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聽到她心裡的渴望,任家齊輕輕地將她攬近,另一手握住她輕顫的小手,原來她也有害怕的時候,起初他只是輕觸她的嘴唇,見她並不抗拒,便慢慢加重力量。
「亞涵,張開嘴。」他在她唇畔蠱惑著說。
她順從地照做,等到她發現他在對她做什麼時,她倒吸一口氣,想阻止他卻又不想結束這個吻。任家齊探索她口中的芬芳,以他的經驗來看,她是如此的純潔,她完美不懂得如何回吻他,甚至誘惑他,這使得他更加珍惜她,他並非聖人,換作別人,他可以亳不猶豫恣意享受,唯獨對她,他不忍!
「不要!」她不安的推他。
他用了全身的力量才恢復理智,這可真是破了世界紀錄,他粗重的喘著氣息。
「亞涵,看著我,把頭抬起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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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搖頭,通紅的小臉蛋就是不肯抬起來。
「咳……」程伯故意咳了幾聲,兩人的身子應聲跳了開來。
「少爺,醫藥箱拿來了。」程伯臉上帶著笑意將東西遞上前,並同時將紀亞涵仔細看了一次,不禁慶幸
少爺終於開竅了,眼前這女孩可比他那些鶯鶯燕燕可愛多了。
「程伯。你先去睡吧!」
程伯沒有再說話的退下,留下兩人在客廳內。
任家齊從醫藥箱中拿出剪刀,二話不說就將她的長褲從膝上一刀剪下。
「喂!你做什麼?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褲子也!你問也不問一聲就把它剪了,不會太過分啊!」紀亞涵大叫。
「那你認為我該怎麼做?請你把褲子脫掉嗎?」
紀亞涵一氣之下跳起來,對著他吹鬍子瞪眼睛,
「我想這是你最會對女人說的話,對不對?」
任家齊眼光冰冷,簡直可以把人凍成冰,但他並不是在對她生氣,他氣的是那些該下地獄的雜誌,把他說得像個風流成性的大色狼。
「我當作沒聽到你說這一句話。」
她自知不該這樣污辱他,可是她偏偏氣不過,固執的說:「你不承認嗎?人家說無風不起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心裡有數。」
「你這野丫頭真該打一頓屁股。」跟她說話真會減少壽命。
她昂起下巴,嘟起小嘴挑釁的說:「你敢!我爸爸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
見她生氣的小臉蛋,他著實不知道該吻她還是罵她,他歎口氣將她按回椅子上,取出酒精、紅藥水替她上藥。
「哎喲!好痛哦!」她瑟縮了一下,忍不住叫了一聲。
任家齊盡量小心地不使她難受,看到她那一雙眸子蒙上一層水霧,他既疼惜又不快的問:「你從來不捨好好照顧自己嗎?整天像個小孩子到處闖禍,非把自己弄成這模樣才甘心。」
紀亞涵一想開口頂回去,卻在瞧見他眉宇間的關切而打住,他在為她擔心嗎?他們甚至才剛正式見過面,他居然就在她毫無防備之下吻了她,而自己竟也喜歡那個吻,它使她有種輕飄飄的異樣感受,她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嗎?她望一眼那張撲克臉,鬼才喜歡他。哼!
「為什麼不說話?」他奇怪她怎麼突然安靜了。
她不高興的回他一句, 「我嘴巴累了要休息一下。」
那張撲克臉這才卸下來,他用一種溫柔的眼光盯著她,「這兩天不要再到處亂跑,否則傷口可不容易好,答應我!」
「好吧!但有一個條件。」她可沒忘了她來的目的。
「她就是你不肯吃虧,好吧!是什麼」他笑道。
「你說過只要見到你,你就要給我你母親的樂譜。」
他才想到他們之間的賭約,為難的說:「嗯……前兩天我跟我母親談過,她似乎不顧意發表她的作品。」
「你不能食言而肥,你答應過的,我的第一張專輯希望收錄一些你母親的作品,拜託嘛!」她雙手合十,哀求道。
「我已經說服過我母親,然而她要我拿回『離別曲』的稿子,所以請你把它還給我。」
想到自己努力得來的竟然是一場空,她委屈的喊著:「你是個騙子,你騙我,還害我白高興一場,我恨死你了,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紀亞涵嗚咽地一拐一拐的往門口走,任家齊握住她的雙手,誠懇的低喊:「對不起,亞涵,我從不想騙你,我也從不失信於人,這件事你一定要諒解我。」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總是跟我作對,害我每天早都在等你的電話,害我睡眠不足——」慘了,她怎麼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這下可換他得意了。
任家齊將她的身了往自己懷裡一帶,雙臂像銅牆鐵壁一樣把她圍住,任她怎麼推也推不動;動也動不了。
「不要氣我,亞涵,我這輩子從沒對一個女人低聲下氣過,只有對你,所以原諒我,好嗎?」
她的臉頰貼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近得可以聽到他沉重的心跳聲,她賭氣的說:「不要!」
「那今晚你休想離開我家,我要把你永遠關在我家裡,直到你原諒我為止。」他故意帶著幾分挑逗的笑容盯著她說。
紀亞涵滿臉紅暈的推他,口中不停的嚷著:「你這個好色的大騙子,放開我嘛!放開我!」
「不放,除非你吻我一下就放你走。」
「不公平。」她抗議的說。
「為什麼不公平?剛才我吻過你,這次換你吻我。」
「可是你比我有經驗,我……我從來沒主動吻過男人。」她總算把話全說完,他一定覺得自己很笨,是個連接吻都不懂的笨丫頭。
他嗅著她發上的幽香,嘴邊的笑容實在隱藏不了,如果她知道自己曾經大膽的主動吻過他,一定會羞得逃之夭夭。「幸好你沒有,否則我會修理你一頓,除了我以外,不准讓其他男人碰你一下,聽到了沒?」
那霸道的語氣或許使她的自尊受損,但不可否認心中有份甜到心底的滋味。
「亞涵?」他見她不語,輕聲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