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哥好,我叫孟琉璃,請大家多多指教。」她誠懇的鞠了個躬,突然一陣桌椅翻撞聲,他們那麼激動幹嘛!「大哥快起來,小妹不敢當。」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比她笨了吧?
「你以為我綁架你是為了好玩的是不是?」黑狗阿駒沒見過那麼蠢的女孩!
「綁架?我是自願來的,那不叫綁架,要不要我們再重來一次,這一次你要用棍子把我打昏,再用繩子綁好扔上車,那樣才叫綁架。」
他真服了她了,這女孩是白癡嗎?黑狗阿駒心想著。
「果然跟傳聞中一樣,孟琉璃,我們終於見面了。」黑暗中走出一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身上同樣穿著一件皮背心,長得十分艷麗動人,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所有的人退開至兩邊,形成一種決鬥的場面。
「大姊,你好帥哦!」琉璃眼前一亮,這才是真正的女人,集美麗、勇敢於一身。
歐子茵低著頭說:「少拍馬屁,你知道我找你來的原因嗎?」
對呀!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不知道,大姊認識我,是不是?可是我不記得了。」
「你當然不記得,但是我卻一直聽到你的名字在我身邊迴繞,想不聽都不行。」
「我還是不明白。」
「好,我問你,你跟石磊究竟是什麼關係?你最好老實回答我的話。」
「石磊?」怎麼又扯上他了?「你們也認識嗎!」
「不錯,我們認識快十年了,比你認識他還久,可是,最近一見面他口中只有你的名字,不再跟以前一樣關心我的事了。」
「啊——你是他第二個紅粉知己,對不對?太好了,我終於見到你了,大姊,我決定支持你當他新娘的第一人選。」她覺得這位不讓鬚眉的紅粉知己跟石磊最配了。
歐子茵呆掉了,「你……是說……」
「大姊,像姓石的那種男人,需要的太太就要像你這一型的,太柔弱的會被他吃定,只有你才管得住他,不怕他到外面找女人。」
「可是你……不是……」歐子茵感到納悶。
「我跟他沒半點關係,你全都誤會了。」
「但是,連我大哥也說你們感情很好,這又是怎麼回事?」
「你大哥又是誰?」
「歐子帆啊!他是石磊的秘書。」
這一說琉璃才明白,原來她跟大冰山是兄妹,難怪都酷得要命!「你別聽大冰山——你大哥的話,我跟姓石的是仇人,感情很好是做給外人看的。」
「你沒騙我?你一點都不喜歡他?」
「我恨死他了,要我喜歡他,下輩子吧!」
歐子茵最後決定暫且相信她的話。「阿駒,送她回去。」
「不要那麼急著趕我走嘛!大姊,讓我留在這邊玩,好不好?這家PUB晚上一定很熱鬧,我要留下來!」
「大姊叫你走你就走,你很煩欸!」黑狗阿駒迫不及待要將她踢出去。
琉璃趕緊躲開他的手,像個小可憐般的哀求。
「不要趕我嘛!大姊,只要一晚就好,明天天亮我就回家,好不好嗎?」她猛眨著眼擠出幾滴淚水來。
「真拿你沒辦法!阿駒,就讓她留下來吧!」
「可是,大姐……」他的話在她一瞪之下消失了。
從沒進過PUB的琉璃,感覺這裡既新鮮又好玩,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狂扭動四肢的人們,及喝起來甜甜的酒,使她有一點飄飄然。
她打個酒嗝,吃吃的笑著說:「黑狗大哥,這裡真的好好玩,我……以後每天都來,好……不好?」
「不!這裡不適合你這種小女孩來。」
「誰說的,我是大人,不是小孩子,你看,那些人有的比我小……你想騙我……是不是?」
黑狗阿駒從她手上搶下酒杯,說:「你再喝會醉的。」
「別擔心,我……是千杯不醉……相不相信?」
「信、信,我送你回去,好不好?」他不太放心單獨將她放在這裡。
「不要,我想下去跳舞……」她搖搖晃晃地走進舞池,不按章法的扭著。
「等……」他往自己額頭一拍,今天真夠倒楣了,還要充當保母。
「鈴——鈴——」
他抓起琉璃的大哥大,吼著說:「喂,找誰?」
「你是誰?琉璃呢?」那一端的石磊一聽到是男人的聲音,而且雜音很多、很吵,整顆心都快從嘴裡蹦出來了。
「喂,我聽不清楚,你要找誰?」他又大吼著。
「你這該死的混蛋,你把琉璃怎麼了?」
黑狗阿駒總算聽出他的聲音了。「你是石磊,是不是?我是黑狗,她喝醉了……現在正在跳舞……你快到店裡來吧!」
舞池裡的琉璃跳得正盡興,只是仍跳不掉深印在她腦海裡的那一幕,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軟弱的一面,只能將內心的痛苦深埋在心中。
二十分鐘不到,石磊與歐子帆已經飛車趕到。
石磊衝進舞池,扳過她的身子,他克制著自己不要吼她,因為他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琉璃,我們回家!跟我走!」
「不要,走開,我要跳舞……走開啦!」她推著他,口中直嚷著。
他硬是將她拖出舞池。
琉璃的尖叫聲幾乎快蓋過音樂聲,「你以為你是誰?放開我……」
第4章(2)
黑狗阿駒朝他們過來,向歐子帆一揖,「帆哥。」
「孟小姐怎麼會在這裡?你們對她做了什麼?」此刻歐子帆可不是一座冰山,而是猶如來自地獄的使者,他一步步逼近他。「說!」
「帆……帆哥,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是真的……」黑狗阿駒嚇得臉都扭曲了。
「別以為我現在什麼都不管,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們如果碰了她一根寒毛,我就——」
「大冰山,他沒有對我怎樣……喔,黑狗大哥!」琉璃最看不過有人欺負弱小了。
黑狗阿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石磊將她拉回身邊,口氣不好的說:「閉嘴,你還想幫人家說話。」
她又打了個酒嗝,滿嘴的酒氣使他氣得發抖,他在她耳邊怒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