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姓韓沒錯,有事嗎?」韓竫 這才仔細的將對方看清楚,她宅異地低叫,「我想起來了,你是跟阿森一起拍廣告的那個模特兒對不對?」難怪她會覺得眼熟。
田彌彌怔 了一下,美眸飛將她上下看一遍。
「你也認識阿森?」難道這女人就是池肇森形容的那個男人婆?「小姐是不是姓韓?」天哪!阿森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不修邊幅又邋遢的女人呢?
韓竫 點頭,「我叫韓竫 ,你要找阿森對不對?請進!他好像還在睡覺,我去叫他起來。」
「謝謝。」面對這樣的情敵,田彌彌的信心頓時增加不少。
兩人進了屋內,韓竫 先從鞋世拿出一雙新的室內拖鞋給她穿。
「呃,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她一向不去記明星的名字。
田彌彌露出完美無暇的笑靨,「我叫田彌彌。」
韓竫 有些自慚形穢的將早點放在餐桌上,侷促地笑了笑,「你先坐著等一下,我去叫阿森起來。」
不知道怎麼搞的,韓竫 覺得她的笑容好刺眼,好像在向她示威似的,不過,她們又不認識,怎麼可能呢?大概是她想太多了。
韓竫 推開房門,用力地推了推睡得正沉的池蘭森。
「阿森!起來了,有客人找你,阿森——」她故意捏住他的鼻子,讓他不能呼吸,她就不信這樣還吵不醒他。
他微瞇著困意猶濃的雙眼,「唔……」
「別睡了,快起來!」韓竫 兩手抓住他的左臂,要將他從床上拖起來。
池蘭森的神志已經漸漸清醒,眼裡噙著邪惡的笑意,迅速的用右臂攬住她的腰,在她的驚叫聲中,將她往床上一扯,就這樣整個人跌在他身上。
「死阿森!你幹什麼?」她氣急敗壞地嗔罵,掙扎地要從他身上爬起來。
他斜了一下嘴角,翻了個身,順勢將她壓在身上,「你不知道男人一大早身體是最興奮的嗎?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豈有不吃的道理?」
韓竫 紅著臉啐道:「吃你的頭!讓我起來啦!」
「先給我一個早安吻。」他厚顏無恥的噘起漂亮的嘴唇,準備侵犯她。
她尖叫,「不要!」
池蘭森置若罔聞,色迷迷地將嘴欺近——
「阿森?」一個柔媚的女性嗓音從敞開的房門口傳進來。
韓竫 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身軀僵硬了兩秒鐘。
「彌彌,你怎麼來了?」他轉頭一看,訝異地問。
「有你的客人,快起來啦!」
「哦!」他一放開她,她立刻下床。
韓竫 尷尬得要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領著田彌彌回到客廳,一臉窘迫地對她解釋。「你別誤會,我們只是鬧著玩而已。」
田彌彌以優雅的姿勢坐卜來,聲音輕柔無比地間:「當我聽阿森的大哥說你們住在一起時,相當驚訝,阿森以前也交過幾個女朋友,可是他不跟女人同居的。」
「你弄錯了,他睡的是我老哥的房間,我們沒有同居。」她鄭重地澄清。
「真的只是這樣嗎?」田彌彌不太相信,剛剛她如果沒有出聲阻止,說不定他們就在床上「那個那個」了。
韓竫 覺得她的態度怪怪的,「我沒有必要騙你。」
「那就好。」她笑如春花。
「彌彌,你怎麼突然跑來這裡?」池蘭森換了套全白的休閒服出來,可臉上沒有一絲喜悅的表情。「我大哥告訴你的對不對?」
田彌彌眼光含媚,柔聲地說:「不,是我問他,因為我想見你。」
聽到這裡,再遲鈍的人也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絕不尋常。
韓竫 胸口頓時悶悶的,覺得自己柞在他們中間好像特大號的電燈泡。
「我、我到隔壁去一下,你們慢慢聊。」她勉強扯出一抹笑,對田彌彌點一下頭,便匆忙的奔出門,一點也不聽到他們的內容。
♂♀
「你想喝什麼?我這裡只有曠泉水。」市面上的飲料有千百種,從花草茶、水果茶,還有各式的炭酸飲料,可是他和韓竫 都喜歡無色無味、又能止渴的礦泉水。
「礦泉水就好。」田彌彌輕聲細語地說。
他拿了一瓶礦泉水和兩隻玻璃杯過來,「我以為你已經回香港了。」
「我難得來台灣一趟,所以想多待一陣子,你有空陪我到處走走嗎?」她嫵媚的大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充滿盼望。
「抱歉,恐怕不太方便,下次你再來的時候,我會好好補償你的。」池蘭森客氣地婉拒,不想給她希望,也不願引起誤解。
田彌彌眼光迷離地問:「你還在恨我背叛你,嫁給藍東青的事嗎?」
「不,我不恨你。」他雲淡風輕地說。
她呆了一下,「你不恨我?」原以為他和她的保持距離,是因為心中懷著怨恨,但有恨就有愛,她才厚著臉皮找上門,卻沒想到得到如此意外的答案。
「因為我尊重你的決定,既然你選擇別人,就是認為我們不適合,所以我除了衷心的祝福外,絕不會因此恨你。」
「你說得倒輕鬆。」田彌彌聲音哽咽,含淚的嬌顏更是淒美動人。「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倉卒的嫁給藍東青嗎?在我們交往的那三年裡,雖然相處得十分愉快,可是,你從來不曾給我承諾,我甚至不知道你愛不愛我,所以——我才故意說要嫁給別人,就是希望你能開口阻止,證明你是在乎我的,沒想到,你反而大方的把我讓給別人,我才會在一氣之下真的給藍東青。」
池蘭森聽了之後,輕聲地責備,「彌彌,你怎麼可以為了試探我,拿自己的終生幸福開玩笑?」
「我知道錯了,從我嫁進藍家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到深深的後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聲淚俱下的掩面哭泣,「他之所以跟我求婚,並不是因為愛我,而是因為我是當紅的名模,娶了我就可以在朋友面前炫耀。結婚不到半年,他在外頭有了女人,最後連孩子都有了,他的父母便開始對我冷言冷語,嘲笑我是只不會下蛋的母雞,還逼我離婚,好讓那個女人進門,我就這樣被趕出來,唉!這是我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