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識歎一聲,惋惜地說:「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只好去找別人試了。我要進去準備晚餐的材料了。」
韓竫 表情複雜地瞅著廚房,最後懊惱地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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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羅任鈞夫婦和羅蘊如到韓家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在飯桌上,韓竫 特別地安靜,一臉心事重重地吃著,所以沒有留意到其他人詭異的眼神。
「乾爸、乾媽,吃點飯後水果。」池蘭森端出預先切好的水果招呼他們。
而韓竫 竟破天荒地待在廚房裡洗碗。她可不想當個吃白食的人,起碼洗幾個碗、刷刷鍋子難不倒她。
「阿森,你們進展的怎麼樣了?」江美霞壓低聲音問。
池蘭森苦笑,「有一點困難。」
「媽!韓媽媽好像後天就會回來了是不是?」羅蘊如關心地問。
「預計是後天回來,所以我才著急啊。」江美霞擔憂地說。
「乾媽,你知道韓媽媽他們在日本的行程,可以想辦法聯絡到她住的飯嗎?」家裡多了個長輩在,他就沒戲唱了。
江美霞斟酌一下情況,「應該可以。」
「那麼可不可以請乾媽告訴韓媽媽,要她和其他的人順道前往香港玩個幾天,所有的費用由我來付。」
羅任鈞個性較拘謹,不太贊同的插嘴,「這樣好嗎?阿森,要是小竫 .只把你當作朋友,你就不要太勉強她了。」
「乾爸,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確定小竫 是喜歡我的,只是需要時間攻破她的心防。」他態度嚴肅地說。
「阿森說得沒錯,其實秀足自己也巴望阿森能當她女婿,早點把小竫 嫁出去她才能放心,所以一定會跟我們配合的。」江美霞胸有成竹地說。
池蘭森轉憂為喜,「那就麻煩乾媽了。」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羅家一家人用過了水果就告辭了。
池蘭森將果皮丟進垃圾桶,收拾一下客廳,就聽見在廚房清洗碗盤的韓竫 發出驚恐操心聲,他馬上把抹布一丟,本能的往裡頭沖,恰好和往外跑的韓竫 撞個正著。
「小竫 ,怎麼回事?」
韓竫 顧不得其他的撲到他懷中,「有蟑螂!」
「蟑螂?」池蘭森臉頰抽動幾下,努力不讓白己笑出來。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居然會怕小小的蟑螂?這真是太令人意外了,不過,這個弱點他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她嚇得猛跳腳,硬把他往廚房裡推,「你快進去把它打死,快點!」
「上天有好生之德,它只是小小的蟑螂,也有生存的權利,我們不應該剝奪它的生命。」他裝出正氣凜然的表情,「只要把它趕走就好,沒必要打死它。」
「不是只有一隻而已,而是三隻,你快去把他們打死,否則我再也敢進廚房了。」韓竫 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你快去啦!要是它們跑到房間,那該怎麼辦?我不要再看到它們了。」
池蘭森伺機而動手吃了幾口嫩豆腐,「好、好,我去就是了。」
「我在這裡等你,你一定要找到它們,絕不能留活口喔!」她擦著眼淚,眼神狠戾地叮嚀。
他在廚房裡翻箱倒櫃了老平天,是解決了兩隻,可是,還剩最後一隻始終找不到。
韓竫 小心翼翼地躲在廚房外,「怎麼樣?三隻都死了嗎?」
「還有一隻不見了。」他洗了手出來,「應該已經跑掉了。」
她餘悸猶存,「你確定?」
「確定。」他點頭說。
「那就好,我先去洗澡了。」韓竫 大大的吁了一口氣,回房間拿換洗的衣物,想泡個澡,好安撫她受到驚嚇的情緒。
當晚,池蘭森才剛去跟周公下棋,就聽見隔壁房間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他才打開房門,一個人影就朝他衝來。
「阿森!」她白著臉逃進他人,緊抓住他的手臂使勁搖晃,「有只蟑螂在我房間,還到處亂飛,剛剛趁我在睡覺,還……停在我手上——」說到這裡,她早已泣不成聲。
「別哭,我去看看。」池蘭森走到隔壁,點亮天花板上的大燈,小心的察看許久,才回到自個兒的房間。
「我到處都看過了,都沒見到,可能是躲起來了。」蟑螂老大,謝啦!你出現得正是時候。池蘭森暗爽在心。
韓竫 揪著睡衣的領口,吞嚥一口口水。「待會兒它又會跑出來了怎麼辦?阿森,你再找找看,不然今晚我就不敢回房睡覺了。」
他一本正經地說:「可是,真的沒有啊!不然你到我房間睡,我把床分一半給你。」
「我才不要跟你睡同一張床咧!我們換房間好了,你到我房間睡。」她又不是笨蛋,才不會傻乎乎的上當咧!
「那可不行,我會認床,好不容易才習慣這張床,要是跑去睡你房間,那鐵定整晚失眠。」池蘭森一口就拒絕她。「你只好委屈一點睡沙發好了,熬夜可是美容的天敵,我要進去睡覺了.晚安。」
「阿森!」韓竫 沒想到他居然會見死不救,可是睡沙發的話,明天準會全身酸痛,她才不要自找苦吃「你發誓,絕不會亂來?」
池蘭森像童子軍般舉起右手,「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會亂來。」
「好吧!」她勉強地同意。
「那你睡床的內側,因為我比你早起,睡外面比較方便。」
「我沒意見。」韓竫 張望了一下,找到兄長高中參加棒隊留下來的球棒,將它放在床的正中央。「這支球要棒代表楚河漢界,誰也不許越雷池一步,你要是靠過來,別怪我用球棒打你。」
「是是是。」他猛點頭。
韓竫 確信自己安全了,便很快的爬上床.蓋上薄被,將臉朝向牆壁側睡——
她跟個男人同床共枕,這是生平頭一遭,所以感官變得特別敏銳。她可以感覺到彈簧床承受重量往下陷,男人的氣息充溢鼻端,她閉緊雙眸,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的數。
「小竫 ,晚安。」池蘭森平躺下來,將兩手擱在腦後,身體因慾望而繃鳳著,瞥見她僵硬的肩部線條和背脊,他笑了笑,放棄原先的計劃,強迫自己盡快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