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看誰敢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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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果然生得好俊。」

  「不但俊,連咱們這些女子都比不上。」

  「真不曉得要怎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聽說端敏長公主鍾情於他,說不定會請皇上下旨招他當額駙。」

  「真的嗎?」

  對於眾人新奇艷羨的目光宣瑾早已麻木,此刻他腦中再度回想起在壽安宮中和穎貴太妃的談話--

  「……原本是想藉著索克賴在朝中的勢力以及他龐大的金錢來源能幫咱們疏通各個關節,好助永磷登上皇位,結果咱們還是敗了。」

  「貴太妃的意思是?」

  「他知道的大多了。」

  「臣明白。」

  「皇上已經開始追查,千萬要做得不留痕跡……」

  兩人密談了大約半個時辰,正好皇太后遣了宮女前來邀請穎貴太妃一塊前往寧壽花園的倦勤齋聽曲,皇太后最近迷上昇平署的習藝太監演唱的岔曲。

  所謂的岔曲就是當時流行於民間的小曲,演唱者用八角鼓和三弦伴奏,再命翰林學士借用其調,另編新詞,來詠唱太平雅事。只要興致一來,皇太后就喜歡找其它貴太妃來陪她欣賞,即便心頭再不舒坦,穎貴太妃還是得給她面子,畢竟皇太后可是當今皇上的皇額娘。

  在名義上,宣瑾是穎貴太妃認的義子,義子來向義母請安是天經地義的事,不會有人多加揣測懷疑,不過宣瑾也明白,實際上,自己只是她手上一顆爭奪皇位的棋子罷了。如今皇位落空,穎貴太妃為了確保在宮中的地位,得一一剷除可能危害到自己的絆腳石,想必他也是其中之一。

  離開壽安宮後,宣瑾在心中盤算著,索家的勢力一旦被連根拔除,接下來就輪到他了,不過籌碼在他手中,她還不敢輕舉妄動。

  「這不是宣瑾貝勒嗎?」

  聲音的來源出自迎面而來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隊伍中,為首的是名約莫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身穿華貴朝服,卻掩飾不住日漸鬆垮的身材,以及臉上縱慾的老態,在見到宣瑾的那一瞬間,眼底綻放出兩道毫不遮掩的淫光。

  宣瑾收攝心神,拱手一揖。「見過郡王爺!」對方雖然只是個郡王,但身份尊崇高貴,只因為他是當今皇上的異母兄長,姓氏愛新覺羅。

  「好久沒見到你了,依然還是如此艷麗。」寶郡王有意無意的欺近他,兩隻色眼須臾不離宣瑾那近乎完美無缺的臉龐。「真是越看越美……」

  他垂下陰冷的眸光,口氣淡然。「郡王爺過獎了。」這個老色鬼偏愛男色,遭到染指的受害者不知其數,府中豢養的臠童更是不時傳出遭其虐殺的醜聞,得想個法子脫身才行。

  「既然這麼巧在這兒遇到你,下如到我的郡王府坐一坐,咱們可以喝點小酒、話話家常。」說著,大膽的摸向宣瑾的手,煽情的摩挲幾下,語帶挑逗。「怎麼樣?」

  在被碰觸的那一剎那,他強忍著抽回手的衝動。

  巨大的怒焰在胸中翻湧……

  不行!要沉住氣!

  要冷靜,不能讓憤怒凌駕他的理智……

  何況若真在這裡動手,不就讓寶郡王抓到把柄,到時便得任他擺佈,千萬要忍耐才行……

  你要忍耐什麼?

  像他這種貴族敗類旱就該下十八層地獄,你的心裡難道不是這麼想嗎?用不著客氣,你要是不敢動手,就讓我來吧……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咱們不分彼此……

  「住口!你給我閉嘴!」

  宣瑾大聲駁斥耳畔響起的詭魅聲音,用絕佳的自制力壓下內心的惡鬼,不讓自己被操控了。

  不著痕跡的收回手掌,強忍住作嘔的感覺。「郡王爺要是真有這份雅興,宣瑾最近收了一名小廝,叫作如意,他的五官姣美、善解人意,最擅長唱小曲,相信郡王爺見了會喜歡才是。」

  寶郡王愣了愣,然後露出色慾熏心的笑臉。「要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好,那本郡王就下客氣收下了,不過,還是希望哪一天能跟宣瑾貝勒把酒言歡。」總有一天要他乖乖就範,成為自己的人。

  「這是宣瑾的榮幸。」他躬身揖道。

  待一行人越過身邊走遠了,宣瑾用最快的速度坐上轎子,離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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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王府的僕役說貝勒爺剛從宮裡回來,德琳三步並兩步的推門進入。

  「宣瑾,你在裡面嗎?」她也不避嫌的直接走進內室,就見要找的人連朝服都還沒換下,就站在洗手盆前,猛力搓著右手手背,好像沾了什麼東西洗不乾淨似的,搓到皮膚都紅了。「你在幹什麼?」

  他嫌惡的盯著手背,左右檢視。「只是被個討厭的人摸到,覺得嗯心罷了。」

  洗了那麼久,感覺依然存在。

  「什麼?!」德琳當場氣得直跳腳。「是哪個登徒子這麼不長眼,居然敢吃你的豆腐……不行!我來幫你洗。」說著,又將宣瑾的手掌放進水中,用毛巾使勁的又搓又擦。「哼!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膽,非剝了他的皮不可,也下想想你是誰罩的,敢欺負我兄弟,我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宣瑾悶哼一聲,「妳想把我的皮搓破是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用力了。」她用手巾把手掌拭乾,一副珍惜的模樣。「這樣應該可以了。要知道你全身上下都是歸我管,想碰你一根寒毛,得先經過我同意才行。」

  她渾然不覺這句話有些曖昧。

  「一個姑娘家對個男人說這種話,也不覺得害臊。」宣瑾眼神複雜的瞅她一眼,努力不讓自己被感動,這些年來對她的縱容只因為她的八字可以保他平安,沒有其它原因,可是,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嗎?他頭一次對這件事情感到彷徨迷惘。「要是讓別人聽見了,妳這輩子休想嫁出去。」

  德琳無所謂的聳了下肩頭,「反正我也已經認命了,嫁不出去就算了。現在重點是,那個該死的登徒子是誰?你有沒有當場扁他一頓?或者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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