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是Linda,不知道Pink姐要怎麼稱呼?」自稱Linda的少女老練地問。
「呃……我叫衣若雪。」她老實地回答。
沒想到這答案引來全場嘩然。
「哎呀!你怎麼這麼傻呀!在這裡不能用自己的真名啦,難道Pink沒跟你交代嗎?」另一個穿著深紅色小肚兜的辣妹搖搖頭道,她頭上的假髮也跟著晃起來。
「呃……我不知道。」衣若雪呆呆地應道。
不能用自己的真名?這裡是什麼地方呀?
她真的很迷惑,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如霜把她帶到這裡,只告訴她要代班,隨即跟柳姐交代了兩句之後,給了她一套衣服跟化妝品,之後就離開了。
衣若雪看著自己的樣子,不知該怎麼形容此刻的感覺,她不是來代妹妹的班嗎?怎麼搞成現在好像要變成舞小姐似的?
衣如霜到底在搞什麼鬼?
她之前說的好像不是這樣,不是跟她說是來領台的,怎麼現在變成坐台的小姐了?
「哎呀!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像你這樣的客人才會喜歡!」Linda笑道。
「像我這樣是什麼樣?」衣若雪還是搞不清楚狀況。
Linda用手指勾起衣若雪的下巴,仔細地審視了一會兒,才偏頭想了想:「你等一下!」
「唔?」衣若雪還來不及反應,她的臉就被人硬生生撲上了一堆粉。「咳咳!你做什麼?」
「替你補一補呀!你的粗還不夠。」Linda順手拿起睫毛夾,往衣若雪的眼睛就是一緊。「小梅,你的睫毛膏借一下!」
「喏!拿去。」被稱為小梅的就是剛才說話的紅衣辣妹,她從皮包裡抽出一管細長的藍色睫毛賣交給Linda,又意猶未盡地拿出化妝箱:「等一下,我覺得她的眼影沒上好,加點顏芭會比較漂亮。」
「說得也是!還是小梅厲害,不愧是化妝高手!」Linda笑道。
衣若雪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乖乖任由她們兩個擺佈。
她好像變成色比娃娃,被這兩個小女孩當成調色盤來玩了。這是她從未經歷過的感受,這種新鮮感讓她忘了抗議,認命地住她們在臉上塗來抹去。
看她們端出一堆五顏六色的東西,有些東西衣若雪還不知道該怎麼用,她認得的只有口紅、粉餅,至於那堆亮閃閃的小玩意,她大概到死還不懂那是拿來做什麼的。
衣若雪只覺得自己的臉愈來愈重,粉一層又一層的往上撲,沒有一噸也有上百斤了吧?有必要這樣扶嗎?愈來愈覺得她的臉像是被人粉刷了。
要是她不小心跌倒,地上可能會跌出一塊面具也說不定。
正在胡思亂想間,Linda多已經大功告成了。
「好了!」Linda笑著拍拍她說。
「很漂亮唷!」小梅側身讓出鏡子讓她看看自己。
衣若雪這時才有機會看到自己的模樣。
聽到他們的解釋,就算伍瑞琛脾氣再好也受不了!
要他在這裡練習追女人的技巧?
「什麼?」伍瑞琛忍不住怪叫。「你們再說一次!」
「幹嗎那麼驚訝呀!不過是帶你來見見世面,又沒什麼不對呀!」程彥 壓下跳起來的伍瑞琛,勸他坐下再說。「你也別那麼害怕啦!這裡又沒有人會吃掉你,而且給你挑的都是漂亮美眉,不用擔心會遇到恐龍啦,」
「我不是這個意思……」伍瑞琛開始結結巴巴,每回他一緊張就會有口難言。「我……我只是……」
「我們都知道你只是不習慣,只要你坐一下,待會兒就知道怎麼應付了。」花綺龍笑道,拍拍他的肩道。「以前把你保護得太好了,所以現在得讓你有機會練習跟女人相處,學學哄女人的技巧,以後才懂得怎麼追女人。」
「哄女人?」伍瑞琛狐疑地問。
「對呀!這裡的女人不會拒絕你的要求,也懂得撒嬌,拿她們來練習,之後你就瞭解怎麼跟女人相處了。」花綺龍說。
「難不成你都在這裡學的?」伍瑞琛問。
只見花綺龍露出尷尬的笑容,「嘿嘿」兩聲才開口:「一半一半啦!至少這樣你才有機會瞭解女人,也不用負什麼責任。」
「我不喜歡這樣……」伍瑞琛低聲道。
「你不要想太多,這裡的女孩子很懂得分寸的,你付錢、她們賣笑,你情我願的交易,不會有什麼麻煩。」霍 霆揚揚眉,補充說明道。「在這裡,大家都清楚只是一場遊戲,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壓力,放鬆來玩就好!」
「可是……」伍瑞琛還是討厭這種把人當貨物的說法。
「不然這樣吧!你就當她們是你的老師,你今天是來這裡上課的。」甄浩泱換個方式說服他。
畢竟有人腦袋比較死板,要是硬敲可是會頭破血流,不如改採軟性訴求,這樣也比較容易接受。
「上課?」伍瑞琛沒想到可以在這裡上課。
「對呀!」見他有意願留下,程彥 馬上打蛇隨根上:「你今天的確是來上課的,上的就是一堂如何跟女人交往的課。」
「是嗎?」伍瑞琛有點被打動了。
畢竟他也很好奇,怎麼跟女人相處才是最好的模式。
還在猶豫時,包廂的們被打開,柳姐婀娜多姿地走進來。「哎呀!大家在聊什麼呀,這麼熱鬧?」她身後跟著一群鶯鶯燕燕,也擋住了伍瑞琛逃走的惟一路線。
「嘿,你的老師們來了!」花綺龍笑道,拍拍伍瑞琛的肩膀以示鼓勵。
「開始上課了!」
跟著這群少女來到包廂,衣若雪的心情很忐忑。
雖然女孩們告訴她,只是來坐一下台唱幾首歌,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而且還能賺錢,但她還是覺得怪怪的。
天底下哪會有這麼好康的事?
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她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還好這群女孩每個都年輕貌美,她就算化了約也只能算是差強人意,至少危險性沒有她們來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