒紅了。
好丟臉、好丟臉!
怎麼辦?被他全看光了啦!
「閉嘴!不要叫了,你想把大家都吵醒嗎?」站在走道上的薛承燁粗聲喝道,她雪白誘人的美麗胴體依舊殘留在他腦海裡,令他心蕩神馳,無法控制地亢奮起來。
她閉上嘴,關起水龍頭,手忙腳亂地穿上乾淨的衣服後,拉開拉簾,瞧也不敢瞧薛承燁一眼,與他擦身而過,想快速躲回房裡,心急到連鐵架上的髒衣服都忘了拿。
這時,「洪門」的數十名弟子已被何希雨的尖叫聲擾醒,阿凱帶領著大夥兒衝進浴室。「發生什麼事了?」
門口被堵住了,何希雨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薛承燁沉下眉,望向他們。「沒事,你們回去吧。」
「師父?!」眾人見到薛承燁俊臉上掛著兩行鼻血,全都驚訝地吼出來。
阿凱瞪向何希雨。「你這個討厭的女人怎麼會在這?你又想幫薛柏琛來找我師父回去嗎?」
「我……」何希雨一駭,往後連退幾步,不意撞入薛承燁懷中,趕緊往旁彈開,偷瞄他一眼,卻被他臉上的鼻血愣住了。
「師父,是不是她打你?不然你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流鼻血了?」有位身形較瘦小的少年,從口袋中翻出一張縐巴巴的面紙遞給薛承燁。
薛承燁接過面紙,往鼻下一擦,瞧見面紙沾上血紅,黝黑臉龐悄悄浮現一絲赧紅。
該死!
以前和其他女人交往時,見到她們的裸體,他也沒失態成這樣子,怎麼這會兒一見到她的裸體,他竟會激動地流鼻血?
「我沒有打他。」對方人多勢眾,何希雨有點膽怯,小小聲說道。
「你偷偷混入武道館,還敢打我師父,你真是活膩了!」又有另外一名弟子怒吼。
「我沒有偷偷混入武道館,是他帶我回來的。」何希雨有點惱火。
這群人真討厭,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欺負她這個弱小女子!
「師父,她說的是真的嗎?」阿凱望向薛承燁。
「她來借住一晚,明天就走。」薛承燁頷首,瞥向何希雨那紅撲撲的可愛小臉,想起她那纖細腰肢、凝脂雪背、渾圓雪胸……全身血液再度往下腹集中,他握緊摯頭,渾身肌肉繃得緊緊的,努力克制慾望。
「面紙!誰還有面紙?快快快,師父又流鼻血了。」有人高聲叫嚷,大夥兒手忙腳亂地在自己的口袋中尋找面紙。
薛承燁尷尬地以手背抹去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