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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在她說不出話的時候,他們開始朝她緩緩走近。

  「傻了呢!」

  邊走,青鳥邊望著歐陽婍琪搖頭感歎。

  「是被你嚇傻的吧。」

  紅雁帶著嘲諷動了動唇瓣。

  「別開玩笑了!我長得這麼親切迷人又和善,看起來就像個舉世無雙的大善人,就算成了八百歲的老妖怪也嚇不到人,她肯定不是被我嚇傻的。」

  青鳥嘖嘖有聲,不能認同地搖搖手指頭。

  「你的意思是……我長得猙獰恐怖嚇傻了她?」

  紅雁橫睇了他一眼,話裡透著一股冰冰涼涼,極易讓人寒毛豎起的殺氣。

  偷、拐、擄、騙加上殺人、放火,一般人所謂的壞事沒一種沒做過,竟還有臉說自己是舉世無雙的大善人,真該讓人剖開青鳥的腦袋,好好查查他腦袋裡的構造。

  雖不是絕對的「惡」,他們也跟「善」扯不上關係。

  青鳥對紅雁翻了個白眼,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你少刺激人了!長成那樣還叫猙獰恐怖,世界上還有誰敢說自己長得美啊?」

  紅雁的美貌,世上能與之相提並論的恐怕只有少數幾人。

  他是看膩也看習慣了,卻不代表他瞎了,一點審美眼光都沒有。

  真要說猙獰恐怖。。也是指紅雁的個性。

  「是嗎?」紅雁輕蔑地嗤了一聲。

  對他來說,既然身為影子,長得是醜是美的差別就不大,他從來不在乎。影子見不得光,不管他長得多麼出色,也只有同伴們看得見。

  會拿他的長相大作文章的人,大概只有主子和青鳥而已。

  事實上,若不是青鳥一直強調他的長相有多美,幾乎跟外人隔離又不太愛照鏡子的他,恐怕對自個兒長相的美醜也沒有什麼概念。

  青鳥雖然聒噪,但他沒有必要拿這種事騙他,青鳥說他美他就是美的吧。

  何況主子也不只一次去碰他的臉說他漂亮。

  「你、你們是誰?」在兩個男子幾乎來到跟前時,歐陽婍琪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她本能的認為,他們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而且他們還知道自己是誰。

  盯著說話的他們,她有些模模糊糊的記憶在腦海裡閃過。

  彷彿,她曾經在哪裡見過他們,她對陌生的他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妳已忘了我們?」青鳥笑問。

  當年的她只有五歲,如今都過了不只十七年。

  「我們應該認識嗎?」

  她小心地確認,更想證實自己曾見過他們。

  只不過,如果她見過這麼美的男人,應該不會忘記才對吧……她的視線落在紅雁帶著一股冰冷氣息,依舊美得令人無法形容的臉上;相信沒有哪個女人見過他,還能夠把這張臉忘記。

  等等!

  一張大約只有七、八歲,總是嘲弄她太愛哭,吃飽沒事就黏著清哥哥,明明可愛無比卻又極度冷漠的童顏,突然像是狂風巨浪般地閃進她的腦海。

  不會吧……是他嗎?

  歐陽婍琪頓時張口結舌、瞪大了眼。

  「瞧她的表情,該不會是想起我是誰了吧?」

  見她忽然像是木頭人一樣瞪著自己,紅雁不禁微微皺眉。

  十幾年不見,但他不期待,也沒有被她認出來的打算。

  聽紅雁這麼一說,青鳥的眸光一閃,立即跨出一步擋住紅雁,把自己的臉湊到歐陽婍琪的眼前,興致勃勃地問道:「真的嗎?那我呢?妳想起我是誰了沒有?」

  歐陽婍琪眨了眨眼,腦海裡浮現了另一張總是在逗她笑的可愛臉龐。

  漸漸地,在不可思議的感受中,熱潮佔據了她的眼眶。

  他們跟清哥哥一樣,是她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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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怎麼跑出來了?」

  當他們杵在原地不說話的時候,綠鶖不悅的聲音傳了過來。

  看見青鳥和紅雁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只怕這兩個傢伙說了不該說的話。

  歐陽婍琪僵硬地轉過身,迎上他冷酷的表情,恍然大悟。

  「你,你是清哥哥對不對?」

  淚水從她泛紅的眼眶中落下,她心中有著好多好多不能理解的感受。當年在孤兒院裡,除了清哥哥還有眼前這兩個人以外,還有其它四個人被一個男人同時領養走,所以他們會在一起並不是奇怪的事。

  不只聲音相像,阿德根本就是清哥哥!

  為什麼他一直都不告訴她?

  綠鶖的身子一顫,惡狠狠地瞪向青鳥和紅雁;他們為什麼要告訴她呢?不僅還不到時候,他甚至不打算告訴她自己是誰,準備過兩天就把她送回歐陽家。

  她帶著指控的淚水,頓時擰緊他的胸口。

  「別瞪我們,是她自己跑出來撞見我們,而且我們什麼話都沒有說。」

  漠然的紅雁不為所動,青鳥卻滿臉無辜地搖搖頭。

  基本上,他們要躲開她不讓她發現,甚至被她撞見卻不跟她說話,不給她任何暗示讓她憶起往事都不難;但他憑什麼要求他們這麼做?影子組織是他們唯一不怕光,可以自由走動的地方,要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躲人就太可笑了。

  更遑論他們對綠鶖這十幾年來所做的事,真的很看不過去。

  縱使是影子,也不代表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在一定的條件下,主子並沒有剝奪他們擁有愛人的權利。

  就像他跟靡月一樣,或許他不能給她一個婚禮,甚至因為身份特殊無法讓她入籍,然而他們認定彼此,決心相愛,相守一生也就夠了。

  在他認定靡月以後,就認定了她是他的老婆,這比任何形式都重要。

  「是嗎?」綠鶖望向紅雁,根本不相信青鳥的話。

  沒人揭穿,婍琪不可能會突然發現他的身份。

  「至少我沒說。」紅雁聳聳肩。

  「喂!別獨善其身,害別人背黑鍋啊!」青鳥對著紅雁哇哇大叫,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他嚴重地抗議紅雁給綠鶖的曖昧回答。

  紅雁的說法,不就明示是他說的。

  他哪有說?他頂多好心地暗示了她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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