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嗎?」齊家惠問。
「妳是嗎?」
看著邵天夏,齊家惠知道答案。
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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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醉人,人自醉。
而宿醉則是對醉酒的人的懲罰。
扛著腦袋走路的感覺非常痛苦,齊家惠躺在床上半個小時還沒法子翻身,眼睛直瞪著天花板,她很懷疑為什麼一覺醒來,門上的梁會變成扭曲的狀態?難道昨天地震不成?
躺在身邊的邵天夏鼾聲震天,如果起得了床的話,齊家惠發誓一定會取來數字相機拍下她的醜態,這個打呼的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什麼貴妃醉酒全是假的,不管男人女人只要喝到爛醉全都難看極了,哪可能有什麼儀態可言。
勉強下了床,齊家惠還是覺得眼前景物全部在跳動狀態,她得扶著牆壁才能到達浴室。
開了熱水想澆醒自己,順便把一身酒氣全洗掉。
連呼吸都是臭的,齊家惠真慶幸她是醉倒在家裡,要是這個樣子流落街頭,她以後也不用做人了!
平時她不會喝這麼多,但是今天例外。
上一次喝得這麼醉是什麼時候了?
一邊用洗髮精揉著發麻的頭皮,一邊思索著。可惜她的腦神經暫時斷線,思考回路塞車中,只好匆匆洗去一身酒氣,用力刷牙漱口,希望能沖淡那刺鼻的口氣,免得一開口就熏死自己。
洗好之後套上浴袍,頭髮用毛巾包著就衝到客廳去找醒酒藥,記得還剩幾顆在藥箱裡面。
吞了藥、喝了水,齊家惠知道自己今天得請假了。
打了電話給秘書,交代之後,她就倒在沙發上發呆,看著杯盤狼籍的茶几,沒力氣收拾眼前的混亂。
難怪她會頭痛,因為兩瓶的「約翰走路」跟一瓶「皇家禮炮」全干了,齊家惠不敢再去算倒在地上的那些伏特加跟白蘭地的空瓶子。
這個邵天夏,根本是故意來洗劫她家的酒櫃嘛!
呆坐了半晌以後,藥效漸漸發作,齊家惠感覺自己清醒多了,頭也不再像剛剛那樣暈眩了,才把包頭的毛巾拿下來,打算去吹乾頭髮時,門鈴就呼天喊地響起來了。
「叮咚叮咚叮咚……」
齊家惠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這門鈴聲搞得她頭痛死了,她生氣地打開大門,隔著外層的鐵門罵:「哪個來找死的?」
「我。」門外站的是找死的平治國。
瞪著他,齊家惠馬上關上門。
門鈴馬上又響起。「叮咚叮咚叮咚……」
如果可以,她寧願忍受門鈴的吵鬧也不要跟平治國見面,但是來不及拆掉門鈴,也來不及躲了,平治國已經看到她了。
「叮咚叮咚叮咚……」
算了,死就死吧!
「你再按我就剁了你的手!」開門就嗆聲,齊家惠豁出去了。
平治國馬上高舉雙手投降。「人不是我殺的!」
「你來幹什麼?」齊家惠隔著鐵門跟他說話。她下想開門,不想再讓他闖進她的世界。
「我打電話到妳公司,妳的秘書告訴我妳請假,打妳的手機也沒開機,妳家電話又一直通話中,只好到妳家找妳了。」平治國無辜地說。
「怎麼可能……」齊家惠這才想起來,昨天她拔了電話線,難怪他打不進來。「好吧,你找我做什麼?」
「關心妳啊。」平治國理由正當。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想看到他的臉,齊家惠請他滾蛋。「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等等,就這樣?」
「難不成你還期待我開門請你進去喝下午茶不成?」齊家惠一臉不爽,他有種花心還可以裝成這麼無辜?
「妳為什麼突然這樣對我,昨天我們不是還好好的嗎?」平治國問。
齊家惠瞪他,他還有臉來找她?「是啊,昨天,你也知道昨天,那你為什麼昨天不打電話來?」
「昨天我媽生日,我要回去陪她慶生啊。」平治國的借口非常老套。
齊家惠一點也不相信。「喔,看不出你這麼孝順啊!」
「妳生什麼氣,我有打電話找妳,但是一直都沒開機啊!」平治國也有點火,但是沒找出問題點時不能爆發,他得冷靜才行。
「那你昨天為什麼不來找我?」
「說過了,我媽生日啊!」又回到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問題了。
齊家惠把門甩上,把他關在門外。「那好啊,去好好孝順你『媽』吧!」
「家惠!妳在氣什麼?」平治國拍門,要她講明白。「開門讓我進去。」
「我不要。」
「妳在鬧什麼彆扭?我知道妳在生氣,但是妳總得給我一個生氣的理由吧?這樣莫名其妙的火氣,我不能接受。」平治國覺得要他死也得先給他安個罪名。
「那我就該接受你的花心你的善變你的謊話嗎?」齊家惠想起昨天他溫柔地對待另一個女人,她的心就好痛。
「妳在說什麼?」平治國聽呆了。
「我說什麼你很明白,你昨天跟誰做了什麼你很清楚,你別以為我沒眼睛看不見你的卑劣!」齊家惠愈想愈氣,也愈心痛。
平治國這才明白她誤會了。「好啊!既然妳不相信我就帶妳去看個明白,讓我媽跟妳認識。」
「她真的是你媽?」看他一副坦蕩的樣子,反而是齊家惠心虛了。「你沒騙我?」
「妳要不信我就帶妳去看,但是在這之前,妳得先答應我一件事。」平治國很冷靜地說。
「什麼事?」
「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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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突如其來的求婚比較震撼,還是平治國「新歡」的真相其實是他老媽來得嚇人,齊家惠暫時無法消化這兩個同時來的訊息。
在回答他之前,齊家惠只好先開門讓他進來。
「不是要跟我去見我媽嗎?」平治國笑問,知道她相信他了。「不過妳要有心理準備,去見婆婆就得嫁我嘍!」
「你認為我穿成這樣合適出門見人嗎?」齊家惠才想找個理由婉拒。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