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該死!一群黏人的蒼蠅。
傲龍緊抱著妻子,施展絕頂輕功,只聽得耳邊傳來咻咻的風聲,幾個大起大落後,他們成功的甩脫後面的追兵,來到充溢著鳥語花香的山谷。
「千千,你還好嗎?有沒有嚇到你?」他將妻子放下地面,端詳她微微發白的面容。
她吐下舌頭,俏皮的拍拍胸口,「還好,只是從沒到那麼高的地方過,一時太過剌激了,不過真的滿好玩的。」
傲龍見她還有心情開玩笑,這才稍稍安心些。「沒事就好,那些人一時還追不上來,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不用了,龍哥,我不打緊,我們還是快點走吧!省得和那些無聊的人牽扯不清。」既不想動手傷人,就只有盡可能的離他們遠一點。
妻子都這麼說,他當然沒意見,只是接下來的情況好像不最他們能決定的。
五道黑影翻落地面,在兩人面前排成一列。
顯然這五名黑衣人是來自於「鬼王門」。傲龍輕推妻子到身後,傲然的盯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找我有事?」見了他沒有馬上動手,那麼是另有所圖囉!
中間的黑衣人向前跨一步,拱手道:「奉父師之命,請大師兄回門一敘,有要事詳談。」
傲龍驚訝的挑起眉,若有所思的哼道:
「我不是你們的大師兄,鬼王想要與我敘舊?我沒聽錯吧!」那隻老狐狸到底想幹什麼?居然會改變主意,要找他談談,天要下紅雨了。
「不錯,師父是這樣交代,請大師兄隨我們走一趟。」師命難違,不得不從。
傲龍瞇起精銳的眸光,「如果我不去呢?」
「那麼我們兄弟只有跟著兩位,一直到大師兄答應為止。」黑衣人半是恐嚇、半是認真的說。
傲龍不悅的牽動下嘴角,冷笑道:「那你們就儘管跟吧!不過,還得看你們有沒有本事跟好。千千,我們走。」
只是被他們這一耽擱,後面追趕的人馬也到了,立刻四面八方的包圍過來。
他低咒一聲,一手圈住妻子的腰,尋找可供撤退的方向;五名黑衣人只是袖手旁觀,如果藍血不肯繼續為「鬼王門」效命,那麼他們也沒必要出手,就讓他被殺死好了。
「藍血在哪裡!快攔住他!」
「這次不要讓他逃了,快把他包圍起來。」
「我們『江東五霸』這次要是能殺了藍血,就可以揚名立萬了。」
「哼!『鬼王門』的門主是我,你們這些人休想得到。」
不過才一晃眼工夫,便集合了將近二十多名江湖人,有名氣、沒名氣的都齊聚一堂共襄盛舉,想來個甕中捉鱉。
傲龍怒氣騰騰的睥睨這些無知之輩,為了讓妻子能平安脫險,看來今天真的要大開殺戒方熊突破重圍,老天爺要原諒他,不是他想殺生,但為了自保不得不為。
千千抓著丈夫的袖口,輕輕的發抖,雖然害怕,她還是鼓起最大的勇氣,鏗鏘有力的問道:
「為什麼你們要一路的苦苦相逼?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你們就不肯放我們一條生路?難道你們真以為殺了他,就能當上什麼『鬼王門』的門主嗎?你們都被騙了,都被人利用了知不知道?」
「嘿,小娘子,你別生氣,等咱們兄弟殺了他之後,一定也會好好疼惜你的,何必跟著快死的人呢?你們說是不是?」其中有人語出淫穢的笑說。
其他兄弟邪笑的附和,「是啊!大哥說的對,這麼標緻的小娘子跟著死人,實在太浪費了,不如帶回去當押寨夫人,哈哈哈!」
這些人居然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傲龍鐵青著臉孔,遽然勃發的怒氣漲滿於胸,手指的關節嘎嘎作響。
這些人一個個全都該死!
他絕不允許有人出言輕薄他的妻子,除非是死人。
「龍哥,先別氣惱,他們就是故意要惹你生氣,不要理他們,我們還是想辦法離開再說。」千千拍著眉,不快的橫他們一眼,才忙著安撫丈夫的脾氣。這些人死到臨頭猶不自知,要不是顧慮到她在場,龍哥准一個也不會放過。
的確要不是妻子在旁做緩衝,他會殺得他們片甲不留,他絕不會同情這些人,凡自作孽者皆不可活。
「抱緊我,千萬不要放鬆。」他柔聲的交代。
千千頷首照做,「你不用顧慮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不論生死,她都會和他在一起。
傲龍深深看她一眼,拔創出鞘,左手攬著妻子,右手持著長劍,準備殺出一條血路來,氣氛瞬時凝重。
「想早點下地獄的人就先上吧!」傲龍那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群眾嘩然,人人爭先恐後,自告奮勇的上前;要是在以前,他們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今天完全是仗著人多勢眾,膽子自然也就大了起來,就不信這麼多人殺不了一個藍血。
「我們先上!」
「不行,我們兄弟先上,你們閃一邊去。」
「別爭了,大家一起上。」
一時高呼聲大起,響徹整座山谷,一場惡鬥隨即開始。
傲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找到最弱的一角,對準攻擊,絲毫不想久戰。他一面擔憂妻子的安危,生怕有個不慎,被劍風掃到,一面又要專心迎敵,一心二用之下,難免會力不從心。
該死!他心中咒罵。
他一個朝前猛刺,擊退打前鋒的人,再一記橫掃,以一招秋風掃落葉連傷了三人,三人皆應聲倒地。
如今也顧不得下手的輕重,敢攔住他去路的人全都是找死。
千千不敢看前方的戰況,只是緊閉雙眼,將臉埋在丈夫的胸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中不停祈禱趕快結束。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月影俊一和天野亞紀子剛好打此經過,見兩人陷在敵陣當中,十分危急,馬上抽出兵刃加入行列,解除他們的困境。
月影俊一手執長刀所向無敵,橫掃千軍;天野亞紀子則是雙手各持短劍,左右齊使,兩人皆受過嚴格的訓練,豈是這群烏合之眾能與之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