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充斥胸臆的陰霾,隨著仲琳的澄清而逐漸散去,心,清明了起來。
「真相大白了,妳可以相信我了嗎?」易少昂從仲琳的手中搶回薇虹的手,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
紅唇彎起一抹含蓄的笑,薇虹感覺這三個月恍如三年般漫長。
「那我豈不是白白傷心掉眼淚了?」她瞋道。釋懷後,豁然開朗的心情一樣讓人想哭耶!
她一鬆口,他繃緊的神情很明顯地趨於緩和,被失而復得的滿足和愉悅取而代之。
「誰教妳那麼傻,不相信我,卻去相信一個不相干的人。」他輕斥的語氣裡充滿了眷寵的意味,一掃陰鬱的心情。
此刻若不是在大街上,他一定會狠狠吻住她,以慰三月相思的渴望。
「會失去冷靜,也是因為太過在乎啊!」她含羞帶嬌地囁嚅。
「妳記住了,那傢伙的話,沒有一句可以相信。」大掌輕撫她姣美臉龐,重溫那柔嫩觸感,他無限呵疼地叮嚀著。
厚!那傢伙、不相干的人?是在說她嗎?仲琳的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只見他們眼中只有彼此,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這人真見色忘妹耶!把她召喚來,利用完就晾在一邊涼快,真不夠意思!仲琳看著噁心巴啦的兩人,雞皮疙瘩掉滿地。
「那妳原諒我了嗎?」仲琳破壞氣氛地打岔。
「妳……」薇虹正要開口,剛好手機鈴聲響起。「不好意思,我有電話。」她拿出電話,看了眼來電顯示,陌生號碼令她蹙眉,下意識想起吳世成,於是起身至一旁接聽。
「沒妳的事了,妳可以走了。」趁她接電話,易少昂低聲打發電燈泡。
「我才不要,人家我要好好認識她。」事情獲得解決,仲琳就在他面前開始耍賴皮了。
「不用認識了,我不會讓她太接近妳。」易少昂直接把她列為高度危險人物,並且決定往後要將薇虹和仲琳兩人做隔離,以免單純的薇虹再遭仲琳的算計。
「喂,你怎麼這樣……」
薇虹踅了回來,打斷他們的對談。「少昂,我家裡有重要的事,必須先離開。」電話是母親從醫院打來的,就在剛才,父親心臟又不舒服了。
她神色凝重,迅速在皮包裡翻找紙筆,寫上自己的手機號碼。
「需要我陪妳嗎?」察覺她的緊繃,他擔心地拉住她的手。
他的體貼暖了薇虹的心。現在,有了他陪在她身邊,她再也不會感到茫然無依了!
不過,今天才剛重逢,父親又住院,她暫時還不想讓他和父母見面,打算改天再安排個適當的時機。
嘴角牽起一抹讓他安心的笑容,她搖搖頭。「不用了,這是我的電話,再聯絡。」將紙條交給他,薇虹快步離去。
不能立刻好好相聚,著實有些扼腕,易少昂膠著在她身影上的目光透著不捨。
看著薇虹略顯倉促的步伐,仲琳的好奇心又被驅動。
好不容易解開誤會,他們應該你儂我儂一陣才對,家裡會有什麼重要事,能讓她急忙離去?
「少昂哥哥,我想起我也有事,先走了,Bye。」仲琳匆匆道別,連忙跳到路旁招來一輛出租車,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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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跟蹤薇虹,來到某家市立醫院的內科病房樓層,應仲琳這才發現原來她說的有事,是到醫院來。
方纔因為不便跟得太近,她還差點跟丟呢!幸好她當起順風耳,一間問地偷聽,才在某間病房外聽見薇虹焦急詢問的聲音。
此刻,她正鬼鬼祟祟地在這病房外繼續打聽,以滿足她旺盛的好奇心。
嘻嘻,她覺得自己好像偵探哦!
傳來的聲浪斷斷續續十分模糊,她探頭探腦的,只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裡頭躺著的病患,是薇虹的父親。
其餘的,她隱約捕捉到一些字眼,例如:財務危機、借錢周轉啥的……思緒敏捷的她立即嗅出一些端倪。
看了眼房號,她隨即放棄偷聽的方式,轉向護理站查詢。
聰明的她,不需要問人,便在房號牌上查到了名字和病症。
「原來Vivian姓任啊!」除此之外,她還得知任父的全名;有了名字,就好辦事了。
離開醫院後,她立刻撥了通徵信社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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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效率一流的徵信社已完成了應仲琳委託調查的事情。
從家中傳真機收到資料後,她迅速趕至明越集團,將所得到的資料報告拿給易少昂。
雖然任薇虹早晚會把自己遇到的困難告訴易少昂,但她早一步傳送最新滑息,就能算是立下功勞一件,希望能累積這些小小的功勞,好抵銷之前大大的罪過。
聽聞任家出現財務危機,易少昂立即交代應仲天,在最短的時間內對任氏企業做一番評估。
不到一個小時,結果出來,顯示任氏此次危機全因資金被人捲走,其實本質並不差,收益也穩定,因此之前才會計劃擴充。
這些評估資料也說明了,投資入股,甚至協助經營助其度過難關是可行的。
果斷決定後,他交代應仲天立即處理挹注資金的其它細節,而他也撥出空檔,馬上找了薇虹出來。
第九章
走進瀰漫咖啡香的店裡,薇虹一眼就瞧見了易少昂,他斯文沉穩的氣質,因西裝的烘托而更顯得卓越不凡。
雖不同於在普吉時休閒度假的那一面,但此刻的他,同樣令她傾心。
「妳一定還沒吃早餐,先點餐,我們再談。」她一坐下,他便體貼地攤開Menu,放在她面前。
「我跟你吃一樣的就好。」她微笑,他依然對她這樣呵護。
點過東西後,易少昂開口說:「我聽說妳父親病倒了?」
她微訝地反問:「你怎麼曉得?」他們昨天才第一次在台灣碰面呀!
她的反應等於是回答了。「果然是真的。仲琳那丫頭就是這麼神通廣大,妳以後就會更瞭解了。」他搖頭失笑,不禁要佩服仲琳說風是雨的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