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虹甩甩頭,試圖甩開盤踞腦海的好感;可是她會下意識拿易少昂和吳世成來比較,就已經透露出其中不尋常的成分了。
「求歡被拒,尤其對像還是自己的女朋友,心情難免郁卒,所以他那時或許正好外出去散心吧?!」雖然不太情願替吳世成說話,但易少昂還是選擇客觀剖析。
「你怎麼知道?!」薇虹像被雷打到,詫異無比地驚訝嚷道。「誰把這種事告訴你的?」
他皺眉笑睇她,臉上寫著「除了妳還會有誰」,她真是迷糊得可以了。
「噢!讓我死了吧!我居然連這種事都告訴你?!」丟臉丟到家了!她懊惱呻吟。
「我很高興妳把我當成可以聊秘密的朋友。」他對她咧開一抹無害的笑容,欲拂去她困窘的心情。
她垂下肩膀,無力地說:「你是男的。」在她的觀念裡,男女有別,就算是好朋友,也有話題上的界限。
「男女平等啊。」他被她羞窘的模樣給逗笑了。「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他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
薇虹抿抿嘴,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既已成事實,再懊惱羞慚也於事無補。
話說回來,她還得謝謝人家當了她的心情垃圾桶呢!
「我也該回去看看了。打擾你一晚,真是不好意思哦!」想到要離開這兒,回去面對吳世成,那張妍麗的臉蛋浮現陰霾。
「嗯。」她突然提出要走,一股強烈的失落感襲上他的心口,黑眸微微垂斂,讓人看不清其中閃爍的光芒。「是該回去看看了,說不定他著急了一整晚。」他想勾起微笑,卻覺得有道力量牽制著他的嘴角。
她頷首,在他深深的注視下旋身離開。
若不是認為橫刀奪愛是件沒格調的事,他絕對會拉住她、抱住她、吻住她!然而他卻聽到自己見鬼似地在她身影消失前叮嚀道:「情侶一起出國玩應該開開心心的,別鬧脾氣了。」
此話一出,他立刻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媽的紳士風度!」在她關上門後,他受不了自己的低咒,一腳踹向無辜的大床洩憤。
明明希望他們這一鬧脾氣就乾脆分手,他好直接遞補空缺,偏偏多年養成的君子風範不識相到了極點,竟搶在他的意念之前自動竄出頭來?一個大男人還虛偽什麼!
不是沒見過比她更美的女人,但他就是莫名地對她特別注意;她的容顏、她的嗓音、她的一顰一笑……全都擁有吸引他的魅力。
一見鍾情並不簡單,可他難得動一次心,老天爺卻殘酷地開了個大玩笑,在他們邂逅的同時,安排了一個男友在她身邊!還讓他被自己設下的無形枷鎖給束縛住,ㄍㄧㄥ在原地裹足不前……該死的!他就快抑鬱成內傷了!
不對,不該是這樣的!既然喜歡她就該有所表現,再讓她去比較、去取捨,而不是什麼都不做,消極地抱著等他們結束目前戀情的心態靜觀其變。
更何況,他看準了吳世成不是個值得她信賴付出的好情人!最重要的是,她昨晚的表現說明了他們的感情基礎並不深厚,以至於無法將自己交給他……
因此,他有絕對的資格可以和吳世成競爭!
是了,如果吳世成不能好好珍惜她,那就由他來珍惜;如果吳世成不能好好照顧她,那就交給他來照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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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薇虹又輕易地原諒了吳世成。
無關情愛的羈絆,而是他擔心地一夜末歸的焦急模樣,或多或少降低了她心裡的不滿和怨慰;也或許個性單純耿直的她,即使對吳世成其實沒啥感覺,卻因為兩人互為男女朋友的名義,而覺得在易少昂房間過夜很心虛。
渾然不知昨晚她前腳才出門,吳世成後腳也跟著出去,找了名熱情的泰國女郎「消火」。
對於沒有心機的薇虹,吳世成頗有把握,只要多多順著她,哄得她開心,就一定能在回國之前達成目的!於是他答應了薇虹的要求,在午餐過後,到海灘附近尋找綁辮子頭的服務。
耀眼陽光、湛藍天空、明艷海洋,濃濃的熱帶風情,織就出普吉島這美麗的度假天堂。
薇虹躲在沙灘邊可遮住陽光的椰子樹下,任泰國婦女幫她編發,一面欣賞著迷人的景致。
「Vivian,我去對面商店逛一逛,順便買顆椰子過來給妳。」沒事可做的吳世成感到無聊,沒待一會兒就找了借口離開。
一眨眼,十來分鐘過去,動作靈巧迅速的婦人已經大功告成,薇虹姣好的五官因頭髮全數紮起而襯得更加清麗顯眼。
「都那麼久了,怎麼還沒回來?他到底是逛到哪去了?」付了錢之後,她低頭看看手錶,不禁噘嘴嘀咕。
往路旁走去,少了樹蔭的遮蔽,陽光亮得令人睜不開眼。她抬手遮住眉際,瞇起眼兒朝對街張望,終於在斜對角的轉彎處,瞧見吳世成正在和人交談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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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吳世成經過這店家,昨天曾和他一夜荒唐的熱情女郎,便和他互相認出了對方。
他們都對彼此的印象頗佳--吳世成喜歡她的服務與熱情;而熱情女郎則是喜歡他的大方小費。
接著,一場與恩客喜相逢的戲碼就此上演。
熱情女郎生意清淡,索性當場和他調情,極盡所能地勾引誘惑,預訂今晚的收入。
「……我怕我今晚走不開。」吳世成被逗弄得心癢癢的。
和青澀又不知能否到手的薇虹相較,熱情女郎顯然才是聰明人的選擇,但是吃不到薇虹得付出的代價太高了。
「嗯∼∼你想辦法嘛,難道……你覺得我的表現不值得嗎?」熱情女郎又嬌又嗲,完全懂得如何以煽情的眼神和小動作勾惹男人。
吳世成的喉結滾動了下,感受到她拾起膝蓋微蹭著他的男性象徵,慾火立即焚燬他薄弱的堅持。「還是同樣那個地方嗎?」