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與君魂夢兩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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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是的、是的,只屬於你一個人。」相擁的兩人盡情的陶醉在這美妙浪漫的時刻,不願就此分別。

  第三章

  傍晚柳母卻是獨自回返莊內,並帶回一樁噩耗。

  「娘,您說什麼?爹他……他被餓狼山寨的土匪抓走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娘,我們該怎麼辦?」柳羽彤因為驚駭過度而臉色雪白如紙,摟住母親只是不停的顫抖父顫抖。

  柳母已哭啞了嗓音,兩眼腫像核桃。

  「娘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我和你爹正準備回家,誰想到幾個餓狼山寨的土匪半途攔下我們,蠻橫無禮的就將你爹抓走,還說——」

  「娘,他們還說什麼?」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他們還說……要是你不乖乖的嫁給他們寨主,他們就會殺了你爹,彤兒,你趕快逃走吧!什麼都不要管,能逃多遠就逃多遠……」柳母決定,就算犧牲丈夫和自己的性命,也要讓女兒脫離魔掌。

  柳羽彤猛搖著蒼白的雪顏,抱住母親泣不成聲,「不——女兒不能丟下你們不管,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不行!彤兒,爹和娘怎麼忍心見你杷一生葬送在那畜生手中,只要你能好好的活著,爹娘在天有知也會感到安慰,嗚……」

  「娘,不要,女兒不要離開你們……」就算她真的能逃離餓狼山寨的魔掌,她這輩子也會背負不孝的罪名,她的心、永遠不會安。

  柳母疼惜的撫摸女兒明艷照人的五官,這張令他們夫婦引以為傲的容貌,竟會為女兒惹來禍端,早知如此,她寧可女兒生得平庸些,或許那才是幸福。

  「彤兒,你一定要活下去,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不是把我和你爹的希望都打破了嗎?無論如何你都要活著。」

  柳羽彤淚水早已流乾,全身囚憤怒而抽痛,要她拋棄爹娘獨自逃走是萬萬辦不到,可是她寧可死也不願意委身給一名土匪。

  「娘,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爹,您不要擔心。」

  安撫著心靈已脆弱不堪的母親,她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夫人、小姐,不好了!」小茜氣急敗壞的奔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叫道:「夫人,餓狼山寨派人來說要見夫人和小姐。」

  柳母駭然的摟住女兒,「彤兒——」

  「娘,別怕,先聽聽看他們想要幹什麼。」儘管嚇得半死,她也必須要冷靜,至少要先救出爹。

  一名臉上有力疤的漢子大刺刺的走進來,惡狼狠的道:「我是奉我家寨主之命來告訴你們,二天後的傍晚花轎就會上門,只要柳小姐當了餓狼山寨的寨主夫人,自然就會杷柳老爺平安放回來,要是當天新娘失蹤了,不只柳老爺會沒命,就連柳家莊大人小小一個個都別想活命,話我已經傳到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慢著!」柳羽彤嬌叱一聲,「你回去告訴江十郎,要我嫁給他可以,當天就把我爹放了,只要親眼見到我爹沒事,我就跟你們走。」

  「這……」他不能作主,「我會跟我們寨主說,還有鎮的四周我們派了很多弟兄把守,你最好不要有逃走的念頭,我們寨主脾氣不好,可別已真把他惹毛了。」

  等那人一走,柳羽彤才兩腿一軟的跌坐下來,血色全無的與柳母面面相覷,絕望與悲傷同時席捲她們。

  「娘,看來就算您要我逃走,我也逃不了了。」她氣弱無力的呢喃。

  柳母擁住女兒痛哭失聲,「彤兒,我苦命的孩了呀!」

  「對了,小姐,我們可以去找恩公商量,或許他會有辦法救我們也不一定。」小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霍地想到可以求救的對象。

  「誰是恩公?」柳母著急的間。

  「夫人,就是昨晚在路上救了我們的恩公,早上他還上門來想要向老爺和夫人提——」小茜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柳羽彤低叱道:「小茜,這事不許你跟他提起。」

  「可是小姐——」她想反駁。

  「你有沒有想過,餓狼山上的土匪少說也有上百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沒有人性,他既不是官府的人,怎麼會有辦法對付一群土匪,我不要把他牽連進來,小茜,答應我你不會說出去。」為了她一個人已經連累太多人了,她絕不要連他也害了。

  小茜為難的囁嚅,「我……好嘛,我不說就是了。」

  她嬌美的臉蛋染上淡淡的淒涼,「小茜,你從小就到柳家莊來,我待你就像自己的妹妹,往後我不在家,你一定要好好幫我照顧我爹和我娘知道嗎?我把他們托給你了。」

  「小姐——」小茜激動的哭倒在柳羽彤懷中。莫非真應了一句「自古紅顏多薄命」的老話,像小姐這麼好的姑娘,為什麼會這麼歹命?

  ***

  滕昊陽隔天一早便前往柳家莊拜望,卻得到老爺、夫人和小,姐有事外出不在府中的消息,他不禁感到納悶。

  悵然回去後,他心緒不寧的從白天等到晚上,第二天依舊得到同樣的訊息,這結果令他更覺忐忑不安,一顆心像吊了十五個水桶般七上八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問了莊內的下人又個個三緘其口,難道有事發生了嗎?

  他在屋裡來回徘徊,心急如焚的等候柳羽彤的消息。即使不能見面,她總該寫封信告知,他不相信她連隻字片語都不交代一聲。

  一天又將過去了,他躺在床榻上,雙手交疊在腦後,苦思著其中的原因,卻又不得其解,正感頭痛之際,門上傳來剝剝的聲響。

  「誰?」他捲起上身揚聲問道。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又敲了次門,滕昊陽皺著眉翻身下床,拉開門閂看是誰在搞鬼,不過一見來人反倒先怔住了。

  「你是——」這小姑娘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小茜有禮的一福,「恩公忘了奴婢了嗎?奴婢是羽彤小姐身邊的丫鬢。」

  「啊!我想起來了。」經她點醒,他終於憶起在哪裡見過她了。「你這麼晚跑來找我,是不是你家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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