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我不會上你的當,離我遠一點!就算你變得再美的摸樣,也吸引不了我。」幸好在千鉤一發之際,他想到了蘭兒,要是他沒在身邊,往後蘭兒闖了禍,誰幫她收拾殘局呢?所以他不能死。
「你——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人類,別以為這樣我就得不到你了。」她不懷好意的接近他。
他冷凜著俊容,嚴斥道:「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跟你乾耗下去了,等我迷昏了你,照樣可以得到你。」她的慾望已經等不下去了,她舔了舔唇瓣,「我會好疼你,不要害怕——」
尹流星這時只覺得可笑至極。老天,這是什麼情形?
他居然會落到要被女人——不,被一隻妖狐強暴的命運,這就是他的劫數嗎?
九尾狐揚手正欲對他施下妖法,猝然,察覺有人破壞了她設的結界,而且來勢洶洶,心裡才這麼想,對方已經現身攻擊她了。
「喝!」她低叱一聲馬上迎戰。
來人正是水仙花妖和桃花妖兩姐妹,她們一得知消息就迅速的趕到狐洞,要是晚了一步,豈不便宜了九尾狐。
「九尾狐,我們承認你的狐媚之術真的很行,可是,絕對不會把他讓你一個人獨亭,要想得到他,除非打敗我。」水仙花妖掃了一眼目標物,果然長得十分俊美,這下,她更不願讓人了。
陪她來劫人的桃花妖卻想,不如等她們兩人打得難分難捨,無法顧及也的時侯,乘機把人帶走,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水仙姐姐,我們姐妹兩聯手,難道還會怕了這只九尾狐嗎?今天就讓她瞧瞧我們花妖的厲害。」她在一旁敲邊鼓,說些刺激水仙花妖的話。
九尾狐冷哼一聲,「就算你們兩人聯手我也不怕,憑你們的道行也想跟我打,水仙,你這麼想死嗎?」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喝!看招。」她氣得粉臉漲紅,立刻施法。
「哼,找死!」九尾狐諷笑。
桃花妖故意叫陣,「水仙姐姐,加油!不要輸給她了——九尾狐,你還是快投降吧!你打不過我水仙姐姐的。」
兩人不由分說的使出絕招,戰得天昏地暗,如火如荼。
「水仙姐姐,小心——九尾狐,你不要臉!你打不過我水仙姐姐的,快點認輸吧!」她不斷叫器,讓兩人纏鬥得更緊,誰也不想輸。
就是現在!
桃花妖知道時機到了,她們根本打得無暇注意到她。她心忖:水仙姐姐,別怪我不念姐妹之情,誰教我道行最淺,既然搶不過,只好用偷的羅!
她紅影一掠,擒住尹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洞外跑。
水仙花妖眼角瞄到一幕,心頭一驚,怒火中僥的吼道:「小桃紅,你居然敢背叛我?!」
「哼!我先收拾了你,再去解決她。」九尾狐不慌不忙的冷艷一笑,趁她分神之際,一掌劈了下來——「啊!」水仙花妖畢竟道行差九尾狐一截,看情形不妙,只有暫時撤退。
九尾狐任她負傷逃走,目前當務之急是將人先搶回來要緊。
她的瞳仁綻起亮褐色的光澤,彎下腰,全身的肌膚生出一層金黃色的細毛,然後整個人形開始蛻變,最後恢復到原形。
沒有人躲得過九尾狐的追蹤術,不管他們逃到哪裡都一樣。
桃花劫走了尹流星離開狐洞後,一路逃亡,她知道九尾狐的鼻子很靈,得趕快遠離牡丹嶺,這樣九尾狐就聞不到她的氣味了。
由於她道行尚淺,又夾帶了個人類,速度也慢了許多。
「你不想死的話,就跑快一點,跟著我總比跟著九尾狐好,你最好先搞清楚這一點。」她氣咻咻的吼道。
尹流星早已上氣不接下氣,「姑娘——在下不過是個凡人,你們何苦——非抓我不可呢?放了我吧——」
「哼!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才把你搶到手,說什麼也得拚一拚。」桃花妖拖著他,往山下的方向疾奔。
「小師兄?」
這一聲叫喚,為他注人無限的活力。尹流星循聲望去,果然見到蘭兒迎面而來,不是他的錯覺,他忙喝道:「蘭兒,小心,不要過來!」
貝烈蘭聽話的站住,高興得眼眶都紅了,「太好了,你還活著,我以為——我以為你已經死掉了。」幸好她沒有因自己貪玩而鑄成大錯。
他柔聲的說道:「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我不管你是誰,不過,勸你別擋著路,不然我會先要了你的命。」不過是個人類女子,桃花妖沒把她放在眼裡,比較害怕的是後面的追兵。
尹流星嘶聲大叫:「我跟你走就是了,不准傷害她——」
「原來她就是你的心上人,難怪抗拒得了妖狐的媚術。
好,不傷她可以,你跟我走!「九尾狐隨時會追到,不能再耽擱了。桃花妖直往後看。
貝烈蘭張開雙臂,不讓他們通過,故意大吼大叫:「臭妖怪,把我小師兄放了,你這醜女人好不要臉,癩哈螟想吃天鵝肉,快放了我小師兄。」
「蘭兒,不要胡鬧。」他低叱一聲,難道她看不出他想救她嗎?這妮子卻還故意去挑釁對方。
桃花妖本來要走,被她一激,心火大起,「你說什麼?你這不知死活的人類,不怕死,就再給我說一次。」
「說幾次都一樣,醜女人、臭三八、不要臉的臭妖怪——」她不只罵個過癩,還一面扮各種鬼臉。
「我殺了你——」桃花妖清秀的臉乍然變色,嘶吼一聲,朝她急撲過去。
尹流星揪然變色,失聲叫道:「不要——」
貝烈蘭等的就是這個,阿彌陀佛,老天爺保佑,希望這一招有效,不然連她自己都玩了。
待桃花妖撲了上來,她迅速的從衣襟內掏出一串八眼琉璃珠,往前一擺,霎時,從每顆眼珠內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像數百支利劍般插進桃花妖的身體。
「哇—一」
只聽得一聲淒慘的尖叫,貝烈蘭被一般力道往後震倒;等到白光消失無蹤,她才將蒙在臉上的手拿開,一時之間,還說不出話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