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妳說得對,可是我真的覺得他還是喜歡我的。」齊家惠有這種感覺,不然她不會這麼困擾。
「妳憑什麼這麼認為呢?」
齊家惠把收到花的事告訴邵天夏。「雖然沒有署名,但我很確定只有他會做這種事。」
「喲,挺浪漫的,這年頭會花這麼多心思追女人的男人實在不多了,那妳打算怎麼做呢?」
「我?」齊家惠被問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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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齊家惠都收到同樣的花,小小的鈴蘭一共三盆,齊齊放在她的桌前,
每盆都繫上銀白色的蕾絲緞帶,看起來可愛得不得了。
她沒有把花帶回家,因為她知道如果連回家都會看見他的心意,她會沒法控制自己的思念。
在工作場所裡,至少她會比較理智一點。
秘書很體貼地替花澆了水,保持土壤的濕潤,讓花可以開得久一點。不過齊家惠悲哀地想,無論再美好的花,始終都會凋謝。
就像愛情一樣,沒有永遠。
「唉……」齊家惠想到那天跟邵天夏的談話,心情就很悶。
到底他想做什麼?而她又想他對她做什麼呢?如果他真的要求她回到他身邊,她是要,還是不要呢?就算要,她又該怎麼面對現在的他呢?
「妳還好吧?怎麼一臉倦容,是不是沒睡好啊?」司修身冷不防冒出來。
齊家惠雖然被嚇習慣了,但還是忍不住罵:「你是鬼啊!進門可不可以先敲門啊?」
「這麼凶,我們三天沒見了,妳怎麼一點也不想我?」司修身哀怨地問。
齊家惠這才發現好像真的有三天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難怪我覺得這幾天耳根子清靜許多,原來是你不在啊。」
「沒良心的女人。喏,這是伴手禮!」司修身送上土產一盒,但齊家惠一點反應也沒有。「妳怎麼不問我這幾天好不好呢?」
「看你曬得那麼黑,臉圓了一圈,應該是玩得很開心才是。」齊家惠瞄了他一眼,想起原來前幾天是公司員工旅遊,她沒興趣就沒參加了。
司修身意猶未盡地說:「對啊,下回我要建議老總,員工旅行要去國外,玩久一點才開心嘛!」
「可以啊,如果你們的案子每件都能順利通過的話,就算要環遊世界,老總也會讓你們去的。」齊家惠不忘提醒他。
司修身裝沒聽見,忙著去摸她桌上的鈴蘭。「咦!這是真花,還是假花啊?好可愛!還真香耶!」
「別亂碰。」齊家惠來不及阻止,一盆已經被司修身A走。
「真的花耶!哇!沒想到鈴蘭這麼小一盆?我還以為它很大朵說!」司修身回身求齊家惠。「送我一盆好不好?」
「休想。」
「小器,反正妳有三盆嘛,給我一盆又不會死。」司修身藏在身後,就是不還她。「幹嘛這麼生氣,不然妳哪裡買的嘛!」
「人家送的。」齊家惠看他白了臉,奇怪地問:「幹嘛那種表情?」
「天啊!我竟然有情敵了!」司修身恨恨地說。
「情你個大頭鬼啦!我什麼時候跟你交往了?」齊家惠連忙否認。
「沒良心的女人。」司修身羞答答地低頭,戳著她的手臂。「難道妳忘了那天我們的定情之吻嗎?」
「吻你個大頭啦!害我那天漱口漱半天,噁心死了。」齊家惠想到就氣。
「哪有,我還覺得妳挺陶醉的呢!」司修身不以為然地說。
「我數到三,你不快滾,我就要讓你被抬出去了!」齊家惠瞪他。
「開玩笑嘛,別生氣,小心皺紋夾死蚊子哦!」司修身陪笑,可惜無效。
「一!」
司修身還是念念不忘A花。「我走就是了,真的不能給我一盆嗎?」
「二!」
「那總可以告訴我,誰送妳的吧?」司修身不忘打聽。
「三!」
「拜拜!」
瞪著關上的門,齊家惠真的有種想打扁司修身的衝動。
看著手裡的那包「禮物」,光聞到味道就知道是黑糖糕,雖然很經濟實惠又好吃,很像司修身會送禮的風格,但是哪個女人會被這種禮物打動芳心啊?
比起來,平治國還浪漫多了。
瞄到桌上的花朵,齊家惠的心又亂了起來。
送了三天的花,只有第一天有卡片,第二天、第三天都只有花而已,送貨的小弟也一問三不知,她不懂平治國在打什麼主意。
現在她也只能等待他的下一步,處於被動狀態的她有點不安,可是她也無法主動攻擊,因為她不知道平治國想做什麼。
數著桌上的花,一、二……等等,第三盆花去哪裡了?
「司修身,你這個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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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是週末,齊家惠沒有上班。
她穿著睡衣在床上看雜誌,假日是她懶病發作的時間,今天的她不梳頭不化妝不打扮,細肩帶的絲質睡衣就是她寵愛自己的方法,雖然曲線畢露,不過家裡只有她在,不需要擔心有任何異樣的眼光。
「叮咚!」
大概是她訂的比薩套餐來了。
齊家惠連忙套上一件睡袍,拿著錢包往門口走,沒想到一開門,卻看到平治國的臉。
「啊?」齊家惠真想死,為什麼在她全副武裝的時候他不來,竟然挑她完全沒防備的時候才來?
「妳的比薩。」平治國手裡的確拿著她訂好的比薩。
不情願的,齊家惠替他開了門。「你什麼時候改行外送了?」
「正好遇到。」平治國的笑意濃濃。比起她之前一絲不紊的標準淑女模樣,現在頂著一頭亂髮、穿著睡衣的她,反而變得更嫵媚了。
「進來吧。」齊家惠知道不能推他出門,接過比薩就背過身去,無奈地面對現實。
他來得真不是時候,可是他還是來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一方面是討厭他不請自來的態度,但是另一面卻覺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