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我起身了。」
「嗯!」
俊言不以為苦的背了起來,然後輕笑了幾聲,引起李馥的好奇:「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
「還說沒什麼,連說話的語調都不一樣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笑你怎麼變輕了。」
「嗯,想吃什麼讓自己變重?」
開啟了房門,俊言逕自背著她走向戶外。
一陣輕風拂過李馥的臉,她彷彿又想睡去般的將臉側靠在俊言的背上,這一躺把俊言給嚇著了,連聲輕輕的喚她:「李馥?你睡著了呀!」
「沒有。」
「我怎麼覺得你睡著了,跟我說話呀!」
「我不想說嘛!這樣子很舒服呀!」
「真的嗎?」
「嗯,這風吹來真是令人舒服,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你的味道。」
「哦?什麼味道?」
「不告訴你。」
「你真壞,想要吃什麼?」
「想吃群鳳做的皮蛋瘦肉粥。」
李馥真是懷念群鳳做的粥,都這麼多天了,她不知有沒有來看過自己,也許她也像俊言一樣很擔心!
「那我們現在就去吃。」
「真的?」
背對著李馥,俊言仍可以感覺到她快樂的程度,雖然他沒能看到她的臉。
「當然是真的,我的車就在前面,現在就去給她一個驚喜。」
「嗯,你對我真好。」
在這個時候,李馥就像是俊言的小女人似的,而俊言也愛極了她現在的模樣,但他卻害怕她的反應,因為有種迴光返照的傳說,促使著他沒法放心而繼續的擔心。
坐在車子裡,李馥不斷的望著窗外,她喜歡那種一大清早空氣還沒很糟的時候,而睡了那麼久,她唯一記得的是她見到了鍾玉郎,在夢裡是那麼清楚,但一張開眼後,她卻又只記得現實中的人,但第一眼見到的俊言讓她的心站有種不同的歸屬,也許是鍾玉郎故意喚她回去吧!至少她已經讓玉郎知道她叫李馥,他一定會來找她的。
清晨六點,翔一仍睡著,但身旁的馮梅早已清醒了。她正端倪著翔一,他仍然沒變,一樣容易入睡而毫無心機,而她卻變了。
她這一生只交過翔一這一個男友,之後總是死心塌地的對他,她是在朋友的引薦下才認識了前不久過世的老頭子,但那是在金錢的慫恿下才驅使她離開翔一,但石俊言……
「李馥。」翔一突然一躍而起,眼睛睜大的望向門邊。
「你幹嘛?!」
翔一沒多做解釋,只是迅速的爬起來然後衝向浴室。
馮梅隨著他的動作也緊跟在他身後:「翔一……」
翔一刷牙洗臉後便一手推開身後的馮梅,然後開始換衣服,不顧馮梅的跟前跟後:「翔一,你到底怎麼了?」
「我夢見李馥醒了,想去看看她。」
「看她,為什麼?那不過是個夢罷了!」
翔一見沒法與她做良性溝通,索性聳肩不做回答,然後穿好牛仔褲後準備出門。
馮梅當然不高興他對自己的問話不理不睬,一古腦兒的怒火很快的燃升而上,在翔一末踏至門口的一剎那,她搶先的站在他面前:「你怎麼可以漠視我的存在?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馮梅,別這麼小氣,我不過是去看看她。」翔一懶得與她多說,但馮梅就是不放過他:「不行,你不能去。」
「為什麼?你沒權干涉我的生活。」
「沒權干涉?你是不是變心了,你愛上了那個生死不明的女人?」
馮梅激動的說著,眼淚已不爭氣的落下,弄得翔一更為光火:「你讓開,我不過是去看看她而已,你幹嘛這麼不高興,何況我們的關係已經非比從前了,你又何必為了我的私生活哭泣。」
「我們沒關係?那你為什麼讓我搬過來住?」
「馮梅,別任性了,我要出去。」
「我偏不,你今天沒說個明白,我不准你出去。」
「別這樣……」
馮梅擋在門前,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好像翔一不說個清楚,她是不肯讓步的。
「馮梅……」她別過頭去,不想再聽他敷衍的話,但卻把翔一惹惱了:「起開。」
「不,除非你把話說清楚。」
「我沒什麼話要對你說清楚,再說這是我家,我愛怎樣就怎樣,你管不著。」
這話一出,可把馮梅給氣壞了,她漲紅著臉,一股正氣的挺起胸,然後不以為意的說著:「你以為我真愛管你?」
「不愛管我就讓我走。」
「讓你走可以,不過,我要你親口說你只愛我一個。」
馮梅的任性讓翔一忍無可忍,他伸手一推,馮梅便被他推到另一邊去。
「翔一……」馮梅憤怒的叫著他,她不願他這麼不重視她。
「要住要搬隨便你,你前幾次送的錢我已經存進你的銀行戶口了,按理說,我並沒有欠你什麼,讓你搬進來是因為我們仍是朋友,但並不代表你有權干涉我。」
「砰」的一聲,翔一頭也不回的出去了;連個再見都沒有,讓馮梅好生難堪,兩行淚失望的再也流不下來了,而將所有的憤怒都集於一瞬間的怒吼而出:「翔一……」
然後她用一種陰晦而狠惡的眼神看著翔一床邊的照片,低聲吟喝:「總有一天你會後悔,後悔這麼對我,還有李馥,我會讓她知道愛得付出什麼代價,李馥,你走著瞧!就算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桌上的東西被她一掃,無一倖免的全部落地,而她也深深相信,翔一仍會是她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去掌握石俊言這個男人。
而仍然站在門外未走的翔一被她的反應給嚇著了!
「她變了。」
她變得宛如蛇蠍般狠惡,其實在她回國前,劇團的同事已經告訴他她的近況了,只是他沒想到會是如此嚴重。但這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去看李馥才對,想及此,翔一便迅速的離開直奔醫院。
群鳳自昨夜聽了翔一的話之後,整夜總是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加上曾路和她討論戚導所說的話後,她更是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