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霏姐姐——」兩個女人擁抱在一起,像瘋子一樣的又笑又叫,根本忘了自己什麼身份、在什麼地方了。
「蘭兒,你真的回來了?你不在,我好無聊喔!現在你回來了,我就不會再寂寞,我們又可以玩在一起了。」她雖然已身為人母,可是玩心仍重,若能有個興趣相投的朋友在身邊,日子自然有趣。
白狼一副苦瓜臉,好心的提醒老婆大人,免得她忘了自己是誰。
「我的好王紀,你現在身份不同,不能跟以前一樣胡鬧,得做個好榜樣。不然我們的兒子女兒可是會有樣學樣,到時累的可是你自己。」
她臉蛋一垮,掃興有咕噥,「唉!說的也是,當人家的娘真不好玩,早知道晚幾年再當就好了。」
「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況且蘭兒不過是回來做客罷了,住幾天就得回棲星山,不可能待太久。」白狼為免老婆樂極生悲,還是先跟她說清楚。
雲霏有些不高興的對貝烈蘭說道:「蘭兒,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別再走了,等見到貝烈雲,我會幫你說話,他不會生你的氣的。」
「我也想呀!可是——」貝烈蘭往尹流星身上一瞄,雲霏馬上會意過來,趕情有人不答應。
這人就是尹流星?她瞪大眼端詳個仔細,果然是位器宇非凡的奇男子。雲霏不只用眼睛上下、左右、前後的欣賞,朱唇還不時地發出噴噴聲,表達她的驚歎之意,害得尹流星窘迫得頻傾倒退。
白狼見心愛的女人老毛病犯了,很不是滋昧的將她拉回身邊,利目一瞪,「你又想幹什麼了?別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婦,除了我以外,不准看其他男人!」他大吃飛醋的說道。
「老夫者妻了還吃什麼醋?」她朝夫婿嬌媚的白了一眼,又將注意力定在尹流星身上,「尹公子,我和蘭兒親如姐妹,你就讓她住下來和我作伴,別再帶她回棲星山了好嗎?」
尹流星淡淡一哂,似乎已預料到她會這麼說。「流星不能答應王妃的要求,流星既已向大師兄承諾,要照顧蘭兒三年,就一定說話算話,還請王妃怨罪。」
她異想天開的道:「那不如你也住下來,這就不算違背誓言了。」
「師父囑我留在棲星山修行,流星也習慣了山中的生活,此次下山實是情非得已,尚請王妃不要強人所難。」其實他大可趁這機會擺脫這小魔女,恢復自由之身,還他一片清靜的空間,只是又覺得對不起大師兄,至少得等三年期滿再說。
雲靠向來有求必應慣了,頓時美眸微述,「你很不給面子喔!」軟的不成,她打算來硬的,不怕他不妥協。
「請王妃見諒。」他可不會因震懾對方的身份而屈服。
雲靠正待發作,白狼知妻甚深,及時阻止她的蠢蠢欲動,「王妃,有什麼事慢慢再溝通,不必急在這一時,先讓他們梳洗一番好好休息,今晚我要設宴款他們,其他的事,明天再談。」
夫婿都這麼說了,她只有乖乖的閉嘴。
貝烈蘭笑吟吟的說道:「雲霏姐姐,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說,待會兒再去找你。今晚我們可以聊個通宵。」
「好哇!我也正這麼打算。」
貝烈蘭被安排住在過去的房間,裡面的擺設都沒變,讓她備感溫馨。
等貝烈蘭梳洗完畢,去罪早已等不及的摒退左右,兩人促膝長談,彼此聊起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可惜她的生活幾乎全繞在孩子身上,比起貝烈蘭雖住在深山,卻比在宮裡好玩多了。
「蘭兒,你真打算再跟他回棲星山嗎?」她身為王妃,很難找到知心朋友,當然不希望貝烈蘭走。
「其實我這次偷溜下山,是想趁大哥來接我之前,到各處去玩個過痛,最後還是得回去,不然我大哥可會當真不認我這妹妹了。」大哥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不想因為貪玩而失去他。
「真不曉得貝烈雲心裡在想什麼,莫非他真是存心的?」難道他算出了什麼,才執意將妹妹塞給尹流星?想當年她和白狼的婚姻也是他鐵口直斷所促成的,難不成蘭兒尹流星真有夫妻的緣分?
貝烈蘭一頭霧水,「存心什麼?」
她試探的問道:「蘭兒,尹流星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為什麼這麼問?」貝烈蘭可不傻,馬上反問。
雲霏一臉熱切,「你先別問,到底尹流星這兩年對你好不好?」
「他當然不敢對我不好了,不然將來我在大哥面前告他一狀,包準他吃不了兜著走,只是,他這人很嘮叨,成天在我邊唸經,不准我這樣,不許我那樣,我耳朵都快生繭,煩都煩死了。不過,他頂多在我闖禍的時候訓我一頓,從來不會打我一下就是了。」她一點都不知悔改,甚是得意的說道。
「他簡直是被你吃定了。蘭兒,你喜歡他嗎?」她支著香腮、美眸湛湛的問道。
貝烈蘭愣了一下,皺皺鼻子,「我喜歡他?雲霏姐姐,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喜歡一個這麼無趣的男人,成天只知道吃齋打坐,要不是我常幫他找些事做,還真怕他會變成一尊石頭,誰會喜歡那種人!」
「真的嗎?」是她誤會了嗎?還以為可以將他們湊成一對呢?「我還以為你們兩人朝夕相處,多少會日久生情,何況尹流星是位相貌不凡的男子。我剛剛要來你這裡的時候,就聽伺候我的人說,宮裡有好多未婚的宮女搶著要去服侍他,要不是我有老公了,或許我也會心動,既然你對他沒意思,那就算了。」
「哼,那些女人是白費心機了,因為他這輩子根本不打算成親,而且他這人唯一的優點是不好女色,再美的女人站在面前都能坐懷不亂,視若無睹,所以勸她們還是死心吧!」她嘲弄的笑道。
雲霏一臉詫異,「他的定力真有這麼好嗎?我可不信。」
「不信的話,我們來做個實驗——」貝烈蘭附在她耳畔,一陣嘰哩咕嚕,兩人同時笑得花枝亂顫,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