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啦!這裡是辦公室耶!」她驚呼了聲,羞窘得急忙掙扎,但他卻執意要將她安置在腿上。
「別再亂扭亂動了,我可是長時間禁慾的飢渴男人,隨時會變身成野獸的!」他在她耳邊警告,熱氣拂得她一陣哆嗦,趕緊安分下來。
「誰教你要突然拉我!」她咕噥,覺得臉頰一陣熱。
交往至今,他們雖親密,卻還沒跨過那道藩籬,任何曖昧的小動作,還是會惹得她害羞臉紅,心跳不已。
「妳又在吃我的醋了?」他的手臂箍著她的腰,下頷靠在她的頸窩,愛戀地吸嗅著她的香氣,話裡有著濃濃的笑意。
「那可不!我都不知他們是我爸媽,還是你爸媽了……有好吃、好喝的,光想到你!」她嬌瞋抱怨,不平衡很久了。
「我爸媽還不是很疼妳?難道我要吃妳的醋啊!」他輕笑,低醇的嗓音從他的胸膛穿透她的背,震得她跟著心悸。
她側過頭,睞了他一眼。
「況且他們對我好,妳應該開心才是。」他趁勢啄了下她的臉頰。
「是啊,我是開心,剛開始我還很高興爸媽喜歡你,誰知道後來……哼,我完全失寵欸!」她說得挺有那麼一回事的。
他笑得更大聲了,辦公室裡迴盪著他爽朗的笑聲。
可愛的Vivian啊!當真跟他爭起寵來了!
厚∼∼牙齒白喔!笑得這麼囂張,不怕下巴扭到嗎?薇虹斜睞他一眼,滿腹不平。
「還笑!」她用手肘拐了他一記。「你當然得意啦!三兩下就搶走我爸媽了,我簡直像個沒人疼的小可憐!」低垂螓首,落寞地掰著手指。
「親愛的……」他將她整個人扳向自己,憋住笑意,凝視氣鼓鼓的她。「妳還不明白嗎?他們對我好,是希望我對妳好,他們對我有多好,就代表他們有多愛妳。所以,妳怎麼會是沒人疼的小可憐呢?」他的聲調不疾不徐,醇厚的嗓音裡藏有一絲笑意。
「是嗎?」是這樣嗎?她狐疑。
「當然是啦!」他寵溺地捏捏她的鼻尖。好笑耶,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我尊敬孝順妳爸媽,也是同樣的道理,為的還不是哪天我開口要娶走他們的女兒時,他們不會太為難我啊!」
薇虹怔住了,一雙清亮的眼瞳盯著他看。
「怎麼啦?」他失笑,為她震驚的表情。
「你你你……剛剛說了想娶我嗎?」她講話跳針,無數只小鹿撞得她的心口就要瘀青。
「不想娶妳,我何必做那麼多?」他雙手搭住她的頸頃,英俊的笑臉閃耀出炫人雙目的光芒。
他毫不遲疑的答案,反倒令她不知該怎麼響應,只能紅著一張臉,雙眼東飄西飄的,就是不好意思迎視他。
「妳呢?妳怎麼說?」懾人心魂的俊眸燃燒著熊熊火焰,朝她放電。
「說什麼啊?」她嬌羞囁嚅,研究起掌紋。
「說妳願意嫁給我啊!」大掌定住那張紅透的小臉,讓她抬起頭和他四目相對,乘機求婚,不讓她逃避。
「我--」願意!心裡雖這麼想,但薇虹還是給他小小矜持了下。「哪有人求婚這樣草率的?沒有燭光晚餐和鮮花,也沒有浪漫氣氛和戒指,雖然那些很老套,但你什麼都沒準備,未免太懶了吧?」
掰開他的大掌,她嘟著小嘴退開距離,一副要出難題的模樣。
「誰說我什麼都沒準備的!」他唰地起身,丟下辦公桌上的文件,拽起外套,拉著薇虹,像陣風似地捲出任氏大門--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你帶我來你家做什麼?爸媽還在家等你去吃晚餐耶!」
薇虹一路問號冒不停,但易少昂的嘴卻緊得像蚌殼似的什麼都不說。
「乖乖坐這等我。」將她安置在沙發上坐好,他揉了揉她的頭叮囑,旋即快步邁向臥室。
她頻頻探頭望,好奇得不得了,真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片刻,他神采飛揚地回到她面前。「妳準備好了沒?」
大眼不解地眨了眨,她要準備什麼?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沒想到易少昂略的一聲,毫無預警的在她跟前跪下。
薇虹駭得往後一彈,一個藍色扁形絨盒,彷彿變魔術似地出現在她眼前。
「這是昨天才從大溪地空運來台的喔!」他笑瞇瞇地打開絨盒,靜躺在裡頭的,不是璀璨奪目的昂貴美鑽,而是一顆閃耀著溫潤光澤的典雅珍珠。
然而,對任薇虹來說,眼前這顆珍珠卻比任何一顆鑽石都要來得珍貴無價,因為,它是藍色的!
屬於藍芽島的傳說頓時在她腦海浮現--人魚、珍珠、真愛。當漁夫獲得藍色珍珠之際,同時也擁有了真愛!
那一天,她被淒美的愛情故事感動:那一天,他們在美麗的沙灘上第一次親吻……
這些事情,他竟都牢記在心?!不需言語,她就明白這顆漾著藍色光華的珍珠意義非凡,她明白他正承諾會永遠給她最真的愛!
嗚∼∼好感動喔!對上那一雙深情如酒濃的合邃黑眸,薇虹咬住唇辦,鼻間酸嗆,不由得淚眼婆娑。
還沒真的給他出難題,心就已經先被感動得一場糊塗了。
「藍色珍珠不多見,知道的人不多,我可是費了一番工夫哦!」他輕快地朝她眨眼,取出珍珠,為她戴上。
「它……好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藍珍珠!」她由衷讚道。
他的珍珠項鏈圈住了她的頸子,他的柔情蜜意佔據了她的心房……
「嫁給我吧!我會用我最最真摯的心,認真經營我們的感情。」厚實的大掌覆住她擱在雙膝上的柔荑,他深情的嗓音魅惑人心,他深情的眼神誘人淪陷。
任薇虹感動到不行,淚花滴滴答答地滾落雙頰,烙在他的手背,又是哭又是笑地輕點著頭。
他鬆了口氣,像是完成一項艱巨任務。「不過這個珍珠太大顆,不好做成戒指,只能做成項鏈,我是不是要再補一顆鑽戒才行?」易少昂溫柔地拭著她的眼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